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林议见那张千户家的外事管家张苟,忽然带着来告密的王六两,转而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心头暗暗思量,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不免心头暗喜,要是这样,那还真的省了自己的力气。
朱林议竖起了耳朵,遥遥听着那边张苟和手下人的说话,果然听到那张苟正在对身后三人说着什么。
“阿三、阿四,还有你,走,去少爷院子里去,那该死的贱匠户,居然想造反,真是反了天啦,哼,这件事情不用惊动老爷,我们去找少爷,带十几个家丁就可以解决了!”
张苟低声和两个家丁说着,其实他内心也有盘算,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也是他惹出来的,毕竟是逼的别人造反了。
虽然他是听了少爷的命令做事,但现在要是去找到张千户,把事情闹大了,那他的位置,也未必能保得住。
所以他准备直接去找那张瑜,由张瑜出面做主把事情解决了,到时候一切就和他的关系不大了,等抢来了王小丫,他还能成为张瑜的亲信,未来在张府的地位,自然就有保障了。
“是是,管家说的是,我们听你的!”那两个家丁点头道,这两个家丁可没这么多心思,只是听令做事罢了。
跟着的王六两,听那管家口中骂贱匠户,心中不由得紧了紧,可很快又宽慰自己,那王大木个贼胚,居然想杀官造反,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造反,那是这么好做的事情,这棺材堡里有这么多人,王大木啊,王大木,你自己要找死,可别牵扯到我呀,我家里可还有老婆孩子呢,我这也是为了家里人的性命,我是为了家里人的性命。
在心中念叨了这么几句,王六两心中似乎安定了不少,缩着身子,继续低头跟在那张苟身后。
朱林议遥遥听到了下面的话语声,心中暗乐,正好有人带路了。
他随即从自己背囊里掏出了黑绳飞爪,下面那四人穿墙过院,他便在屋顶上飞檐走壁的跟着。
不一会功夫,朱林议已经跟着他们来到了一处单独的院落,这院子里也是灯烛明亮的,不时传出男子淫笑,女子假作娇哧的声音。
朱林议走的是空中线路,反而比张苟四人先进了这个院落,院里是几幢连着的居室。
院前有一个小天井,进门后分左右有走廊通到当中一间客厅,而从这客厅可以去两侧的几间居室。
如今客厅里,有五个男子,怀中各抱了一个丫鬟,肆意的上下其手,在那边调笑着。
这些丫鬟也似乎习惯了他们的动作,口中连连娇笑,然后将椅子边那茶几上摆放着的一些吃食,酒水送到这五个男子的嘴中。
朱林议不认识哪个是“章鱼”,五个男子中想必有一个便是,可这五人穿的也差不多,一样的上好绸缎衣衫,脸上涂油抹粉的。
从那座位上也看不出主次,五个男子散乱的在客厅中四下而坐,他们这已经是在做那特殊运动的前戏了,估计再过一会,要么就会在这大厅中真空表演,要么就会去了客厅旁的房屋内尽兴。
“这便是明朝中上层人士的生活吧,以前好像也在网上看过这样的描述!奶奶的,老子这辈子在匠户村里住草屋,吃粗食,他们在这边穿着绫罗绸缎,吃喝嫖赌的,贼老天,为什么也不让我投胎在这样的人家呢!”
看到房屋内的场景,朱林议感觉身体下面还没完全发育的小把儿也微微热了,不免对这些公子哥的纨绔生活羡慕了几分。
说来也是,这年月没有电视电脑,有钱人除了吃喝嫖赌,还有什么玩的东西呢。
户籍管制、身份地位的限制,不可能让你可以随意的出门游山玩水,再说,这年月游山玩水可真的又花时间,又可能遭遇生命危险。
那山上有山贼,水里有水盗,出个县城都要走上几天,出个省府那就的十天半月,想游荡全中国,没有五年、十年的未必能走下来。
故而有资格的游学士子在出门游历天下的时候,官方都允许他们随身佩剑,用来保护自己,对抗盗贼。
不过,那张苟说让王小丫来做丫鬟,应该就是来做这种丫鬟吧,哼,这哪里是丫鬟呀,根本就是给这些公子哥亵玩的私家**呀,可恶!
就在这时,那管家张苟推开了院门,院门前还站着几个丫鬟看着门房,她们是端盘子送东西的,等着里面的公子们玩乐后,再去收拾东西的下人。
这些门房丫鬟,和里面那些陪酒的丫鬟身份不同,脸面的姿色也寻常了不少,见了张苟,口中齐叫了一声“张管家”。
张苟也知道里面那些少爷们可能在做什么,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是轻声问了一个丫鬟里面的情况,是不是已经“上马提枪”了。
可想到自己这次来的事情实在紧急,也顾不得什么,直接让一个丫鬟跑去看看,要是还没开始,那就让这丫鬟帮他传个话。
门房丫鬟不敢违背张苟的话语,就提着裙子,放轻了脚步的去客厅看情况,没多久,这丫鬟又走了出来,说是让张苟进去。
张苟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