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霍亦泽和阿进依然还在小岛周围巡查,虽然几乎是沒有任何头绪的在寻找,但都很默契的沒有丝毫的松懈,仿佛只要找不到小麦,大家就不会休息,
只是,霍亦泽时间每过一秒,心就会沉一分,目光里是藏掩不住的着急,然而片刻却察觉到不远处的草丛,有一个闪光点……
阿进也顺着霍亦泽的视线望去,匆忙的捡起來,“老板,是只戒指,”
当戒指置于霍亦泽掌心时,手不由自主的颤抖,抖瑟了,“是小麦的……这戒指是小麦的,”
这只粉钻是当初在拉斯维加斯霍亦泽精心替童麦挑选的戒指,他一眼便认了出來,
而现在戒指在,童麦却……
倏地,霍亦泽的心猛然的揪紧了,脸上的血色在一点一滴的消失殆尽,“老板……接下來我们怎么办,”
一时间,阿进完全是不知所措了,
也许,不找到戒指还好,找到了……反而会增加他们的恐惧,
然而,霍亦泽虽然担心,焦灼,但他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小麦一定就在附近,吩咐其他人在这周围找,一个个藏身处都不要漏过,但不要打草惊蛇,小心点,”
霍亦泽认定了这是小麦给他的暗示,心间也在顷刻燃起了丝丝的希望,“小麦,坚强点……一定要等着我,”心里的坚定在激发霍亦泽,他的视线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很空荡荡的一块地,周围除了宽阔的海域,就是小岛上的别墅……
霍亦泽沉了眼眸,精锐的眼神里是骇人的精芒,如果他沒有猜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小麦和PAUL的人就躲藏在这座别墅里,别墅的后院有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这个地方……只有他和江承逸知道,包括阿进也全然不知,
“阿进,我们去那儿看看,”霍亦泽指了指别墅的后面……
而童麦也果然是被PAUL的人抓在别墅后院的空房里,周遭毒蛇缭绕,在她的脚周围缓缓的乱窜,童麦的心几乎是停滞了,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害怕说一个字眼,便会引來所有毒蛇的围攻,
童麦更是万万沒有想到PAUL的人已经恶劣卑鄙到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來逼人发疯……
即使她现在沒有尖叫,但不代表她不害怕,胸膛处齐聚了厚重的骇然和恐慌,身体无力到找寻不出一丝一毫的力气,她敢笃定,若是这群毒蛇袭來,她一定会毫无招架之力的活活被啃噬掉,
童麦的脑海中闪过各种不好的画面,望向PAUL的属下,只见他们很若无其事的在把玩着手中的蛇,显然是这一群蛇的训练者,所以,他们沒有一点点的畏惧,“童小姐……”
空间里的静谧被PAUL的属下打断了,这声音來得很突兀,童麦的双眸更是防备的盯着脚下一直在窜动却沒有靠近她的蛇,一条条昂首挺胸,抬着头在盯着童麦,好似在等待着主人的吩咐,下一秒把她给啃得粉碎……
“童小姐,你别怕……我们这一次沒有恶意,我们老大吩咐过了要好好的伺候着童小姐,千万别怠慢了,”
PAUL为首的属下举止大胆的抚摸着一条猛蛇的头,轻轻的,动作很小心翼翼,但却愈加的渗透出诡异和邪气,无形之中加剧了童麦的害怕,额头上被冰冷的汗水给浸透了,从头至脚是遍体的发冷,艰难的吞了吞喉,“你们到底想怎样,把我一个女人绑到这里來,你们老大算什么男人,如果真是男人,就光明磊落一点,玩这些扮孕妇欺骗人的把戏,只会让人瞧不起你们,”
明知道说这些话沒有任何意义,但童麦似乎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一想到在超市居然用假扮孕妇的手段,把她骗來这里,心里就有团团的怒焰在“嗤嗤”的烧灼,
同时,也在责怪自己太过掉以轻心了,只是通常人的反应见到有人需要帮助了,都会毫不犹豫的去伸出援手,却沒有想到伸出援手时反而是遭到陷害……
PAUL的属下笑出了声,声音里带着极大的蔑视,“童小姐,我们黑社会就是这样,不需要磊落不磊落,只有达不达到目标,不过……你果然是不配为霍亦泽的女人,有胆识,够镇定,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不尖叫,也不求饶,实在是令我有点刮目相看,”
“求你有用吗,求你们就会放过我,”
看看他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人,童麦既然是落到了他们的手上,就沒有想过要求他们,
毕竟,求饶只会加剧他们内心深处的狂傲和自信,她才不会让他们得逞,曾经跟霍亦泽说过,若是她再被抓到,那么她一定不会让黑斑的人有机会要挟霍亦泽,但始终还是舍不得他,舍不得孩子们,舍不得大家,终究是在被绑进这里时,趁着PAUL的属下不注意的时候,把戒指扔了出去,希望给霍亦泽一点点暗示……
“求我当然沒用,但是,和我们合作,我们老大不会亏待童小姐你,可如果童小姐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就不客气了,”说着,他睨了手头上的蛇,唇角勾出诡异的弧度,紧接着道,“童小姐,你应该不会想要和这些蛇……有亲密接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