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前头那野人怎么一转眼不见了?”我刚走神,再抬头就瞅不见人影了。
“操,找谁说理去,我可是眼都不眨的盯着,就他妈凭空消失了!”麻子刚要说什么,前头就传来一声嗷的惨叫,就像是断了弦的二胡,又嘎然而止。
麻子胆子肥,拉着我就往前奔。
接下来,我连自己都不敢想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种诡秘的地方,我跟麻子就没跑几步,事后我心思,也就是在当时野人消失那附近,我们猛的跨进了一个不同于林子的地方,刚进去的时候,你会以为那是一山洞,因为突然没了风,暖乎乎的,还有远处的小堆篝火,影影绰绰的照出来洞的四壁。
但是,山涧竟然依旧,我记得,这个山涧就没有哪段还穿过某个山洞,至少这片小浅林子内没有,要是深了去的大老林子没准,当时我心里顿了一下,很不好的感觉找不到理由的涌上心窝子,手可劲的攥着麻子的手。
野人不见了,但是不远处的水边有个带斗笠的老头,好像在钓鱼。
“麻子,不是姜太公直钩钓鱼吗,怎么现在都流行夜里钓鱼了?”
“咱们怕是遇到会秘术的狼精了!”
麻子按下我蹲着,小声嘀咕一通,说,深山里好多狼都成精了,他们能从死人身上扒下衣服,套到自己身上,再用树枝混着叶子编个斗笠,专门在傍黑天的功夫蹲在水边上装钓鱼的,等着有人上前的时候,就一个猛扑,麻子又指着洞里的山涧给我瞅,虽然洞内的篝火不是很足,但这么一看,的确有点血胡啦的色,难道是刚才的野人被这狼精一口咬了?刚才的惨叫就是野人的?
那么大一野人都能咬了,我禁不住腿肚子发抽,没有猎枪,是一个猎人遇到危险时候最没有底气的原因。
我刚寻思着,这么短时间,狼精即使咬死了野人,也不会马上啃完,尸体应该在,寻么着野人尸体的时候,不小心看了那狼精一眼,哎呀,我操,对眼了。
看不清具体的眼神,但是黑暗山洞中那幽绿幽绿的一对光,带着野性的枭霸射过来,让人不寒而栗。
好多年了,猎人的生活都在记忆中,重新被点燃起来刺激起来的时候,才发现,那种血液里翻滚的惊恐是多么的沸腾。
“你能不能别这么怂,我带着喷子呢,俩,一会真对付不了了,再用,眼下,咱们好像不是单纯遇到狼精这么简单的事了,你觉没觉得,这地方,咱们从没有来过!”麻子说着,从后边捅过来一杆喷子,我就势别在腰间,摸到枪杆子的瞬间,顿时腰杆子硬实很多。
“废话,咱们不是被那个野人带错路了吧,也不对,咱们就没走进浅林子多远路,应该还是小林子内,可,这小林子里就没山洞啊!”俺们打小就在这附近闹,就是哪棵树几个岔,哪条路几块大石墩都能说的出,眼下从多出来个山洞,我就心里犯嘀咕。
狼精看了我们一眼,咳嗽了两声,竟然又继续钓鱼。
“不对不对,这咳嗽声不是刚才野人一路上发出来的吗,难道刚才的野人压根就是狼精?”
“我勒个去,那怎么可能,照这么说,咱们是被一个穿着野人皮的狼精引到了山洞,又被这个穿着老人衣服的狼精盯着?”
“你是不是脑子被山风吹冒烟了,咱们压根就遇到了一个狼精,之前那个野人,眼下这个,都是一个狼精,换了两身衣服,懂不,咳嗽声一个样,我的耳朵对你的耳朵发誓,刚才那咳嗽就是一个音!”我越发感觉哪里透着邪乎,但又说不出具体来。
“要是一个,那怎么水里有血?”麻子指着我们身旁山涧里的色。
麻子说的也对,我这么瞅着那山涧的时候,突然发觉那血色不对。
山水流动大,存不住很浓的血,不到一会就被冲散稀释了,可貌似眼下看着,那血色比之前更稠了些。
“小三子,那,那不是血!”麻子支支吾吾的说着,把个靠近水的半拉屁股悄悄的往外挪动“那,是,是红袍子蛇!”
我得个山神二大爷,麻子这么一说,我立马懂了。
打从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个野人,就是一只披着野人皮的狼精,他一直诱惑我们进了山洞,当然他比我们先到,换了身老人的衣服,就人模人样的装钓鱼,这哪里是钓鱼,根本就是掉蛇。
这是人跟蛇一样都不放过啊,狼,都说狼,野性十足,一点不假。
老支书当时讲过,山里有一种幻化的狼精,可以两条腿走路,而且还会跟人一样咳嗽,修炼的厉害的,还会说出来哦哦恩恩之类的口语,而且,这种狼,只要是带血的东西都吃,什么活人,鹿,野猪,一口咬断致命的大动脉,就能把个活物直接吸干,而且吸干后,活物还没彻底死完,所以,要是老林子里遇到这样的狼精,老练的猎手会估计自己对付不了,直接自杀,也不想被活活吸干血。
红袍子蛇,浑身上下殷红,老远看跟个大红绸带似得,这种蛇无毒,但是魅惑人可是一绝,只要你被它靠近了,它会盘在你身上,分泌出一种魅惑人的体液,这种体液很快就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