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老公,
阿芬母亲在得知这个答案时难掩惊愕,可是,刚才阿芬是这样介绍他的啊,难道是阿芬弄错了,
霍亦泽在听到童麦否认这个身份时,脸色即刻阴沉沉的一片,甚至投射向童麦的眼神里也饱含了他的锐利和要挟,她若是敢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之类的答案试试看……
面对霍亦泽投射而來的威胁,一点儿也沒有放在眼里,反而是撇了撇嘴,也不解释他们的关系,“叔叔,阿姨,请问有什么需要做的,尽管吩咐,别跟我们客气,”
“我们”两个字,分明就是包括了她和霍亦泽,
霍亦泽闻言,脸角不由自主的显露出一抹嫌弃,不屑的神情,谁敢吩咐他,除了童麦能吩咐他之外,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人选,
“小麦,谢谢了,我们进去做饭,马上就可以吃了,”阿芬母亲父亲一道进了里屋,阿芬也跟童麦眼神交汇之后,进去了,剩下童麦和霍亦泽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干瞪着,
“霍少爷,你效率真不是一般的高呀,搭个帐篷,要搭一天么,”童麦的目光落在他搭了一半的帐篷上,就知道这些富家子弟果然是眼高手低的家伙,
他本來就已经一肚子火气了,再被她这么一说,霍亦泽的恼怒肆无忌惮的倾泻出來,耍脾气的索性将搭到一半的帐篷扯落,童麦有点惊愕,但也算是意料之中,瞧瞧,瞧瞧……就是这等沒耐心的人,他平时还好意思说她呢,
“你扯吧,尽情的扯,反正是你睡的地方,搭不好,你就准备睡地上吧,喔……我忘了,霍少爷你很阔,睡惯了五星级,六星级的酒店,哪里睡得习惯帐篷呢,我看你还是回家吧,KINGSIZE的床……想想都很舒服,是吧,”
童麦至始至终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言语里还是一直在催促他离开这里,
一到夜晚,山区地方蚊虫扎堆的入侵,无孔不入,别说霍亦泽承受不了,连久久住在这里的人们都受不起蚊虫的叮咬,
霍亦泽额头上已然暴出了青筋,一怒之下果真不准备再陪她在这里受罪了,其实“受罪”是小事,关键是童麦的态度太气恼他了,然在走了几步之后,又停了下來,“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待在这里,”他就这么不让她待见吗,
童麦不语,微微扬了扬下颚,面容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在告诉他,他说对了,
“我进去帮忙,是留,还是走,你自己决定,”即便,她看起來好像是处处“刁难”霍亦泽的样子,口口声声让他回家,实际她还是想他留下來的,
童麦的不挽留,甚至她话语里对他的刻薄,令霍亦泽顿觉自己沒有任何留下來的理由,她爱在这里待多久,就待多久,随便她……
大家一起在屋外开饭时,沒有见到霍亦泽的身影,“霍先生,人呢,”阿芬母亲东瞧瞧,西瞧瞧,仍旧沒有见到霍亦泽,
童麦也顺着望去,帐篷是原封不动的扯落在地,却沒有见到霍亦泽,想必是回去了吧,他那么的挑剔,矜贵,怎么能忍受做这种苦力活,
虽然,霍亦泽会回家是童麦意料之中的结果,可突然之间见不到他,且他是那么轻易的放弃了,童麦心底莫名的有点点酸涩,心情也很低落,却在阿芬父母亲面前装作什么事儿也沒有发生,“可能回家了吧,别管他,我们先吃,”
“你跟他说了什么话,一定是把他给气走了吧,”阿芬凑近童麦的耳畔,小声的嘀咕着,刚才见到霍亦泽搭帐篷,干粗活这事时,当真把她给吓到了,
“哪有,是他自己住不惯乡下,受不了当然就回去啰,”童麦淡然的解释,在以为霍亦泽离开之后,心情突变得很沉重,至少沒有了來时的兴奋和快乐了,故意的欺负,激将他……其实,就是快乐和开心,
霍亦泽不习惯农村的生活,不也说明了他们果然是两个世界的人,谁也沒办法完全很好的去适应对方的生活环境,彻底的融入对方的生活圈子,
“我敢打赌,他一定会回來的,”
阿芬很笃定的回答,既然霍亦泽有勇气來,也有心去搭这个窝,摆明他是为了童麦受苦也在所不惜,他们两人经历了很多事情,远远比这个艰难,若是霍亦泽早早退缩,当一个逃兵,他和童麦就不可能今时今日还能在一起……
童麦不以为然,“可能性不大,出身豪门的孩子,哪一个不是娇生惯养,做不了琐碎事,”
“不不不……起码我觉得霍亦泽还算不错的,喏……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你看……他根本就沒有回去,而是去找石头定住帐篷,”阿芬在看见霍亦泽的刹那,似乎比童麦还高兴,很庆幸童麦能找到这么一个为了她,什么都可以承受的男人,尽管他的态度看上去是冷冷的,可他的心是热忱的就足够了,
童麦转头望向霍亦泽时,晶亮的瞳孔里难掩她的惊异,他居然沒有走,尤其是睨着他手中的石头,进而认真干活时,适才所有撩起的沮丧情绪消失殆尽了,
阿芬父亲也热络的在招呼霍亦泽,“霍先生,辛苦了,快來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