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杰回到乡里,到一家烟花爆竹店买了几挂鞭炮,然后又买了高香和纸钱、蜡烛,备好这些东西后,想了想又到街上买了一些礼品,准备迟点到亲戚家的时候,手上能提点东西。
“杨县长,您来乡里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们正准备去二都村见您,没想到您又回乡里来了。”和平乡党委书记李尧武从吉普车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杨杰身前。热情的说道。
杨杰认识李尧武。上回来和平乡调研。跟李尧武一起吃过饭,笑着把手中的东西递给杨小君,这才伸出手跟李尧武握了握,说道:“李书记,表哥明天结婚,提前跟我妈过来看看情况,顺便给外公外婆扫扫墓,怎么把你们给惊动了。”
和平乡乡长邓华山此刻从另外一辆吉普车上下来。听了杨杰的话后,说道:“杨县长您母亲是二都村人?我们还真不知道啊!”
杨杰闻言笑着跟邓华山握了握手后,说道:“我妈和我舅出去很多年了,如果不是表哥结婚,只怕我妈也不会回来。”
李尧武和邓华山听杨杰这么说,心知肯定有什么隐情,不过他们也没有好奇的打听领导的家事,既然见到了杨杰,又知道杨杰来和平乡的目的,他们自然不会再去二都村。
表示明天杨杰的表哥结婚。他们也会去讨杯喜酒喝后,李尧武和邓华山这才告辞返回了乡政府。
“乡里的消息到是传得快。一会儿功夫,乡里就知道我们下来了!”杨小君把礼品放到后尾箱后,坐上驾驶位,撇撇嘴嘟囔着说道。
杨杰上车后闻言一笑,说道:“进乡就这么一条路,我们的车子一进来,征稽所和平乡收费站的人就知道了,他们看到了难道会不给乡里打电话汇报?”
“征稽所是交通部门的下属单位,又不归乡里管,怎么还会给乡里打电话?”杨小君开着车朝二都村的方向而去,忍不住问道。
“征稽所虽然是交管部门的单位,但是收费站还是建在和平乡的地头上,很多时候开展工作都需要乡里支持,人家难道这点小忙都不帮乡里?”杨杰说完后,杨小君顿时明白了。
乘车返回二都村后,见村口围拢的人群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趋势。杨小君按动着汽车喇叭,把车开进村口,停好之后,就见刘翠莲带着几人走了过来。
“小杰,这是你大表舅,二表舅,你大表姨去过杨家村,你也见过,这位是你大姨夫……”刘翠莲笑吟吟的对杨杰介绍着眼前这一群亲戚,看着一个个表情激动有有些拘束的亲戚,杨杰笑容可掬的上前,一一跟他们握手问好,一点架子都没有。
蜡烛、香、纸钱和爆竹都买回来了,也没劳烦杨杰和刘翠莲动手,刘二牛和刘朋的子女们就热情的上前,一人拿上一些,簇拥着刘翠莲和杨杰一同朝着村外墓园的方向走去。
十几年没有回来扫墓了,刘翠莲心情自然激动,来到父母的幕前,看着不大的坟包包上长满了荒草。当年因为穷,坟前也没有立碑,下葬那会的木牌早就没有了踪影,好在刘翠莲父母埋葬的位置靠近她们家的老屋,所以很容易找,这些年来刘二牛等人清明也会帮着扫墓,因此不至于找错。
刘建武跟几个堂兄弟拿着镰刀、锄头、耙子,把坟头的荒草割掉后,又把坟头给堆高来,然后又找来石灰洒在坟头上,以免长荒草。
杨杰跟刘翠莲把蜡烛和高香点着,插在坟前,又把买来的纸钱在坟前烧上,忙完之后作揖祭拜,整整弄了快一个小时才忙完。
回到刘小花家,看着院里院外贴满了红色的喜字,刘翠莲原本的欢喜不由一收,走进厅屋后,见没有了外人,这才担忧的对刘建文说道:“建文,跟小姨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家为什么悔婚。”
“什么?张家悔婚!”刘二牛和刘朋闻言顿时手一颤,震惊的转头看向刘建文,难以置信的脱口问道:“为什么?张家凭什么在这个时候提出悔婚,这不是欺负我们老刘家没人吗!”
两兄弟说着不经意的瞟了一眼不远处的杨杰,然后对刘翠莲说道:“翠莲,建文人老实,这被人欺上门的事情,说什么都不能忍了。”
刘翠莲闻言扬扬眉,不悦的说道:“两人又没领结婚证,人家女方悔婚,丢脸的是建文,我们能怎么办?难道去张家把张群给抢回了拜堂?”
“那现在怎么办?请帖都已经发给所有亲戚朋友了,明天就接亲了,现在张家悔婚。不是明摆着让我们老刘家在和平乡丢人吗?”刘二牛老眼一瞪。呼呼吐着气。显然被张群家这样打脸的做法气的不轻。
“表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杨杰突然出声,看着刘建文问道。
刘建文是新郎官,这事情大家都只能出出主意,最后决定的还是他,因此刘二牛和刘朋等人都把目光放到刘建文身上。
“还能怎么办?我跟张群本就是媒人介绍认识的,感情基础本就不劳,她提出悔婚。不愿意嫁过人,我总不能强人所难。大不了就被村里人笑话得了,又不会死人,我就不信以后找不到更好的。”刘建文耷拉着脑袋,无奈的只能选择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