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龟吃活人?你见过?”在我印象中猛子的内心世界是很远离这些神叨叨东西的,这话从他嘴里没有波澜的出口,我突然不认识了,也或者我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不是这龟吃,而是黄河会发难!”
“不懂!”
“你知道我和妹子为啥成了孤儿吗,因为我们一家都是那次黄河发难中遇害的,三哥,这事我能不说吗?”猛子掩饰不住的悲哀,好像内心要狠狠的压抑着一种悲愤与悲恸的情绪。
我不好再问什么,但是事情很明了了,这次恐怕我们根本不需要找白云跟π机构要人了,前几次π机构的人也没起到多大作用,顶多是多个人手,带带路,我发现了,山魈就是应了琼瑶剧里尔康对紫薇的那句话,一个胜过无数,既然猛子认识路,加上猛子,我,山魈,三人足够。
我让猛子自己上二楼跟山魈说说这画的事,山魈一听自然就能跟我想到一块了,而我想自己静一静,我总感觉事情顺利的有些蹊跷。
猛子的脚步升到二楼,停在山魈的房间前,敲门,再关门。
我整个人就彻底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貌似我们每次行动都会很顺利的找到人手,是我太犯贱了吗,总感觉任何事情不经历一番磨难不太对劲,俗话说好事多磨,不磨的事儿一般不是好事,我总感觉白云,猛子,这些人都不是我真的偶然应该相遇的,难道我的身边很多东西都被人事先安排了?
我拿着手里的快递,迟迟放不下,那包暗红的液体在手心里不自觉的揉搓,就像这只手根本就是蹂躏着自己的内心,生疼的有些爽。
我想到了那个先知,想到了这封十年前就被人预定发送给我的那个背后人,难道这个世界真有先知存在?真有人可以准确的预知未来?而我的未来被人预知了?算计了?
那简直太可怕了,一个人其实活着最幸福是无知与未知,如果你什么都知道了,也许会发现一切都不美好了,如果你未知的命运在别人的眼中是固定非未知的,那你还有啥挣扎的,不就是一个木偶吗?被命运的操纵者持着一根绳索牵引着,你的抗拒都是无济于事的!
所有的事情都绝对不是偶然的了,而且我现在越来越嗅觉到很不好的苗头,这些遭遇与遭遇之后的进展都貌似是一个局,就像我们看到的最自然的舞台剧,其实都是事先排练好的,可是我们这些演员竟然不知道排练者是谁,我们好像是最放肆的演员,这个舞台随便你表演,但是你总也逃离不了这个台面。
这些都是遥远的,遥不可及也就算了,就说眼下,我手里这包东西,可是近在咫尺的,这东西我都看不懂,懊恼,烦闷,所有的情绪都喷发出来,我狠狠的踢了眼前的桌子腿。
“这个东西是要打开找有关地方化验一下?还是如何?”我自言自语着。
“我们动身吧!”楼梯上传来山魈的声音。
“恩?”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么短时间猛子就跟山魈说了很多?我料到山魈会决定带上猛子一起出发,可没想到会决定的这么快,好像就几分钟时间吧。
“我先给医院那边打个电话!”猛子在山魈后边,俩人已经说话功夫下来了。
猛子这么一提,我想起来了,这么一走,他妹子那边万一有啥,就剩下麻子在这边了,“对,我应该给麻子打个电话!”
于是猛子跟医院做了一番交代,我也跟麻子说了,电话那头麻子好像挤公交车,声音乱糟糟的,我也不知道麻子听懂没,只好又编辑了短信给他,我短信编辑一半,就弹回来一条,是麻子,麻子说了句:懂,你们小心,照顾好猛子!
为啥麻子不吃惊我们要带上猛子呢?因为背音乱,我根本没来得及说猛子跟这次行动有关系的前后,是他自己得到这个消息后即刻悟出来一些?还是很早就想到了我所想的?
“山魈,咱们要不要叫上白云?”我心想,白云也没啥事儿,再说还能听懂死人说话。
“不了,那里危险,别让一个姑娘去了!”
“那咱们总要准备点食物,水分?或者防身的?”
“恩!马上准备!”山魈好像急的一分钟都不能耽搁,搞得我也跟上了发条一样转脸跟猛子说“那我赶紧准备去,你看看咱们去你们老家要做啥车,买票啥的你弄去!”
“好!”猛子不笨,没那么多废话,让干啥就干。
一番分工,两天后我们仨几乎嘚瑟了所有的交通工具,终于人落脚到了开封地界的黄河古道。
这一路上,猛子也扯了很多黄河古道的事儿,上个世纪中期末的时候,这里曾被大张旗鼓的清理淤泥,但凡有年纪的人都知道,每次清理黄河大古道,都会死一批人也会发一批人。
这话咋说呢,因为黄河可算是华夏最神秘莫测的母亲河了,这千百年来涛涛黄河水埋葬了多少数不清的故事,这些故事里又沉淀了多少数不清的宝藏,还有多少诡秘惊悚的邪物,都埋葬在这些淤泥里也流淌在滚滚黄河水里。
而挖古道清淤泥,总会掏出古老的一切终究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