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就在这等着?”我把夜明珠还给麻子,又摸了摸贴身的两张空皮条子,确保还在,拍了拍连夜赶路身上的寒霜露液。
“还是要做些准备,那家伙身手我们顶不过,小妹追了那么久,体力消耗很大,全凭咱们了!”麻子说着,就开始端详这里,揣摩如何利用天然优势。
“那赶紧点,没准他们一会就来了呢!”
“容我想想,别急!”
我不敢打扰麻子聚精会神的思谋虑策,放眼周围。
这里,一圈,三面环树,一面环山,对面就是一座小山包,山上皑皑陈雪经久不化,上空升腾着雪气青云,看上去如同仙境缥缈,山下一弯羊肠石子路,应该是人为修铺的,中央就是冻白湖,按照麻子说的湖下生着母树窟朵。
“不对,麻子,他们好像在咱之先就来到了!”我猛然看见对面山包上石子雪路,有一行醒目的大字:跟上,小妹!
这明显就是小妹留下的,她一定是无从给我们做醒目记号,情急之下用了这种办法,这办法还稳妥,只要我们来到稍加观察都能看见,而且,这里不会有别人轻易进来践踏原始的雪净,留下字迹很是保险。
“靠,咱们竟然抄近路都晚到一步,那家伙不是超出咱们现象?你知道,要是从林子里沿着跑,到对面山包是有很长一段路的,那速度可不是一般,只是小妹也是猛,还真就跟上了,还给咱们留下记号,咱们要赶紧接应小妹!”麻子说着就走下林坡,朝着白湖面去。
“这白湖都结冰了,牢固不,牢固,咱就从湖面滑过去,节省时间!”我问道。
“这湖,就是你想凿开都很难,常年被冻住,必须从上边过!”麻子说着就大步流星到了湖岸。
到了湖岸,我才发现,这里温度比刚才几米开外的林子可是要低很多,厚厚的棉裤不一会就被刺透了般的轧骨冷,那是真的冷,冷的你瞬间找不到腿还在的感觉。
“咱们要快点,否则,就被冻死了!”麻子搓着身体,不断的活动抵御寒气。
“不会咱们滑到湖中央就被冻在上边做活稻草人吧,我从来没遇到这么冷的地方,简直想到死,难怪这里长年被冻住,妈的,这该不会是南极的私生子吧!”
“冻住是不能的,你没发现咱们还能自如说话吗,这里就是湖面上半米之内是极端低温,再往上边没事,不信,你能觉出上半身不那么冷,所以你要一直活动着,靠上半身不断输送热量来暖和下半身,否则就麻烦了!”
“一等,三子,咱们会不会中计了,你看,对面雪路上的字,不对!”麻子说着先是拽我离开湖岸,退后几步,不那么冷了,继续说“你这么想,要是小妹从湖这边跟着那毛人进了小山包,应该是有一排毛人的脚印子踩进雪路山,而后小妹边追边写这几个字给咱们,所以,就会在字之后又留下小妹的脚印,咱们应该推断他们这会在山包上,要是他们夜里从林子里跑到了对面山包,而后从山上顺着雪路往湖这边下,也应该是先有毛人的脚印在前,而后是小妹后面追,写下这些字,同时还有小妹的脚印,那咱们就不能上山,他们不会在山上,可是,无论哪种情况都会有两行脚印,你看,现在只有一行,怎么解释?”
麻子说的我听懂了,他从两种可能分析了,结果都是我们应该看到两行脚印跟几个字,怎么会是只有一行脚印呢?要是这脚印是毛人的,那么小妹的呢,没有小妹的脚印,字就不是小妹留下的,要是脚印是小妹的,那毛人的呢,毛人不在,小妹自己追的谁?
但是字是朝着我们这边顺看的,要是小妹跟着毛人上山,就是顺着写,要是从山上追着毛人下山,那就是反着写,但小妹事先不知道我们从哪条小路抄近道来的,如果是从山上下山到湖追逐,她又为什么要情急之下反着写这些字就是为了我们站在此地能正着看?何况脚印又不对,缺了一个人的。
“那就是一种情况,有人跟踪咱们,并且在咱们快到的时候,提前到达对面,写了这些字冒充小妹,误导咱们?”
“这么想,很多事情就会合理了,你想,一个人写了这些字,当然就是留下一行脚印,而且这些字刚好正对着咱们,一看可见!”
“对,这会再看,字迹工整,也不像仓促之下潦草而写,我不信小妹会那种速度追逐还有时间写的这般,可是,真有人跟踪,又会是谁?”
“谁,是猜不透的,应该不是针对我们,包括昨天偷袭咱们的毛人,事先哪有一点迹象,他们显然是冲着那口锅来的,三子,咱们从进林子就被几波人盯上了,小妹是,还有小妹之外的,送皮条子的是一拨人,你想想,那人是刻意要把皮条子送给你的,要么就是之前去胭脂铺子送第一张的山魈,要么他们都是背后受同一人指示,而昨天抢锅的毛人应该不是皮条子那批,这么算来,加上小妹,咱们就被三批人跟踪了!”
“麻子,你每次都说我思维直线,这次,我弯点,你敢不敢想,小妹跟毛人是一伙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敢相信所有人了,因为事情太复杂诡异了。
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