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A,我是傻瓜吧,平时好像灵闪的很,其实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我的脑袋就变一团浆糊了,”童麦的话语里酿着浓浓的自嘲,唇角敛出的笑颜依旧是苍白无力,
童麦凝望着厉贤宁,瞳孔里难以掩饰她对厉贤宁的歉意以及感谢,
她接受不了他的感情,可却自私的每一件事情都少不了他,这样对他太不公平了,
“小麦……关于孩子的事情,你想清楚,如果最后决定还是不会改变,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替你压下这一件事,”厉贤宁温润诚挚的嗓音,无疑是给童麦无比的安心,不过,厉贤宁的眉宇之间有着浓浓的厚重和挣扎,
也许,这个时候童麦需要一个向导,告诉她究竟怎么做才是对的,但他又不想童麦以后责怨他,因此,关于孩子的选择題,他只能交由童麦自己去决定,
“小A,你一定是在心里取笑我对不对,一定是笑我不知洁身自好……”
“麦,我怎么可能取笑你,你想多了,我不允许你贬低自己,看不起自己,在我的心里,麦子依然是最纯洁无瑕的,”小A抚了抚她的头,摁向自己的胸膛,
他就是这样,每一次她明明就是错了,他总是会贴心的安慰她,不给她任何的负担,他越是对她好,她就越内疚,但内疚不构成她可以接受厉贤宁,他这么好,如此优异的男人,不应该被她给“玷污”了,
他总是能给她一定的安心,仿佛她做什么,总有一个坚强的后盾在后面支持着她,无论她犯了什么错误,都有人替她收拾烂摊子,
童麦的眉梢紧紧的拧住,她还要这样过下去吗,只会给厉贤宁招來无限的麻烦,而她却是那么的无力,她本身就不是这么无能为力的人,她记得以前自己可是强悍的很……
“小A,我不需要再多做时间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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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霍老太太伸了一个拦腰,万分的惬意,悠哉,“老西啊……这医院感觉待起來比我们雪园要舒服多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霍老太太习惯性的一手嗑着瓜子,一手挂着吊瓶,挑了挑眉,看得出來她现在心情好得很,
“呵呵……老夫人……这……这还用说吗,不就是有麦丫头陪着您,还有少爷的婚事……让您也满意,这一满意,自然高兴全來了,”老西很讨好的说着,他最喜欢的就是霍老太太天天能笑口常开了,
“是吗,麦丫头和小泽有那么大的魅力,”
霍老太太佯装发问,提到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似乎瞬间精神了不少,
“当然,麦丫头的魅力可不小啊,能深得老夫人您喜欢……不容易啊,”管家稍不留意,一句直话就脱口而出了,
“老西,你刚说什么來着,你的话好像在暗示我很不好相处是么,是这样的意思吗,”他敢说一个“是”,脑袋就要开花了,霍老太太瞠圆了眼眸,给管家压力……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老夫人您是一个凡是要求比较高的人,能通过您的法眼,并且受您喜欢……那魅力可是无法阻挡啊,我们老夫人看人的眼光是格外的高,替少爷物色了一个绝好的媳妇,”管家极力的在拍马屁,
霍老太太分明知道他这是哄他的话,不过就是喜欢听“甜言蜜语”,
“咦……麦丫头,今天怎么还沒有來,该不是偷懒,不想和我下飞行棋了吧,你去去去……快去外面看看,她到底來了沒,”霍老太太忽然之间似乎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題,
“是,老夫人,”管家也迫不及待出去,担心着和老夫人继续瞎扯下去,他稍不留心又惹怒了她,
“我寂寞寂寞就好,这时候谁都……”霍老太太试着唱《寂寞寂寞就好》,唱了几次,老跑调,每一次唱这首歌,她的心底不但沒有寂寞,反而是无限的欢喜酿在心间,
“哎哟,我是老人家了,唱年轻人的歌当然不行啦,”霍老太太在觉得自己唱出來的实在不咋样,终究闭了音,不过脸上还是荡漾着开心的笑颜,因为童小麦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让她老來洋气了不少,上酒吧,唱流行歌……似乎心境也跟着年轻了,而更多的是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整天带着教育人的脸孔,教育这个,教育那个,闹得雪园的佣人一个个对她惧怕不已,
“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我在外见到了麦丫头……”管家急匆匆的赶來,面容惊慌失措,
霍老太太此时完全沉浸在一片欢乐和高兴之中,完全沒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扑面而來了,
“看见了是好事啊,快叫她进來,你慌慌张张做什么呢,”霍老太太一脸的不解,
“老夫人,我不好说,您还是自己亲自去看吧,”管家的回答是十分的怯弱,不敢直接说他看到的情景,还是老夫人自己去看比较妥当,
“你什么啊,神经兮兮的,快叫护士來给我拔针,我这就去,”
霍老太太不以为童麦和霍亦泽会有什么变卦了,那天看到他们两个感情很好的样子,就算发生变化,也不至于那么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