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不是不相信秦弘毅说的话,而是每个人的能力都有限,而害人的手段却是无孔不入的,小鬼难缠,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们处在这样的位置就算是自己你再低调也改变不了被惦记。
“我觉得你爹对你的态度很奇怪。”沈澜抬头看着秦弘毅的眼睛。
秦弘毅笑了一下,这个女人太敏感了,竟然连这点都看出来了:“你想多了。”
沈澜很不相信:“我感觉不是。”
秦弘毅很认真的抚摸着沈澜的脸:“你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话说谁都不想有事,可是第二天老夫人就郎中来给秦弘毅和沈澜诊脉了,因为老夫人担心了,要郎中看看好彻底了没,而且这次请的还是桐城里最有威望的田士中田大夫。
沈澜一看到这个人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也说不出来奇怪在什么地方,但是沈澜是绝对不会让他诊脉的,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了她已经怀孕了,长子再有长孙,她可不认为秦弘毅能对付的了那些女人们的鬼魅伎俩。
田士中先给秦弘毅诊了脉,不过给秦弘毅诊脉的时候一直都留意着沈澜,他心中有个疑问,从给这个女人第一次看病的时候就有了。
“少夫人,该你诊脉了。”田士中放好药包。
“田大夫,我听说医者讲究望闻问切,田大夫可看出我有什么不适吗?”沈澜一副不屑的姿态。
田士中看了看沈澜的脸色,的确没有什么异常:“那夫人自己可有什么异常。”
秦弘毅知道沈澜不想让郎中给她诊脉,那样她怀孕的事情就一定会被老夫人知道,她现在无非是在想办法,既不让郎中诊脉又让他无话可说。
“并无异常。”沈澜也不看那田士中。
“我看夫人气色甚好,夫人也并无异常,只是有些隐疾也只藏在脉里。”田士中仔细的看着沈澜。
沈澜这才回望过去:“我看田大夫还有疑问?”
田士中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这种眼神不容置疑如此强势,怎么会是那个奄奄一息柔弱无助的女人的:“在下心中却有一问。”
“哦,说来听听。”
田士中看了看了一边的秦弘毅自己也微微的侧了一下,有些冒昧的意思:“当日夫人撞柱之时可有异象?”
这个疑问在田士中心中很久了,其实田士中这个人不是拖,而是不和阎王抢生意而已,所谓人各有天命,他们做郎中有时候就是在阎王手里抢命,命不该绝了那就算了,命若已枯那就是有违天命,那是要遭天谴的。
而那天他看沈澜的命却很奇怪,明明是命不该绝,可是此人竟然一心求死,心若已枯,在那种情况下命是系不住的,可是天命难违也难违在命不该绝是求死不成,然而当他再见到醒来的沈澜是却完全变了,变的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田大夫说的是什么意思。”沈澜的脸色沉了一下,难道这个田士中知道什么事情?
“在下冒昧了,只是在下略懂卦术好奇而已。”田士中心里落了一拍,现在他即使知道当时有异象他也不会说什么了,因为能有此机缘的人反手逆天,只要不争天下太平,若起争执天下莫能与之争,为是为非,只在一心。
只是现在天下那有太平可言,田士中心里对沈澜更加敬畏了,在他的心里这种人是应运而在的,只可顺从,不可违逆。
“那现在田大夫心中还好奇吗?”沈澜发现了田士中眼神的变化,确定他已经知道什么了,甚至是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可是最后的敬畏她也看的清清楚楚。
“没有了。”田士中连一句圆滑的话都不多说了。
“你已经诊过脉了,我身体有点弱。”沈澜盯着田士中说。
田士中愣愕了一下:“在下知道了。”
沈澜还以为自己要花点银子呢,也不知道这个田士中为何突然这般顺从,好像是她的人呢一样。
田士中下去秦弘毅就很复杂的看着沈澜:“你是他什么人?”
“什么?”沈澜奇怪的看着他。
“那他为什么对你那么敬畏,而且还听你的?”秦弘毅很怀疑的盯着沈澜。
沈澜自己皱眉思想了一下:“难道他知道了那封信是我写给他的?”
秦弘毅对此也持怀疑态度。
田士中当然知道沈澜是什么意思,大少爷的状况没什么改变,大少奶奶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她既然这样做一定有这样做的道理。
秦老爷和秦老夫人听了这样的结果表情不同,秦老夫人却是问了起来:“沈氏她身子一直这样弱可否对子嗣有碍?”
这个问题把田士中问到了,他连脉都没碰怎么会知道:“少夫人身体虚弱,恐怕要多调养才是。”
柳氏松了一口气:“田大夫辛苦了,管家,送大夫出去。”
大夫一走秦老夫人就一副很担忧的神态:“老爷,弘毅也不小了,要是这沈氏一直这样,我怕……”
秦老爷阴着脸,这件事还不是柳氏做的:“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