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好的养着,娘啊就去求见你祖母,你祖母多年都在静修,这一出来若知道你受了伤,还如此不爱惜自个的身子,定会心疼的,你啊,可是不能让你祖母担心你。”蒋氏说道。
“嗯,是女儿错了,不该让您伤心。”有了蒋氏的保证,孙玉雪心情就好了很多,笑着微微颔首,并让碧月去端药和吃的来。
“这就乖啦。”蒋氏笑着吩咐了碧云去打了水来,亲手拿了湿了的帕子给孙玉雪擦了擦脸。
“母亲,这个碧云来就好了。”
“无妨。”为自己的女儿擦脸,又不是什么要费多大的力气,蒋氏笑着说道。
等碧月端了吃食进来,见孙玉雪真的是去了那绝食的念头,一口一口吃得香,蒋氏这才真的放下了心。
这为了一个男人寻死觅活的,看着孙玉雪哭得眼睛都肿了,人也是病怏怏的,蒋氏也舍不得说她半句的不是,只是心里庆幸碧月与碧云机灵,及时把话告诉她,加上女儿院子里的人也都是自己精心挑选的,都是知道分寸的,自是不会传出去的。
蒋氏敲打了一番孙玉雪院子里的人一番不得嚼舌根,然后才吩咐碧云碧月两人好好照顾孙玉雪,然后才动身去了孙老夫人静修的院子——松鹤堂。
松鹤堂孙府位于孙府的东北,离得其余的院子有些偏远,以前也不叫这个名字,自打孙老夫人住进去之后,才该的名字。
孙老夫人以前是住在菊园,自亲生女儿孙琳琅逝去后,又把庶女嫁去齐国公府之后,大病了一场之后,就搬到了这安静有些偏的松鹤堂里吃斋念佛,不问世事,身边的人也遣散了,只留了几个婆子外加两个粗使婆子在身边伺候着。
孙府的人,只当老夫人当时是痛失爱女,一时悲恸才如此,不想,孙老夫人十多年来一如既往,自是进了松鹤堂,是亲生的儿子都不见一面。
这一次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孙玉雪,蒋氏也不会想要打扰她,毕竟,如今能压住孙氏的,也就只有孙老夫人这个嫡母了。
蒋氏一心为爱女打算,是早在当时探问过孙氏的口风之后,就想到了这个主意的,不过她一直没有动就是对孙氏还抱有一丝的希望,相信孙氏能如女儿的心意。
但是,到头来,孙氏却是看中了那沈家的丫头,虽在女儿面前,她是说要全了苏斐的名声,可是蒋氏的心里很是清楚,孙氏她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把自己的女儿聘给苏斐的打算。
孙氏已不是往日孙府的庶女了,如今是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国公夫人了。
虽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国公夫人,可一山还有一山高,自能震住她的菩萨。
到了松鹤堂,敲开了一会门,一个穿着蓝布衣裳一身朴素的婆子才开门,走了出来,见是蒋氏,不慌不忙地行礼,“夫人。”
“麻烦刘妈妈通传一声母亲,我今日有急事求见。”蒋氏脸上带了几分凝重。
“这……。”那刘妈妈犹豫不应。
“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是关于大姑奶奶的儿子苏世子的事。”蒋氏道。
“那夫人请稍等片刻。”刘妈妈想了想,说道。
“有劳妈妈。”蒋氏点头微笑。
刘妈妈福身,转身并把大门给关上了。
蒋氏带了一众丫头与婆子不急不躁地等在门口。
刘妈妈走到了廊下与站在廊下孙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婆子季妈妈回禀说道,“是夫人说是关于苏世子的事情要求见老夫人。”
已去了大姑奶奶留下的儿子,齐国公府的苏世子?
季妈妈皱了皱眉头,听得屋里传来的有条不紊的木鱼声,低声吩咐刘妈妈说道,“你去回了夫人,就说老夫人不见。”
刘妈妈点头,转身。
开了远门,恭敬地对蒋氏说道,“夫人,请回吧,老夫人说了,不见。”
不见?蒋氏很是意外。
苏斐可是孙琳琅留下的唯一的血脉,老夫人怎么会不见?她不是就是因为当初大姑奶奶没了,才如此伤心的吗?
难道是真的吃斋念佛这么多年,老夫人是真的六根清净,不问尘世了?
蒋氏一番思索之后,果断地往地上一跪。
蒋氏一跪下,站在她身后的丫头婆子也哗哗跪了一地。
“夫人,您这不是……。”刘妈妈忙伸手要扶了蒋氏起来。
蒋氏伸出手一挡刘妈妈的手,说道,“麻烦刘妈妈与母亲说一声,事情紧急,不然我也不会来叨扰母亲的清修,我会跪在这里一直等到她老人家答应见我为止。”
为了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不能做的?
老夫人不出面,怎么能让孙氏改变主意?
自己女儿一根筋,要死要活的,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不是挖她这个做母亲的心头肉吗?
见得蒋氏如此,刘妈妈只得转身去禀告。
季妈妈听了,目光往院门口的方向瞥了一眼,转身进了屋。
屋里,干净而简洁,正前方供奉了一尊白玉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