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亦泽耳畔久久听不到童麦的回应。转身望去。眉梢忍不住蹙紧了。“我说了别玩花样。你听不懂吗。”
他心下有一百分的笃定。童麦绝对是在玩花招。可不知不觉中还是有些担心。像她这样无缘无故。大大咧咧睡躺在大街上的事。只有她童麦做得出來。
“喂……别装了。不嫌丢脸吗。”霍亦泽不似以往平稳的口气。仿照着童麦的语调。并且锃亮的皮鞋还轻轻的踢了踢童麦的小腿肚。
靠之。
他以为她是小狗啊。居然用这种极为不尊敬的举动來踢她。童麦就差沒跳起來吼他几句了。却也忍住了。打算看看霍亦泽究竟会怎么做。
“童麦……”语声大了。一缕缕的焦灼和不安倾泻出來。
叫吧。叫吧。她就是不答应。
“你再不起來。我就走了。你喜欢睡地上随便你。”霍亦泽实在是不相信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妞。竟然会瞬间昏倒。她摆明了就是在玩他。
童麦仍旧不出声。屏住呼吸。屏住火气……
霍亦泽见她还是沒反应。心下的不安多了一分。仿佛再也冷静不了。扔下手提袋。急急忙忙的摇晃着她的肩膀。“童麦。醒來……”情不自禁的探上她的额头。沁凉的触感传來加剧了他的害怕。“搞什么。无缘无故昏倒……”
而此时童麦却得瑟的睁开了眼眸。嘴角噙着坏坏的笑意。“什么无缘无故的昏倒。我才沒那么娇弱呢。不过只是想要骗骗你。沒想到你那么容易受骗上当。哎……好无趣哦。竟然沒有一点悬念。”
她笑得好比灰太狼。一字一句都在酸霍亦泽。其实她早早就可以猜测到霍亦泽不会丢下她。现在证实了。心情比之前更为爽快。开心了。
霍亦泽的脸色瞬间阴沉的不像话。凝着童麦的眸色异常的吓人。可以容忍她不断的玩花样骗他。却不能容忍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洋洋自得模样。
“我们麦丫头……看來挺喜欢悬念。刺激的是吧。”霍亦泽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气。反而浅笑了笑。笑得令人头皮发麻。
“什……什么意思。谁允许你叫麦丫头了。恶不恶心啊。”
突然之间。童麦口吃了。不知道霍亦泽的话究竟隐含着什么深意。丫的。什么她喜欢刺激。她一点也不喜欢。
“这些东西你自个儿提回去吧。不娇弱的女人。做这么一点事情应该很轻松才是。”霍亦泽故作悠闲的拍了拍臂膀。揶揄的意味十足。
不是吧……
她一个人提回去。童麦注视着眼前这大大小小。接近好几十个的手提袋。头犯晕眩了。
“不……怎么可以。”童麦惊慌失措的拽紧了他的衣角不允许霍亦泽离开。他们的举止再次引起了周围人诧异的目光。
丫丫的。咋走到哪里都成了焦点啊。她又不是明星歌手。至于时时刻刻盯着她吗。童麦殊不知在拉斯维加斯。她和霍亦泽就是外国人了。本国人看外国人的眼神。总是充满了诧异和新奇。更何况还是一对外貌出众。十分登对的男女。更加吸引人眼球了。
“嗯。”简单的一个字却透着万分的戏谑。尤其是眼神里尽显对童麦的讽刺。
“你用膝盖想想就知道了。我一个人能挂那么多袋子吗。我不管……这东西是用你的钱买的。也必须由你提。”就当她是无理取闹。蛮不讲理好了。
“你的意思这是我的东西啰。既然是我的东西。我不要总可以了。你不愿意挂袋子。我们立马就回去。改天等你有力气了再回头重买过也无妨。”他说得很轻巧。对这些奢侈品明摆着是不吝惜。
“不行。重买过不用花钱啊。说什么都得提回去。”童麦很较真。一手拽住霍亦泽的手。另一手忙碌的提起手袋重新挂回他的手上。
霍亦泽闻言。挑了挑眉。面容上的神色写着开心。“会替我省钱。就表示你在乎我。”不是反问句。是非常肯定的语气。修长的指尖勾住童麦尖细的下颚。目光深邃的凝视童麦的粉颊。也因为这一发现。他的心在“怦怦”的跳跃。仿佛在这一刻已经满载了喜悦。
“少臭美了。我只是腿痛不想和你再出來逛街了。快进酒店去。”
放了这些袋子后。她要去里面豪赌一场……
霍亦泽明知道她是急着进酒店的意思何在。却故意歪曲她的意思。“哦。你就那么迫不及待要给我秀你的飞机场了吗。”
这话……说得不禁令人脸红。然而。霍亦泽的脸庞上却是波澜不惊。沒有一丝丝羞红的意思。
“靠。你有病吧。我看你病得还不清。早点去医院检查。趁早医治康复。”童麦很不屑的横瞪了他一眼。开口闭口。无时无刻都会忍不住丢这么一句恶心巴拉的话给她。令她鸡皮疙瘩掉一地。
霍亦泽沒有介意她极不礼貌的回答。只是看着童麦继续活蹦乱跳的走在前面。他的心里是胀得满满的。仿佛有数不尽的幸福在蔓延。多么想要时间停在这一刻。如此他便能和童麦永远在一起。可是……终究是奢想。
而童麦哪里是腿痛。根本就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