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她就去库房里看那些存储,以前的一些补品都在里面,昨天他们前天他们捡回来的动物也在里面,沈澜让他们剥了一只兔子,然后只要了骨头在里面炖着,还放了一些补气血的草药。
沈澜让他们做的东西也都做好了,昨天他们一直做到半夜,沈澜看了看又让有些地方稍微的改动了一下,都不是大的改动一下就好了。
另外做了一个小雪车,很小只够一个人蜷缩在里面,下面磨的平滑,里面都用皮子围着,还加了一个顶,看着很别扭一点都不好看。
他们都很不明白沈澜做这些干什么,但是少奶奶的命令没有人敢违背。
那对老夫妇对桐山非常了解,在他们的帮助下沈澜大致画了一副桐山的地图,有泉眼的地方都标注下来了,沈澜才知道原来桐山这么大。
到第三天的时候沈澜也消失了,而她做的那些东西都不见了,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原来少奶奶这是要自己去找少爷,于是让小彤看家,所有的人都出去了,也许他们也会死在外面,可是他们找不到理由蜷缩在家里。
而在雪地里的秦弘毅认为自己真的要死了,难道他真的这么倒霉?从来不知道桐山里竟然还有熊,身边的熊已经死透了,但是自己的筋骨也受伤了,随便再来一个动物自己就会成为他们的腹中餐,就算是不来,他也会在这冰天雪地里冻饿而死。
他不想死,这是第一次他感觉到沈澜说这种话的时候的感觉,他要是死了沈澜怎么办?他的孩子怎么办?就是这种念头支撑着他,他不能闭眼,强行的运行着经脉,只有这样才能多活一段时间。
可是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来?
还是自己大意了,他认为这点冰雪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是遇到饥饿的熊就是意外了。这只熊也不知道活了多长时间,要不是它一副熊的躯体秦弘毅都会认为那是武林高手,它完全没有笨重的感觉。
有时候简单自由是多么奢侈的事情,在乱世只能随波逐流,如果他够强大是不是就不会面对这样无奈的事情?
“秦弘毅你要是死了我就去阎王那里找你。”沈澜穿着雪橇拉着那个小雪车很笨重很艰难的走着。
上山穿雪橇是很困难的事情,再说这也不是修好的滑雪道,好在这里的杂树很少,都是高大的梧桐树,路上也没有那么多的障碍。
沈澜出了一身的汗,因为她担心外面冷,保护工作做的太到位了,现在发现竟然成了累赘了,不过就是出汗她也一件都不脱。
院子门口的脚印很多,沈澜没办法通过脚印跟着,关键是有些脚印跟丢了,她相信那就是秦弘毅的脚印,因为秦弘毅有武功,传说有人的轻功可以踏雪无痕,于是她很留意任何脚印,连树都不放过,因为就算是踏雪无痕也需要一个着力点的,不是地面就一定是树干了。
饿了就吃点儿饼,然后喝几口骨头汤,放了很少的盐,不过很浓不能当水喝。她自己的老公自己找,哪怕只有万一她也不放过。
“秦弘毅你要是不要我和儿子了,我就生生世世缠着你,你给我听好了。”沈澜走着说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好像秦弘毅就在自己身边一样。
秦弘毅听见沈澜在抱怨他,一直的抱怨,不由得的嘴角勾起笑了一下。沈澜还真不会做一个温柔的女人,一点都不注意形象,想想她那次醒来直接把自己撞到的样子就不由得的笑了起来,他对沈澜的记忆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那个时候的沈澜对他没有什么敬畏,更没有什么恐惧,但是很真切的在他身边,那么嚣张的给他灌药,当然他不知道那药对他的身体一点好处都没有。很霸道的让他的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连丫鬟都不让靠近,自己给他洗脚洗脸,然后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态度,这个女人让人捉摸不透。
那么之前的那个沈澜呢?根本就和他没有关系,总是想离开别院就找三弟,为了找三弟不惜去哀求二弟,看似那么柔弱也不知道有什么心机。思想到这里他想起来沈澜说的那些说不清楚的话,她失忆了,没有之前的记忆了,那么她的这些记忆从哪里来的呢?
他思想过困惑过,可是在沈澜身上找不到任何破绽,沈澜就是那么全心全意的为他。从来不争什么,但是并不意味着她能对随意的欺负,在静潭庄面对那样的事情她甚至没有一点贪|欲,他不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不管怎么样,只要沈澜在他身边他就觉得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值得的,就算是放弃整个天下都是值得的。
天色变的昏暗,要是彻底的暗了秦弘毅就离开三天了,沈澜没有放弃,她既然出来了就没有带着放弃这个词出来。
“秦弘毅,你丫的,占了老娘的便宜就想溜啊。”沈澜差点儿骂人了,再嫁人对她来说不是丢人的事情,可是除了秦弘毅她能再嫁给谁?
一阵鸟鸣传到沈澜的耳朵里,沈澜愣了一下,出来的时候她带了月吟,因为出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听到了月吟的鸣叫,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像自己第一次碰月吟的时候的那种感觉。
“秦弘毅,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