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没有。”沈澜看着胡长流。
“这些奸商当然不会说他们私藏了粮草了。”胡长流这下义正言辞了。
因为已经有人去通知林主帅了,虽然胡长流是一个混混,但是也练就了察言观色的能力,他之所以紧紧的抱着林奚从的腿就是因为他发现林奚从和秦弘毅之间实权还是在林奚从手里。
“既然他们说没有,而你说有,那这件事要重新审审了。”沈澜简单的说,继而转向了一边站在的那些人“各位乡亲,夏城刚经历了一场战争,我也知道大家心里惶恐不安,不过如今君王无道你就是出去也没有地方可去,朝廷现在大肆的抓丁充役,你们流落他乡说不定也是这个下场。大家先冷静一下,秦王一定不会抛下大家不管的。”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那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把外面的世道说的很乱,他们已经相信了几分,现在再想想好想不管在那儿都一样,要是秦王会成为一个好君王也是百姓之福啊。
林奚从没有想到沈澜会出现干涉这件事,所以有人来报的时候他微微的愣了一下,思想了一下不准备出现,毕竟他不想和沈澜正面冲突,尤其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但是沈澜是不会放过他的,他不来可以,秦弘毅就派人去请,要是连秦王派人去请他都不来就说不过了。
“老臣参见秦王。”林奚从恭敬的行礼。
秦弘毅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让他起来:“澜儿我累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他很吃力的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林主帅,好久不见。”沈澜淡淡的说了一声,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
那天林奚从看沈澜和秦弘毅起进城,那个时候秦弘毅受伤,沈澜看都没有看周围一眼,后来林奚从尽量避免和沈澜见面,而沈澜也不想见他,所以这一次算是两个人在夏城第一次见面。
“谢秦夫人惦记。”林奚从却只承认沈澜之前的身份。
“我想知道林主帅为何无缘无故的要斩杀了他们?”沈澜直奔主题。
“这些富商私藏粮草,哄抬物价,扰乱了夏城的秩序。”林奚从心里恨恨的,可是秦弘毅和沈澜不让他起来他也只能跪着,名义上他是臣。
“可是他们说没有。”
“他们当然不会承认?”林奚从感觉沈澜说的话很幼稚。
“那我是不是可以说,林主帅当然会这样说?”沈澜淡淡的说。
沈澜的话尖刻,一丝余地都不留,把林奚从堵的无话可说。这就是沈澜说的,要是有绝对是能力,根本不屑于用手段。
“他们按律当斩。”林奚从硬邦邦的说。
“按律当斩?那林主帅按的什么律法?”
“秦王的先皇后裔,按的当然是南平律法。”林奚从感觉到沈澜的不好对付了,这种扯破脸不顾忌以后接触的做法还真的让人难以招架。
“那南平律法那一条注明了,商人要向不服从朝廷而攻城者提供全部的身家?”沈澜咄咄逼人。
林奚从的身份立马就尴尬起来了,他按的是南平的律法,可是他现在做的却是谋逆南平之事,之前挖的陷阱现在自己跳下去了。
众人有开始低声的一轮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主帅竟然和秦王不和,而且秦王维护这夏城人的利益,那么之前那些强征的物资究竟的谁下令的呢?
“商贾行商,流通货物,缺者补之,溢者流之,以满足民之所需,只要不是强买强卖,弄虚作假,囤积必需品损民之利谋取暴利,商人赚取应得之利有何不可?”沈澜大声的说“林主帅要是说他们私藏粮草,那些粮草本就归他们所有,林主帅进城之时他们已经捐出部分身家以示皈依,现在林主帅一句私藏粮草就把他们斩首示众,我不知道林主帅这是何意图?”
林奚从听的心里没底,他怎么都想不到沈澜会为几个商人出头,商人虽然有钱但是没地位,也会被一些仇富的人仇视,没有想到沈澜说的振振有词,好像商人是慈善家一样。
众人也交头接耳,纷纷说着要是没有商人就没有什么之类的话。
秦弘毅听的心里暗笑,没想到一肚子歪主意的沈澜说起大道理来也是一道一道的。
这个时候玄缎交给了沈澜一打册子,上面是三家商行的账本,还有财物统计,这是玄缎的强项。
沈澜只看来上面的结论,她才没时间看这些东西呢:“林主帅,这是这三家商行的账本和财物统计,显示他们现在所有的物资全部都是他们自己合法经营的结果,而且自秦王入驻夏城以来,他们没有哄抬物价,这个已经很难得,试想一下要是这几个商行被林主帅抄了家,所有粮草充公,那夏城的百姓能买到粮食的地方就不多了,难道林主帅是想把军饷拿出来吗?”
众人听到要是这些人的粮草被军队征收了,那么他们都没有吃的了,顿时都激动了,之前对这些商人的不屑和仇视立马就没有了,相反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他们能好好的活着。
“老臣没有这个意思。”林奚从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沈澜会这样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