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路上,五匹马儿疾驰,林平之骑着外祖母送他的大宛名驹小雪龙一骑当先。
“小子,是不是好奇我为啥叫你离开?”陈小旗嘴角咧了咧,装老头可真累。
“还请前辈解惑!”纵马疾驰的林平之伸手抱拳向前行礼。
陈小旗没有答话,反而问道,“嘿,那青袍人的剑法你记住了一点吧?”
“是,小子勉强记住了一招半式!”林平之有些羞赧,似乎为自己的记忆力感到羞愧。
陈小旗也不意外,因为这林平之的武学资质本就不咋地,原著中可谓是朽木烂材一块,要不是碰到辟邪剑法恐怕就是一辈子的死龙套。
“那就好,回家练给林震南那小子看,然后我再指点你,记住,一定要把这是告诉林震南小子,不然你福威镖局灭门了都不知道咋回事!嘿嘿!”
陈小旗怪笑一声,恐吓完林平之就不再开口。
……
林平之心中忐忑的回到镖局子中。
一进大厅,只见父亲坐在太师椅中,正在闭目沉思,林平之神色不定,叫道:“爹!”
林震南面色甚愉,问道:“去打猎了?打到了野猪没有?”
林平之道:“没有。”林震南举起手中烟袋,突然向他肩头击下,笑喝:“还招!”
林平之知道父亲常常出其不意的考校自己功夫,如在平日,见他使出这招“辟邪剑法”第二十六招的“流星飞堕”,便会应以第四十六招“花开见佛”。
但此刻他心神不定,只道小酒店中的奇怪之事已给父亲知悉,是以用烟袋责打自己,竟不敢避,叫道:“爹!”
林震南的烟袋杆将要击上儿子肩头,在离他衣衫三寸处硬生生的凝招不下,问道:“怎么啦?江湖上倘若遇到了劲敌,应变竟也这等迟钝,你这条肩膀还在么?”话中虽含责怪之意,脸上却仍带着笑容。
林平之道:“是!”左肩一沉,滴溜溜一个转身,绕到了父亲背后,顺手抓起茶几上的鸡毛掸子,便向父亲背心刺去,正是那招“花开见佛”。
林震南点头笑道:“这才是了。”反手以烟袋格开,还了一招“江上弄笛”。林平之打起精神,以一招“紫气东来”拆解。
父子俩拆到五十余招后,林震南烟袋疾出,在儿子左乳下轻轻一点,林平之招架不及,只觉右臂一酸,鸡毛掸子脱手落地。
林震南笑道:“很好,很好,这一个月来每天都有长进,今儿又拆多了四招!”
【场外的陈小旗却看得津津有味,为啥,因为这些武功恐怕是真的!!
他突然想到,以这类似外星科技的存在,又怎么会真的去弄个电视剧来看,而且,这林平之和任何一个版本的扮演者长得都不一样,恐怕就是冥冥之中的本尊了。
所以,林震南这‘粗浅’的功夫,陈小旗才能看得上眼,毕竟,拿到现代,这武功打十个是绝没有问题的!!】
回身坐入椅中,在烟袋中装上了烟丝,说道:“平儿,好教你得知,咱们镖局子今儿得到了一个喜讯。”
林平之取出火刀火石,替父亲点着了纸媒,道:“爹又接到一笔大生意?”林震南摇头笑道:“只要咱们镖局子底子硬,大生意怕不上门?怕的倒是大生意来到门前,咱们没本事接。”
他长长的喷了口烟,说道:”刚才张镖头从湖南送了信来,说道川西青城派松风观余观主,已收了咱们送去的礼物。”
林平之听到“川西”和“余观主”几个字,心中突的一跳,道:“收了咱们的礼物?”
林震南道:“镖局子的事,我向来不大跟你说,你也不明白。不过你年纪渐渐大了,爹爹挑着的这副重担子,慢慢要移到你肩上,此后也得多理会些局子里的事才是。
孩子,咱们三代走镖,一来仗着你曾祖父当年闯下的威名,二来靠着咱们家传的玩艺儿不算含糊,这才有今日的局面,成为大江以南首屈一指的大镖局。
江湖上提到“福威镖局’四字,谁都要翘起大拇指,说一声:‘好福气!好威风!’江湖上的事,名头占了两成,功夫占了两成,余下的六成,却要靠黑白两道的朋友们赏脸了。
你想,福威镖局的镖车行走十省,倘若每一趟都得跟人家厮杀较量,哪有这许多性命去拚?
就算每一趟都打胜仗,常言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镖师若有伤亡,单是给家属抚恤金,所收的镖银便不够使,咱们的家当还有甚么剩的?
所以嘛,咱们吃镖行饭的,第一须得人头熟,手面宽,这‘交情’二字,倒比真刀真枪的功夫还要紧些。”
林平之应道:“是!”若在往日,听得父亲说镖局的重担要渐渐移上他肩头,自必十分兴奋,和父亲谈论不休,此刻心中却似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只想着“川西”和“余观主”那几个字。
林震南又喷了一口烟,说道:“你爹爹手底下的武功,自是胜不过你曾祖父,也未必及得上你爷爷,然而这份经营镖局子的本事,却可说是强爷胜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