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辛苦特意过去一趟。。”这般心狠手辣的长辈,他因为是晚辈被孝道压着,没有手刃仇人为母亲报仇,他已经是仁义已尽了,他一点都不想与苏家的人扯上任何的关系。
如今世人站在他这一边,但如今他加官进爵了,不定就有人看着眼红,又同情起苏老夫人他们来了,会扣上自己与清宁一个不孝顺的帽子,她想走一趟是想顾着这面子上的情谊,为了自己好。
可,那些莫须有的名声,能有什么用?难道忘记了杀母之仇,然后一家和乐在一起?
他苏斐可不是那般大度的人!
清宁微微一笑,虽然她很想去看看,苏老夫人如今是如何的悔不当初,可她明白苏斐的意思,于是也没有不坚持,点头,“好,那就派人去一趟好了,我就不去了,左右中秋节快到了,这阵子忙的事多着呢。”
……
翌日清宁派茶梅带了两个小丫头去了苏家,两个小丫头是那次挑的人,伸身手不如忍冬,但一般的人不是她们两人的对手。
苏老夫人如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嗓子也哑了,说不得话了,只能含着热泪看向茶梅咿咿呀呀地呜咽着,。
茶梅行了礼,把礼品都呈了上来,道,“老夫人,郡王妃问您好,您老人家身体可好些了?郡王妃说了,老夫人您不要着急,这嗓子只是被烟熏了,慢慢调养着,会好的。”
孙老夫人顿时挣扎着坐了起来,激动地看向茶梅,呜呜地呜咽着。
她昨日是从单妈妈等人的口里知道了自己的大孙子封了郡王,可她没有想到今日,他们就派了人过来探望她。
她怎么能不激动?
这才是一家人啊!是她的大孙子啊!如今成了郡王爷了!皇恩浩荡啊,这是天大的恩宠啊。
苏老夫人着急着,可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急得朝单妈妈做手势,然后又是下了地,恭恭敬敬地朝皇宫的方向磕了头。
“老夫人说,郡王爷能惦记着,她很感动,她想问瑾儿好不好?郡王爷与郡王妃好不好?”单妈妈扶起了苏老夫人,对茶梅说道。
茶梅含笑说道,“郡王爷与郡王妃,少爷都好,让老夫人担心了。”
说着茶梅朝苏老夫人屈膝说道,“今日来,奴婢还奉了郡王妃的命,想抄一份郡王爷亡母的嫁妆单子。郡王妃说了,要是老夫人方便的话,就让奴婢抄一份回去,郡王爷说了,这是郡王爷亡母的嫁妆,不管多,还是少,那是郡王爷对生母的一份念想。”半句都没有提要讨要嫁妆的事,只说是要一份嫁妆单子。
苏老夫人脸色一僵,喉咙发紧,颓败的靠在了椅子上,朝单妈妈点了点头。
单妈妈便进了苏老夫人的卧房,不一会,便是抱个锦盒出来。
苏老夫人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是嫁妆单子,至于先夫人的嫁妆,因为上次大火,所以,老夫人还要一段时间整理才能交给郡王爷。”单妈妈把锦盒递给茶梅,说道。
茶梅伸手接了,屈膝说了两句,然后带了两个小丫头告退。
苏瑶气得摔了茶盅,“如今他们两个倒是发达了,成了郡王郡王妃了,对祖母,母亲,小妹是置之不理,没心没肺的东西,来做什么?要是有心,怎么不接我们过去一起住?怎么不亲自来看祖母?就派了个丫头过来?他们是故意的吧?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吧?想要给我们看看,他们如今有多少?哼,我看他们能风光到什么时候?”
孙氏坐在椅子上,倒是没有接话,脸色阴沉沉地盯着手里的茶。
苏瑶见孙氏半点反应都没有,气急败坏地往前走一步,拉了她的衣袖道,“母亲,难道你一点都不气吗?”
孙氏扭头,阴测测地说道,“气?我是恨!是恨不得吃了他的肉,扒了他的皮!”
她儿子怎么突然被杜家的人告?
当年的事情还不是苏斐东西下的手,不想过了好几年了,他还能把刀子抽出来给自己狠狠一刀,更是把儿子弄死了!
怎么只气?她是恨啊,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为儿子报仇!
孙氏能看得见的那只眼睛里充满了恨意。
苏瑶不禁是打了个冷颤。
何如莲心里叹气垂头坐在一旁没有出声,无比后悔当初怎么没有听嫡妹的话,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
……
茶梅一回来便把东西交给了清宁,好看的小说:。
清宁开了锦盒,打开了小册子从珍奇古玩,金银玉器,字墨书画,到绫罗绸缎,到铺子,庄子,良田,还有山头等,满满当当的好几页,从此可以看出来当年孙琳琅的十里红妆有多风光。
清宁看了看,便叫了忍冬来,“你把这个册子抄一份,然后安排人去查,除去那绫罗绸缎,其余的去查查,现在都在谁人手上,还有那良田,庄子,铺子等,把这些年的主人都查清楚了。”
这么的多东西,这铺子,田庄,良田等一年的收入不少,这么多年了,更是一笔丰厚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