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的话有道理,有时候快就是慢,慢就是快,我们为了早一天去山洞,真这么仓促赶过去,保不准在黑水崖直接丢了命,倒不如等一天确保一个大早过去。
但是这一天也不是白等的,我们多了个心眼,把今天捡鞋垫子的地方做下记号,记号也简单,我还是重新扔了鞋垫子搁那儿,而后把小木屋门口的石墩上下也查看一番,在石墩下边重了一圈草,石墩也是正方形,四个不同方向的边种了四种草,草简单,这林子里啥品种都有,我们随处挖来一些移植过去就是了,然后把木屋内的土炕下边也做了记号,包括墙角的水缸,我们做这些都是为了保留今天这些物件的方位,因为万一造成我们方向迷乱的原因是木屋本身被移动了,这些也可以日后凭借去判断。
我们做完这些的时候,太阳也移动了,你们绝对猜不出来,太阳竟然是往头顶移动,这是啥意思,证明之前的太阳应该是在东边,只有在东边,才会东升西落,这会往头顶跑,可是这样一来,啥都不对劲了。
首先,我们昨天来的方向,我找到了鞋垫子,那确定是东边,按照那个判断太阳此刻就是西边了,可是太阳真在西边,又怎么会从西升到头顶,不该着继续西落迎接夜晚吗?
我跟麻子彻底乱了,太阳,我们昨天来的路,小木屋究竟是哪一样造成的局呢,这三样充满了矛盾,只要维系起来,总有一样不对。
“咋弄,看来这会不是傍晚,只是判断出来这些后,也是晌午了,咱们今天赶路来不及了,要是等一天,第二天太阳还从今天这个方向升起来,是不是就算是早上,咱们也追究不了山里的早上太阳究竟是东边还是西边了,反正一早赶路就是了,你说呢?”我问麻子。
“你说的在理,只是,没那么简单吧,要是这个局就是设计咱们的,对方诚心阻止咱们,我看,咱们是被盯上了,就是这一关这么过了,后边还会被算计别的!”
“那咋整,咱们要是一天不破了这个局,就耗一天?那不饿死了?连个鸟腚都没有,吃完干粮,咱们吃草?”
“要不,干脆,赌一把!只要明天太阳还从今天这个方向出来,咱就上路,但是今晚咱们也不能睡了,要眼睁睁的看着太阳落下去,再升起来,就走!”
“操蛋的,咱们啥时候活的这么累了,还要盯着太阳!”
我跟麻子接下来啥屁事都不敢干,就是轮流盯着太阳,太阳从我们认为的西边升起来后到了头顶,洒下晌午头才有的热量又继续往东边落下,最后擦了地平线,月亮出来了,这算是我们传统意义上的一天过去了吧。
太阳是不会错误的,这么一天的运转,我们是亲眼见证了,这下,我们的小木屋跟之前来的路就要被质疑了,木屋先不说,就是一样,明天早上等到了天亮,我们是要从鞋垫子方向找回去的路还是从鞋垫子的相反方向呢?
“按照太阳,我们昨天是迎着傍晚太阳的方向来的,我们要是在早上回去,应该迎着早上的太阳返回对吧,可是按照鞋垫子,我们又应该背对着明早太阳升起的方向回去,咱们明天该着怎么走?”我跟麻子坐在木屋前边数着星星,瞪着眼睛,不敢睡觉,也睡不着,明天一早怎么走,这个是必须决定的事儿。
“你说,会不会有人把你扔下的鞋垫子做了手脚,按照鞋垫子找回去的路,不靠谱!”麻子说。
“可是,你想想,不光是鞋垫子,就是小木屋证明的方向也跟鞋垫子一致,再说,就是真有人算计咱们,谁会想到咱们又凭借这鞋垫子找路呢,我也是凑巧想起来这茬,要不,就是咱们自己也不会注意这个啊!”
“妈的,设计这个局的人简直是天才,咱们要是按照太阳判断错了时间,去黑水崖就是夜里,致命,咱们要是按照参照物判断错了方向,去黑水崖就是背道而驰,就是去送死也送不过去,对方这么一玩,咱们是彻底被困住了,连上路都不敢!”
“狗熊蛋的,老子就不怕麻烦,我有个周全的主意,咱们明个一早先按照鞋垫子的方向回去,沿着这条路要是能找到昨天你捆的布条,就是方向对了,咱们就继续走,去黑水崖,要是找不到,咱就回来,回到小木屋,再按照鞋垫子的反方向找,啥时候找对了路算完,这是第一步!”
我跟麻子耗到第二天太阳出来,就赶紧上路。
按照说的,我们是沿着扔鞋垫子的方向往回走,因为昨天从折路到到达小木屋用了俩时辰左右,所以我们约么着时间,要是走了半天还找不到布条,那就别走了,方向不对。
这么走着,我一会感觉这路好像就是昨天走的那段,又感觉不是,老实讲,林子里的树又不是人,谁能按照单眼皮高鼻梁的认出哪是哪。
但是,走到太阳当头了,按说这都一个整上午了,早就超了俩时辰,我们该找到了,可是啥都没有。
我俩就按照事先分析的,不敢再往前继续了,而是回返,因为吃了迷失方向的亏,我们这一路都是走一段,踩平一片草来做记号的,所以回返不难,我们又赶回去,差不多又是太阳快下山了,我们才赶回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