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突然,差点呛出我眼泪,等着我意识到要去捂住鼻子的时候,又他妈的消失了,我连刚才具体是个啥味都没体会过来。
“你不仗义!”我骂了麻子一句,黑暗中麻子一只手猛然捂住我的嘴巴,同时另外一只手在我手心里急速写下三个字“有东西!”
我立马全身警觉,仅仅拉住他的手,麻子比我反应快,这是事实,刚才味道之前他就感觉到了,可是究竟是什么东西?应该是在我们当下的这个地方,难道我们真的在一个活物体内?这个活物跟外边那些看起来悄无声息移动的树木一样?看上去是树,实际是活物?
可是一个活物干嘛还用个钥匙开启,谁家养头老母猪,还设计把钥匙能钻到猪肚子里去?
足足迟了半分钟,我终于感觉到了麻子说的那个东西,先是我脸的周围感觉到了空气的流动,就像是有人靠近你,我本能的凭着感觉闪躲,可是草蛋的,我的感觉好像不靠谱,越躲越撞上了,因为接下来我的脸颊就碰触到了一个硬物,凉的发寒,我被那股凉激了一下,整个人就跟猛地撞到火炉上一样几乎是弹了起来,麻子的手用力的按了我膀子头,同时感觉到他巧妙的推动我一下,我这才错开那个陌生的硬物,不敢出声问麻子这是啥东西。
当人的眼睛在某个环境发挥不了作用的时候,其它感官会格外敏锐于平常,此时此刻,我貌似感觉到了脚下同时在移动,这种移动应该不是我主动的,要么是麻子带着我如何要么就是另外的东西。
麻子不说话,我丝毫不敢张嘴议论点啥,只是紧紧的拉住他的手,很小的时候,我俩也这么拉着手,只是如今他的掌心多了一层厚硬的茧子,那是常年摸枪累计起来的。
紧接着麻子有了动作,他拉过我的手跟他一起摸到了腰间,我的手背碰到了冰冷的枪,麻子无疑是告诉我,接下来他要拔枪了,我默契的转了转身子保持跟他平行,因为我不确定他要朝着哪个方向开枪。
我刚这么做完,耳膜子就被闷的一声爆音震了下,前额的头发梢子被啥玩意擦了过去,麻子整个身子发狠的转到了我们进来的那个方向,又传来一枪,我头顶的某个空气层就如同瞬间裂开的云,冲击之后残碎,陆陆续续掉落下来好多残渣感觉的东西,第二颗子弹射出去之后,我眼睛不眨的紧跟看去,我勒个去,麻子啥时候枪法这么牛逼了,那颗子弹先是射到了第八棵树干的某处,但是没有穿入树中,而是被巧妙的弹了出来,刚好弹到了最近的第九棵树的树干上,因为方向的局限,我看不见到了第九棵树之后,但是就在下一秒我又看见子弹被那棵树又反弹出去,这颗子弹在短短几秒钟内一直反弹了好几棵树,最后就像是没了力气的苍蝇,缓和下来之后从最后一棵树的树干上轻微的抛出去一个小弧线,落到土上。
麻子同时喊了句“快跑!”我就感觉手上传来钳子般的力道,我哪里从刚才一连串的事情中跳脱出来找到所谓跑的方向,就被迫跟着他撒开腿,跑了几步,才辨别出来方向就是我们进来那面,因为我扭正了身体跑的这几步,一直都可以看见外边,那些结扣的手,那些位置悄然移动的树木。
这种感觉别提多滑稽了,明明在我印象中才几步远的路,我们硬要大步狂奔,就像是夜里做梦,你憋着一大泡尿,又隐约不敢放肆的排,麻子拉我那劲,就跟前边十万八千里一样,可是我又担心别跑过头了,待会冲出树外,一个刹不住车,把自己跑到外边某两棵距离很近的树干之间,给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