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根本来不及多想的时候,车又发动了,而且车内那个声音越发明显了。
“小犹,要不,你把那个旱烟袋子扔了吧!”
“那不成,我这烟袋可值钱的很,说啥也不能扔!”
“回头我证明,找π机构的领导给报销得了!”
“这玩意,谁报销都买不来第二个,说啥我也不扔,我钻进去看看,你们几个在外头好好盯着那大厦哈,对了,提醒一下,这个车未必到大厦那是站点,要是不停,咱们就自己跳下去,反正车速不快!”
“那你回头钻进去,一时半会出不来,万一大厦到了呢?”
“没事,你们看见了,就喊我声,我自己有数!”
“好吧,那你小心点,我身手就是个渣渣,白云也不行,山魈关键是根本就钻不进去,俺们谁也帮不了你!”
“得了,你小子自己当心就成了!”小犹说着,就蜷起身体往隔层内进,这个隔层也就一个人脑袋那么高,所以我们之前看见的无数个人脸其实都是紧卡紧的被竖立在每一层隔层中,而我们上了车尾又发现那些脑袋的后边还有一些人体的其余部位,应该就是每一个隔层都是一个人的不同残肢断体,隔层的高度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几乎很矮了,而长度也不长,也就半个成年人那么长,一米四左右的小犹要从这样的隔层中钻进去,而且不止一个,要进去后连续很多个,几乎是很难的事情。
因为这辆车的尾部还没有装满肢体,所以空余了一些隔层,而这些空余隔层前的里边,就是很多肢体了,那个骚动喊着巴图的复原女尸要是就在偏后边的几个隔层中还好说,要是靠近车的前半部分,我都难以想象,小犹进了空余隔层后,怎么从那些摆满尸体的隔层中继续进去,找到那个女尸。
我担心的时候,小犹竟然麻利的缩了进去,那镜头看着可艺术了,就像有人刚跟你说着话,说我要开抽屉拿个东西,结果人就自己进了抽屉,回头你发现你在跟抽屉里的人说话。
我当时一看就很吃惊了,难道小犹会缩骨术?缩骨是存在的,比如盗墓贼这个行当,有的洞口很小,就要找会缩骨的那位下去把值钱的玩意带出来,所以,一般的盗墓团伙中都会有一个缩骨的,而这项技术貌似要从小就练,当然练了这个的,一般都长不高,没准小犹就是练这玩意才一米四呢。
看来π机构的人都不是吃素的,相比我跟麻子算是最渣渣的了,有时候想,我们这种身手的能加入这个机构,是不是太那啥了,难道仅仅是因为我们遇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好像白云说过一句话,我这会冷不丁想起来,她说胭脂铺子究竟是被动牵扯进来还是主动操纵着什么,不好说,当时我好像没在意这话,这会突然想起来,品一品,这话的背后深不可测啊,就像一个人在路上遇到你,很简单的问候一句说,你怎么出来了?或者说你啥时候出来的?这话很简单,可是不是稍微分析意思就很不简单,画外音就是你是犯过事进去的人,不应该这会被释放出来。
而白云这话,是从π机构中知道了关于胭脂铺子的啥,还是随口说说,胭脂铺子怎么会主动操纵着什么,在我印象中,我,麻子,老支书,我们这个铺子,一直都是无缘无故的被迫卷入进来,或者被谁设计陷害的,难道,白云的意思是胭脂铺子的创始人?也就是一百年前这个铺子的设计者?
我的天哪,我早就应该想到这点,最开始我从书房里发现那个旧账本撕下来一段一段设计的铺子图纸时候,还以为当时我们铺子起步很艰辛,根本没钱一次性完成,现在看来未必,后来我发现了设计图纸上只有十二个房间,还以为是图纸疏忽,当我发现了诡秘的第十三号房间的时候,才明白,那张设计图根本就是对的,难道这些都是一场很深的预谋?而这个预谋的背后主人就是胭脂铺子的设计人?
小犹说,这个铺子的设计者一定是个很不可思议的高人,可是,我们这个铺子就是我们屯子里的人弄的啊,我们屯儿啥时候有过这等高人,怎么支书从来都没有说过,对了,想到这里,我突然联系起来,难道老支书的事情根本也不是偶然?我一直以为我们的一切遭遇都是从十七年前老支书的怪事开始的,看来,老支书那也是一个久违的插曲,就像我跟麻子这代,都是一个插曲,而真正的源头应该是一百年前创造胭脂铺子就开始了,或者更早!
我现在思维很怪异,就像一滴水珠,本来是沿着一条很窄的小溪,要奔向大海,可是奔的久了,小溪遇到水库,水库遇到湖水,我根本就找不到奔流的方向了,而随便一点空闲的时间,都会漫无边际的扯出来之前的随意一抹陷入无底洞的思考中。
比如,眼下,我就是看着小犹缩骨进了隔层,山魈一直盯着那个要寻找的大厦,白云专注着那个女尸的声音,大家各自忙着自己的无人扯淡空闲,我就想到了这么多。
而且我得了一种病,没人打断我的时候,我会顺着自己毫无证据但是直觉很准的思维中一直沦陷,甚至跑题的去想到很多,而这个时候,车内隔层终于传来了声音,也打断了我。
“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