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门缝,最后一扇门内的场景那是多么陌生的熟悉啊!
就在几天前,我从遥远的大兴安岭老林子邪陵下的一个太监宫殿壁画中一步到家,经过了不存在的胭脂铺子后街直接开门到了自家二楼,如今,我们竟然重复了同样的诡秘,这扇门之内竟然就是胭脂铺子二楼,我们从这扇门内进去,就是从京城郊区的一个藏宝阁一步到位的跨越进了二环一小四合院铺子二楼。
我的苍天,大地,这个世界究竟在与我们这批人开着什么深不可测的玩笑!
这扇门,这次,我可要好好的走,即使是一步跨越两重天的世界,我也要放慢镜头,一定要好好确定一下,这个过程是真实的,不是梦。
鱼叔的脚步渐远减淡。
“山魈,你是不是知道了很多?”
“至少不是一无所知了!
“那你早就知道鱼叔这么走下去,我们会一步到家吗?”
“是!”
“为什么?”
“因为我催眠的就是这个目的!”
“那你只知道目的地,有想过这个过程吗,鱼叔带我们走到这里的过程,你事先也知道吗?”
“不,只知道一些部分,不确定!”
“山神樵是什么?”
“一个人!”
“我们见过吗?”
“是的!”
“谁?”
“我!”
“啊,你?你是山神樵?”
“是的,山魈是你们给予的称呼,我自己最真实的名字是山神樵!”
“那你究竟是谁?”
“大山里的一个,一个,一个站在你们面前,正如你们看到样子的生命吧!”
“你跟鱼叔认识吗?是不是很久有过交集?”
“是的,他是为我而死,我们曾经是,就如同我们一样,是挚友!”
“挚友?多久的事情,鱼叔不是十年前就死了吗?”
“是的,十年前对于我而言,那是多么短暂的之前啊,我的人生太漫长了,漫长的有过太多不计其数的十年,有过太多的挚友,只是他们都死亡了,唯独我残酷的倔强的活着,你们知道什么是孤独吗?最真正的孤独是亲眼看着自己的朋友一个个死亡,离去,可是你确无能为力,你确无法一同死亡,甚至你会为了治疗这种孤独,患上失忆症,我以为失忆可以治疗孤独,可是我错了,像我这样的生命,不失忆会因为失去他人而孤独,失忆了,会因为忘记自己而孤独!”
山魈落泪了,这段话,彻底的震撼了我跟麻子,我一度以为山魈是个面瘫,心瘫,永远没有表情,很少有内心波动,甚至不懂情这个玩意的特殊物种,可此时此刻,我才明白,他的内心如同天边的彩虹铅石,五彩又那么沉甸甸!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进去吧!”山魈默默的一句话,就先进了这扇门。
我跟麻子就这样一脚跟着迈了进去,当我一脚进了胭脂铺子二楼,楼下传来看妹子回来的猛子擦地忙碌的声音,一脚停滞在存养无数死亡人的诡秘藏宝阁,还动荡着鱼叔依稀的下楼声音时候,我想到了一个字,一个裂字,这是一种让人兴奋亢奋崩溃无奈的分裂,你感觉自己一半身体趴在这个伟大世界的美丽胸部,感受着她的丰满,一半身体又紧紧贴着她的脊背,冰冷阴寒,让人想死,想闭上眼睛。
“操,操,我这辈子真值了,啥玩意都经历了!”麻子一进门就张扬跋扈的满处嘚瑟。
“谁?”楼下猛子警惕的喊声,随即传来上楼梯的脚步。
“我,你麻子哥!”麻子担心猛子一拖把不防备砸死他。
“麻子哥,三哥?你们啥时候在二楼,我回来时候先打扫的二楼啊?”猛子湿漉漉的手拿着拖把,几步跨了上来,使劲揉揉眼睛,又咬了咬嘴唇“这不是大半夜做梦吧!”
“你是不是睡迷糊了,得梦游了,怎么做梦都干活,赶明个,我给你涨工资,回去睡吧,这是梦!”我就坡下驴,刚好没法解释我们鬼使神差进来这事。
“哦哦,看来我真是最近陪妹子,累糊涂了,那我赶紧睡觉去!”猛子放下拖把就回了自己房间。
我跟麻子噗嗤对着笑,笑着笑着我们脸上都默契的僵硬了。
累,一种心累的感觉,经历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们双双不约而同的再也回不到灿烂明媚的曾经,那些平凡日子中点点滴滴的人世间凡人一切,如今,突然发现,平凡是多么美好,哪怕我们穷的买不起五花肉,穿不起名牌,吃不起馆子,最起码心里简单着最真实的简单,复杂着最大众的复杂,五味着最无味的所有!
山魈默默的回到自己房间。
“对了,三儿,那个人面绣屏看来真对山魈的记忆力有帮助,只是不晓得,进了咱铺子,会不会冲突,你之前不是讲白云说有可能咱铺子里有啥东西能吸走山魈的记忆力,你说,要是一个物件能唤起记忆力,一个能吸走,这两个物件同时存在,会啥效果?”
“这个我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