等我走到猛子说的喝水地儿,被逗乐了。
小时候咱们不是学过一篇课文《乌鸦喝水》吗,原来这乌嚜喝水的器具竟然是一个崖壁雕刻的长细瓶,里边被扔了很多小石子,但是这器皿好像就是长在崖壁上的,根本不可能倒起来,我们要喝,就要再扔些石子,让水满出来,把嘴靠上去。
而且这里不止一个这样的细长瓶。
“别喝,这不像是水!”山魈大步走过来,制止了刚要喝水的我跟猛子。
“那是啥?”
“你们看上边!”
抬头一看,每一个细长瓶上头都正对着一个钟乳腐尸柱,而有的柱子刚好吧嗒往下滴水,正好落到下边对应的细长瓶里。
我跟猛子一阵要呕吐的冲动,差一点我们就喝了腐肉上掉下来的水了。
“好奇怪啊,这个细长瓶像是坑里自然就有的,你们看,这根本不是谁后期打造的,可是怎么能凑巧又跟上边的钟乳腐尸对应呢?”
“那就是这些乌嚜刻意把那些腐尸吊到跟细长瓶对应的顶上呗,总不能两样都是天然形成的吧!”
“可是这么做,为什么?这些腐尸滴下来的又是什么?”
“尸体滴下来的,应该就是尸油了,还能有什么?”山魈说。
“啊,尸油?那这些乌嚜收集尸油?用来干什么?”
“是不是跟咱们家过日子一样,都备着花生油啊,咱们不都是花生果留一些要炸成花生油嘛,人家乌嚜过日子总也要备点油呗!”猛子不断舔着嘴唇说。
“我去,你以为乌嚜还炒菜吃啊,备油!”我简直被猛子搞败了。
“总要找点吃的吧!”猛子喝不到水,不甘心,开始四处走,寻么别的。
“山魈,尸油是不是可以点着啊,那咱们夜里不怕黑暗了,你身上带火没?”
“阿婆身上有,你们这群孩子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还知道尸油?”阿婆一直不吭声,原来也是被我们的谈话吓住了。
“阿婆,我老家是大兴安岭的,一个半山腰小屯子,在京城有个皮货铺子,小猛子就在我铺里帮忙,都是自己屯里乡亲们猎的兽皮,我们老林子里猎人遇到的邪乎事儿不比老黄河少,所以我们也打小不陌生这些!”
“哦!”阿婆松了口气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火柴盒子,看来阿婆抽旱烟,因为火柴盒子是从旱烟袋里掏出来的,可是就在阿婆掏出火柴的时候,我被一个物件吸引住了,是那个旱烟杆。
这不是π机构小犹的那个旱烟杆吗?
“阿婆,我能看看你这烟杆吗?”
“可别弄坏了,这个物件对阿婆很重要!”阿婆当时犹豫了一下,碍于不好意思拒绝,才勉强给了我。
这个烟杆上手温润透心,像是一种玉器,我不敢确定是不是小犹的那个,因为我当时根本没上心关注小犹的烟杆,不过后期从灵异村出来分别的时候,我不是让小犹从铺子里选几样称心的皮子吗,当时他就看上了一个小蛇皮,当时他舞舞渣渣跟我说那小蛇皮刚好跟他的烟杆天生一对,我这会回想,那个烟杆跟这个当真差不多,不过这烟杆是不是巧合都是一个牌子?也不对,阿婆这人不是个有条件接触品牌烟杆的人。
“阿婆这个烟杆我好像在另外一个人身上也见过!”我实话实说。
“不可能,这个烟杆只有我跟老七有,你怎么会见过老七?老七好几年前就消失了!”
“老七?你的意思是,这种烟杆当真还有一个人有?”
“是,这个烟杆是当时老黄河清理时候,挖上来一对,当时族长就给了我跟老七,这东西不可能有第二样,全世界就一对!”
“那老七是消失了还是不在了?”
“消失跟死了在我们看来被时间沉淀久了,是一个意思,一个人好几年不见了,那不就是死了吗?没准是捞尸的时候被老黄河吃了呢?可惜了呀,一辈子给人捞尸,末了自己死了连个尸首都不见!”
“那老七长的啥样?”
“个子跟阿婆差不多,精瘦干巴!”
我的天,怎么可能,按照阿婆的说法,那个小犹真像是她口中的老七,年龄,老头,长相,都是。可是,简直太难以想象了,这个世界怎么会如此狭窄,我们上一次任务的帮手竟然在分别不久,下一次来到老黄河的时候,扯到一起。
我先不说老七跟小犹究竟是不是可以扯到一起,先比如他俩真是一个人,可能性多大,首先年龄真的吻合,小犹就是老头,跟阿婆年纪差不多,而且他不是一般的精瘦,还有,小犹能加入π机构,按照白云的说法,任何一个π机构的成员都有着异于常人的特殊功能或者是经历过常人难以接触的诡秘事件,而这一点,老七显然具备,就阿婆随便说的他那些故事一定只是一个捞尸人一生无数个诡秘经历中的冰山一角,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有更多的人有机会去跟诡秘接触,大部分人还是平淡一生,永远没有可能接触这些,如果两个人的年纪长相经历,还有身上的贴身物件都吻合,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