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你了。”秦弘毅握着沈澜的手,以他的身份沈澜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是没有出生在秦家也应该受尽千骄百宠,哪里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怕人知道。
“我又没有觉得委屈。”沈澜有些心虚了。
两个人在凤灵宇转了一圈之后在后山停了下来,后山和前山相比要险峻很多,不过也不是悬崖峭壁那种,深秋树叶的色彩变化很绚丽,和春花灿烂有的一拼。
“霜叶红于二月花。”沈澜看着眼前的景象感慨到,这种悠闲的观景在她那个时候绝对是一种奢侈“那山上住的还有人家?”沈澜指着炊烟问秦弘毅。
“嗯,我们家在那里也有一个别院,只是废弃很长时间了。”秦弘毅对这个有印象是因为他在那里养过病,那段时间是他最自由的时间。
“看来你们家的家底还不少嘛?”沈澜眼珠子又开始转起来了。
秦弘毅对沈澜这种不合时宜的说话已经有免疫了,只要是两个人不伤大雅也就没事。
中午他们在凤灵宇吃了午饭,下午沿着山谷转了转,沈澜想学武功,强身健体,说不定什么时候还有用呢。秦弘毅坚决不同意,她现在身体不方便,要是伤到了他儿子怎么办?沈澜摸了摸肚子只好妥协。
“我想搬到着桐山上来住。”沈澜觉得只有远离了秦家自己才是安全的。
秦弘毅思想了一下:“我回去和爹说。”
一直到下午他们才返程,沈澜看着路上还那么荒凉心里多少有些担心,瘟疫刚过秋收又没有多少,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沈澜坐在车上透过车帘的缝隙看着外面,那些场景对她来说都是重要的信息,真不知道这个信息闭塞的时期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忌讳。
“那里怎么那么多人?”沈澜突然伸长了脖子。
秦弘毅看了一下:“那是茶馆,一些闲人闲着没事干就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哦。”沈澜多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前面。
回到家里他们直接去了花园,对于家里的事情他们两个很少过问,只要有吃有喝对他们来说就是全部了。
不过在花园里却遇到了秦弘瑞,身边也没有那两个新宠,看到他们就过来打招呼,沈澜有些奇怪,她感觉自己最近见到这个人的几率有些大了。
“大哥。”秦弘瑞微微颔首。
秦弘毅咳嗽了两下:“三弟有事吗?”
“听说以前大嫂磨的藕粉养身体,于是来讨一点。”秦弘瑞说着看着沈澜。
“哦,不好意思了,已经吃完了。”秦弘毅立马回绝了。
“实在遗憾,不知道大嫂能否告诉酿制之法。”秦弘瑞看着沈澜。
就是这个女子以前娇滴滴的等着他出现,而现在站在他面前好像没有看到一样,这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只为了引起她的注意。
我说,有些人就是属贱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秦弘毅咳嗽起来,沈澜表示抱歉:“改日有空再说吧,你大哥身体不好,现在外面有点寒了。”
“冒昧了。”秦弘瑞退让到一边。
他们进屋小彤和叶依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沈澜扶着秦弘毅去洗了手过来吃饭,在别人看来还真是关爱有加。
晚上沈澜又开始无趣的重复拨着琴弦,今天那个道姑的话让她心里有些疙瘩,就是那个漩涡,那种感觉,竟然会在墙壁上出现。
突然一声清冽的笛子声响起把沈澜吓了一跳手立马缩了回来,回头一看是秦弘毅表情就拉下来了。
“你吓死我了。”沈澜无聊的说。
“不要想那么多事情,太费心力。”秦弘毅拿着笛子坐在沈澜对面。
沈澜拿过他手里的笛子在手里无聊的转着:“你和燕舒笑谁的笛子吹的好?”
秦弘毅听到这句话脸就黑了,沈澜什么时候拿他和燕舒笑作比了。
“我只是好奇而已。”沈澜立马改口。
但是秦弘毅不那么认为,只要提起某人那就是心里有某人,人占有欲一旦上来心眼儿就变的特别小,就想秦弘毅这样的。
“好奇也不行。”秦弘毅说着却拿起桌子上的毛笔往后扔了过去。
燕舒笑稳稳的接着毛笔,可是那毛笔却是蘸满了墨汁的,于是他的形象遭殃了。沈澜看到这样的情形很没形象的大笑了起来,这个秦弘毅和燕舒笑最近越来越有默契了。
燕舒笑自然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出,当下却笑了起来:“胸中墨满溢厅堂,两袖亦沾文采香。”
“那就是说你的度量很小,装不下那么多墨汁,于是溢出来了。”沈澜一点面子都不留的说。
以前沈澜都是回避的,这次燕舒笑来了个突袭,让两个人有些意外。
燕舒笑干笑了两声:“要不要听我的秦兄比试一下笛声?”
沈澜不笑了,她那么说只是玩笑,还真没有让他们一较高下的意思。
“怕你不成。”秦弘毅有些不服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