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我?”
沈圆月不答话,只是静静地盯着他,灰眸中的光泛着一股森森冷意。这种淡漠,这种疏离,同看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分别?
达步陵昊捏紧了拳头,唇角的笑意终于维持不住转为黯淡:“你根本不想告诉我,你根本是想瞒着我。”
“嗯。”沈圆月脸上乌黑的伤痕将她的皮肤衬得苍白无比,白到冷冷的刺得人心尖发痛。
双腿发软,浑身一片冰凉,只有胸口还涌动着愤怒的火焰。达步陵昊咬紧了牙关,盯着沈圆月波澜不惊的双眸:“你把我当成了什么?或者,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话说出口,身上又更凉一分,急忙伸手扶住沈圆月微微颤抖的胳膊。手掌贴着她的手臂,冰冰凉凉没有一丝温度,冷到心寒。
沈圆月始终冷冷地看着他,眸子里映着他可笑的,斜插着珠花的苍白脸庞:“多谢乾王殿下关心。凌羽,扶我回营地。”说着手臂一挣,从他手里挣脱。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年轻人赶紧过来,小心翼翼地扶起沈圆月朝营地走去。
“圆月,是因为他吗?你如何对得我的真心?”明知是自取其辱,还是喃喃地问出口。
正蹒跚离去的身影突然站住了,猛地转过身。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的微弱的表情,眉毛稍稍挑起,煞白的嘴唇上含着抹暗红的颜色:“你想要我的身子,我夜里寂寞想要人暖床,互予所需罢了。还谈什么真心?”
达步陵昊后退了一步,嘴唇却高高地扬了起来,配着一脸淡妆,歇斯底里到滑稽:“哈哈哈,哈哈哈,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如今,是谁负了我的相思意?嗯,我倾国倾城的煞神?”
沈圆月没回答,扶着凌羽慢慢转身。
“我是真心的!”达步陵昊猛地喝道,“我逢场作戏无数,只对你是真心的!”
“乾王殿下,我玩腻了,咱们散了吧。”沈圆月拄着拐杖,在凌羽的搀扶下渐行渐远。
“你为什么不信我?!”达步陵昊英俊的脸庞因为愤怒变得无比扭曲,心中早已被怒气淹没,燃烧到浑身作痛。
沈圆月拄着拐杖的手颤抖得越发厉害,却仍没停下脚步:“那日,皇上让殿下娶我。我就躲在门外,殿下的话,一字一句,圆月永生不忘。”
双腿发软,颓然坐在地上:“呵呵,煞神就是煞神,不愧是百战百胜的煞神。”
他以前只想玩玩,却不知是谁玩了谁。煞神何曾打过败仗,何曾吃过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