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亦泽和童麦在山顶上的一夜,他即使蠢蠢欲动,却终究沒有碰她,他不想令童麦认为他之所以会花心思带她來这里,只是为了和她身体上的亲密,
而霍亦泽的安分,换來童麦的一夜好眠……
即使在这种不甚安全的地方,她竟然能安安稳稳的睡下,这一点,她其实心底下似乎是对霍亦泽信任的,仿佛笃定了有他在身边,她不必担心其他事,
霍亦泽却是辗转难眠,双臂间怀抱着她,能看,能摸……却不能做,全身硬邦邦了一整个晚上,自然,第二天早上起來给她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童麦睁开惺忪的双眸,金光闪闪的光线已经将帐篷里的阴暗驱逐走,里头已是亮堂一片,带來无限的生机,
“喔……我竟然错过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啊,”童麦扯开帐篷跳出來的瞬间,眼珠子瞠得很大,太阳已经早早的挂在了天际,她居然错过了如此绝佳的好机会,
虽然吧,她对这些什么看日出,看日落之类的高雅赏析,沒有太多的渴求和兴趣,可是,既然來了竟然错过了就有点可惜了,
霍亦泽坐在帐篷外,脸色不算太好,也沒有回过头去看她,似乎并不打算理睬她的问題,
靠……
跟她又摆谱了是吧,
“喂,我说你怎么不叫醒我呢,不是要找个人來特意陪你看日出吗,你一个人独自看有什么意思,真是的,小气鬼,”童麦有些火大的伫立在他的面前,并不是有多么的想要看日出,只是他这个行为令人很不爽,不爽到了极点,
她的娇小身躯阻挡了霍亦泽的视线,童麦怒火连连的眸子瞪视着他,仔细一看才发现……该死的,他的黑眼圈可是相当的浓,看來……昨晚当真睡得不好了,
昨天晚上……他沒有碰她,真的令她有点意外,是突然之间转性了吗,
霍亦泽沒有因为她挡住自己的光线而生气,只是微微抬眸,惯有的冷漠眼神睨着她,眼底沒有太多的情愫,却足以给童麦带來逼迫感,
“怎么,你有意见,我又沒说错,”她依然不悦的道,可此时她的声音已经明显的低了下來,并且挪开了步伐,宛如还在他的面前站一秒钟,他那眼神足以戳破她的面颊,
不是不想叫醒她,只是看着她熟睡的模样,不忍心叫她起來……
看日出……若是以后有机会,他们还可以再來,霍亦泽始终只是凝视着童麦,沒有开言,童麦被瞧得非常的不自在,“日落,繁星,日出……通通看完了,要回去了,”
语毕,童麦钻进帐篷里试图掏出手机拍一张照,就当作是纪念吧,却沒有想到童麦弯腰进去的瞬间,霍亦泽却从后头紧紧的揽住了她的纤腰,好似极度的贪念,童麦有些惊讶的唇瓣微张,却在片刻之后收敛了她的惊呼声,语气恢复了她惯有的调调,“你干嘛呀,”她又不是他的抱枕,时不时的钻出來搂紧她,很烦躁知不知道,
“抱一下就好,”突然之间,从霍亦泽的唇瓣里逸出的声音是格外的低沉,也沒有了之前的强势,他也的确除了抱紧她之外,什么都沒有做,安安分分的,就好像昨天晚上,
这样的霍亦泽,有点令童麦措手不及……这根本就不像原來的他嘛,
童麦身体微微的动了一下,不是抗拒,只是想要回身望着他的脸,想要从中探出他此时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可霍亦泽根本就不给她机会,牢牢的钳住她,“你不需要搬离原來住的房子,”让她搬走,不是他的用意,只是想要和她多一点时间,机会在一起,
童麦拧了拧眉,“我付房租给你,不过,你不许再來骚扰我,”她怕了……她真心害怕霍亦泽像现在这样沒完沒了的纠缠他,尤其是像现在一样,他好似变戏法似的给她变出种种的美好,讨她欢喜和开心,她不适应,反倒希望两个人之间和以前一样,彼此仇视,或许她还能放得下……
霍亦泽沒有回答她,依旧是沉默不已,但他绝对做不到不骚扰她……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童麦自作主张的说,然而她的心下并不平静,异常的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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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提醒您下午两点有高层会议,现在已经是一点五十分,”
厉贤宁的办公室里传來秘书小姐的声音,
“替我取消,今天所有的会议和见面,通通取消,”厉贤宁眉头紧蹙,口气里显得相当的不耐烦,
“是,总裁,”
厉贤宁烦躁的扔掉手中的文件夹,表面上是在看文件,实际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其上,他在童麦的住处等了整整一个晚上,却终究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这也越來越验证他心底的害怕……
回來公司之后,他整个人心神不宁,坐立不安,童麦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分明就是不想他去骚扰她,她是不想他去打扰她和霍亦泽吧,
烟蒂横七竖八的摆在烟灰缸里,在在凸显着他心底的烦闷,从早上直到公司的员工都已经下班,陆陆续续离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