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面的演出不需要她太多的出场,在两个节目中间,她也只是简单地串一下台词,报一下节目,她也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再去看柯剑南的目光,基本上还可以做到发挥正常。
但是一旦到了后台,她还是忍不住去寻找柯剑南的影子,只是当她再一次望向刚才看见他的那个地方,却再也没有看到他的影子,或许他也意识到自己已经给关小云造成了太重的心理压力?
演出大约进行到一半,这时钱校长走过来说是中间要**一项内容:
季潜之先生向蓝城大学的百年庆典献上他上个月刚刚在巴黎画展中获奖的作品《莘子惜晨图》。
画面展开,一幅巨型油画,上面的湖水碧波微漾,岸边绿树成林,古典雅致的石拱桥,弯弯曲曲水上长廊,傲然独立的水上亭阁,一群在树下晨读的学生……,呀,这不是望月区吗,这不是我们学校的望月湖吗?很多人都惊讶地议论起来。
季潜之先生迈着稳健有力的方步,款款走上舞台。他指着那幅图画满含深情地说-------
朋友们,看到这样的一幅画,大家一定会有很多的疑问,没错,我画的确确实实是蓝大的校园,是蓝大的望月湖边,大家一定会说,你不是蓝大的学员,也没有在蓝大工作过,为什么会画这样一幅画到巴黎去展览?今天我要向大家说明的是,这幅画的初稿不是我画的,是你们蓝大80级的一名学员画的,后来她又在这里做了一年的代课教师。由于种种原因,今天我不便在这里公开她的名字,但是在她离开学校的时候,也把一幅没有完成的《莘子惜晨图》留给了我。在她没走以前,我来过这个学校很多次,也很熟悉画面上的风景,也知道蓝城大学流传了上近百年的校歌《莘子惜晨曲》,所以当我看到这幅画的草稿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作者的意图,她是想作一个蓝城大学的校图来和她的校歌相呼应。
从那以后,我每年都会画一幅不同风格的《莘子惜晨图》拿去巴黎参展,这些画有的角度不同,有的着色和用光的深浅不一,但是只有今年的这一幅才是我最满意的,也只有这一幅才获了奖。
我把这幅画拿来献给蓝大,献给她的百年庆典,一是因为只有蓝大才值得拥有和珍藏它,二是我认为这也是那位把这画留给我的那位朋友的心愿,我在这里替她说一声:蓝大,你好!
季潜之说到这里,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台下暴发出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掌声。
关小云感动地泪流满面,她走上舞台紧紧握住季潜之的手,大声地说:“谢谢你,季先生,我代表你的朋友和所有的蓝大学员向您表示衷心地感谢!”
季潜之这时握着关小云的手一下子僵持在了那里。
刚才关小云在舞台上因为离的远,加上关小云也化了点淡装,关小云的容貌和体态并没有引起他的太多的注意,可是现在当他和关小云近距离对视时,却一下子惊呆了:这不是年轻时候的关慕华吗?
季潜之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他定定地看着关小云:“你,你这是……”
关小云笑着自我介绍,说:“我叫关小云,是今天的节目主持人,请您先到台下休息,庆典结束后我们再聊。”
季潜之这才疑惑地松开了关小云的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舞台。
演出继续进行。
这时几位移居海外的老校友,频频用传真或email发来贺电向母校表示祝贺,并且要求将他们的贺电当场公布,于是,校长叫人搬来了电脑和投影仪,准备将这些贺电的内容一一向大家宣读公布。
文艺节目的演出只好临时停顿下来,宣读贺电的任务当然要由关小云来完成。
为了让大家真切地感受海外学子和会场的互动效应,在关小云宣读的同时,贺电的原文将直接投影到舞台后面浅蓝色的幕布上。
第一份贺电是桐尚林先生从美国发来的email,除了贺电正文同时还有一个录像短片,介绍他目前在美国的一项科研成果。
第二份贺电是瑞典一名叫亓开井的亚裔学员,他说他正在北欧经营一家农场,邀请学友们去他那里度假游玩。
第三份贺电一打开,关小云立刻兴奋起来,原来是她的姑姑关慕华发来的传真,文字是手写的,非常简单,只有:“祝贺母校百岁华诞”八个字,落款属名是关慕华,旁边还有一个符号,像一个横躺着的阿拉伯数字8,仔细一看又像是一个花体手写的x,关小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认为是姑姑在国外名字的后辍,就没有念出来。
宣读完毕,关小云没有将这张传真纸递给投影员,而是自己折起来准备拿回去再仔细看,不料这时柯剑南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了出来,三步两步地跑到关小云跟前疯了似的去抢关小云手中的传真,把关小云的手臂抓得生疼。
“这份传真是哪里来的?”他像审贼一样地问关小云,要瞪出来了,好像是关小云不把传真给他,他就准备把她吃了似的。
关小云一下子傻愣在那里,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这时,季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