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三个孙女在,老夫人便是留了面子给沈峰,可是眼下却是把朱眉恨得半死。
于是对沈峰说道,“那贱人,是你自己惹来的,你自己想办法处理,只有把她处理好了,你媳妇的心里才能出一口恶气。”
“我……知道了。”沈峰微微颔首,“可是,她如今是我的人了,在京城也没有去处了,父母兄长都抛下了她离了京城,程妈妈又把事情都揽在了她的身上,这件事,是不是……”
朱眉她年纪轻轻花一般的容貌,委身做了妾,真处理了,沈峰有些不忍心,若赶了她出去,她在京城都是没了家人。
“哼,她就是不安好心,好好的姑娘家怎么会不明不白地就跟了你?若她是守规矩的,怎么可能做出那不知廉耻的事来,还没进府就开始窜上窜下的。”老夫人立即说道。
沈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轻咳了一声,“我知道了,母亲,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定会让芸娘消了心里的气。”
“那你去吧。”老夫人半阖上了眼,神色疲倦地摆了摆手。
“儿子告退。”沈峰抱了抱拳,告退。
沈峰一离开,裴氏就立马后脚就进了暖阁,忧心忡忡地对眯着眼睛的老夫人说道,“母亲,您可得稳住大嫂,大嫂可怜娘家没了人,这若是离开了侯府,能去哪里呢?所以,母亲,您可是千万要把大嫂给劝住了,大嫂最是孝顺,母亲您说的话,她定会听的,我也会多加劝劝她的。”
这若真和离了,不知道沈峰会娶个什么样的人回来当继室。
若是娶了个厉害的回来,那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不就是白费了吗?
所以,绝对不能让他们和离!
老夫人睁开了眼皮,轻轻瞥了眼裴氏,“韵丫头与雨丫头怎样了?”
裴氏回道,“两个丫头喝了压惊茶,这会在一起说话呢,我瞧着两人脸色都还不错,不过晚上得注意一些。”
这今日见了这么血腥的一幕,只怕晚上两人晚上会梦魇。
老夫人轻嗯了一声。
“母亲,今日这事情闹这么大,到底是大伯两人膝下无子。”裴氏叹了一口气,“这才让朱姨娘有了可乘之机,母亲,我与老爷也是为大伯与大嫂他们一房担忧的,所以我与老爷早就通了气的,若是过几年大伯膝下无子,那就从我们这一房过继一个过去,您,不如与大嫂,大伯商量商量,事情定了下来,大嫂心里也就有了期望,不会提和离之事的。”
老夫人倏的睁开了眼睛,眼眸闪过一丝光芒,看了两眼裴氏,思考了一下,点头,“这件事我会考虑的,今日府里的庶务,你看着处理。”
“是,母亲。”裴氏闻言,屈膝行礼,“我会好好看着她们的,母亲您脸色不好,且好好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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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有伤,李芸娘不放心清宁回锦园,所以带了她回了慕澜院。
先让梅妈妈送清宁回厢房,李芸娘则在院子里吩咐丫头婆子们一些事情。
清宁靠在床上,听着院子里母亲低柔的声音,看向梅妈妈问道,“妈妈,母亲库房里可有什么活血化瘀的好药材没?”
“活血化瘀的药材?自是有的,不知道大小姐您要的是哪一种?”梅妈妈回挂好了帐幔,随口说道。
突然顿住了手里的动作,扭头看向清宁,脸上闪过一丝震惊,然后脸色归于平静。
清宁脸色不变,双手抱着大迎枕,线条优美雪白的下巴抵在大迎枕上,思考了半刻,问道,“有没有怀夕草?”
梅妈妈这次是想了想,才笃定地点头,“有的。”
“嗯,你去给我取些来。”清宁道。
“大小姐……。”梅妈妈微顿,环顾了一眼屋里的情况,屋里只玉簪与茶梅在一旁整理东西,她两人是大小姐的心腹,大小姐当着两人的面问自己,自是信得过她们两人的。
于是梅妈妈抬头看向清宁,小心地求证说道,“请问大小姐要怀夕草是……?是不是要对朱姨娘下手?”
清宁对于梅妈妈立即猜出了自己的想方法,也没有意外,她是母亲身边的人,当然心思灵敏之人,能猜出来不足为怪,于是点了点头,“你去取一些过来吧。”
稚子无辜,对肚子里一个没有出世的孩子下手,太过阴损,所以自己只算计她,也没有下狠手。
不想朱眉做了妾,签了卖身契,竟自己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舍了自己的孩子把脏水往母亲身上泼。
既孩子她自己解决了,那———
她该为她前世今生所做的付出应有的代价。
就算是母亲准备和离要离开,她也要把朱眉给捏死了再走!
“大小姐,这等腌制的事,奴婢去做,没得污了大小姐您的手。”梅妈妈考虑一下,说道,“大小姐您尽管吩咐,奴婢一定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
“嗯。”清宁听了点头,“那就麻烦妈妈了,程妈妈已经死了,朱姨娘那边的院子自是没个掌事的人了,你只管派人把那怀夕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