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亦泽的别墅。童麦醒來时。对这个地方有印象。而且印象还不浅。
很好……这说明沒有被陈玉华打成痴呆。或者打落记忆……
她头部上经过处理已经缠上了厚厚一层纱布。绷得她的脸格外的怪异。并且还能感觉到这一股股的刺疼。
奶奶的熊……
近來究竟走得是什么霉运啊。不是额头。就是脑袋。老是受伤。下一次。不会直接就脑袋搬家了吧。
思及此。童麦不由自主的扭了扭脖颈。她可对自己这颗脑袋喜欢得紧。
房间里很明显。冷冷清清的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不想要见到的人不在。她落得个轻松自在。
关键是她的行李去哪里了。就算要走。怎么也得把行李带上。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遍。结果啥都沒有……
霍亦泽。这个死变态。怎么连她的行李也要藏着。收着。
“唉唉……那啥……你有沒有见到我的行李箱。小小的。花色的。”童麦走出房间之后。随便抓了一个佣人便问。
她不是故意这样沒礼貌叫的。实在是。好不容易兜了半圈。终于见到了一个人。她心里非常的着急。通常情况下。她一着急就必定出岔子。
叫人家“那啥”……相当的不礼貌吧。
“嗯。小姐。不好意思。我沒有见到您的行李箱。小姐。您是少爷的客人吧。少爷吩咐。小姐醒來之后去客厅用餐。”
佣人很规矩的道。看起來年龄还不大。不过貌似挺灵活的一个人。童麦打量了她一番。看霍亦泽不顺眼。连看他家的佣人都觉得无比厌恶了。“我不是你家少爷的客人。我是他的仇人。”
呃……
佣人惊愕。有谁会对仇人这么好。
“小姐……”等她反应过來时。童麦已经走远。
丫的。有事沒事干嘛房子建那么大啊。她哪里知道哪里是客厅。哪里是厨房。她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找到行李箱。赶紧离开这令她讨厌的地方。
就算这里再大。再豪奢。她也不喜欢。
她童麦虽然有那么小性子。但她也是有骨气的好不好。当初她沒有给霍亦泽机会吗。机会她给了。只是他不领情罢了。
童麦不由自主间已经窜进了一群佣人周围。“咦。都在做什么呢。”一堆人在围着几盆花草在窃窃私语。她的声音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大家对这个头裹白纱的女人。一点也不感到惊讶。毕竟她不是第一次來这里了。而且看得出來少爷对她的不同。应该是情人吧。
“小姐。早上好。”大家齐齐的给童麦鞠躬问好。
这等大礼……她承受不起。
“别别别……你们千万别这样。我受不起。也别小姐小姐的叫。叫我童麦就行。”叫“小姐小姐”的。她听來很怪异。
“哦……童小姐……你好。”
“请问。童小姐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
一干佣人很巴结的发问。
童麦本身就很头疼。被他们一群人等吵得头昏脑胀。
“停停停……能安静会吗。我什么也不需要。我现在只需要安静。”她是病人。沒长眼吗。
她的喊停。骤然间止住了大家的嘴巴。接下來换她说了。“这是什么花。看起來还不错。”童麦一副佯装很懂花草的模样。其实她啥也不懂……
不过。这花开得很茂盛。很灿烂啊。
白的。粉的。红的。黄的……朵朵娇艳欲滴。细看还有滴滴的露珠在上面。散发出怡人的芬芳。
嗯……是个好东西。童麦宛如老者似的微微点头。“这是什么花。”
“童小姐。这是蔷薇花。刚从国外运输回來。”有人回答。
“靠。还是进口货啊。干嘛那么崇洋媚外呢。我们国家难道沒有这种玩意吗。”童麦的心底不免发出一片轻鄙。大大的鄙视霍亦泽。
有钱人啊有钱人。就喜欢装逼。摆阔……
她这么一说。大家都闭上了嘴巴。可以听得出來童麦的口气非常的不悦。
“对了。你们有沒有看到一个行李箱。小小的。花色的……”也许他们知道。
然而。结果大家都是摇头。
怎么都不知道啊。霍亦泽该不是把她的行李箱给扔掉了吧。该死的混蛋。他若是敢扔掉她的行李。她非弄死他这些该死的花花草草不可。
童麦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栽了一朵红色的花朵……
“小姐……”
“啊……小姐……这可摘不得啊。”
众人惊讶的护住这几盘珍贵的蔷薇。不允许童麦再继续摘……
“什么。你们以为这里是御花园啊。还摘不得。摘不得是吧。我偏要摘。”童麦自己心下承认自己过了一点。但是。她也不想。实在是心里愤怒的很。
对尹家的憎恨。此时此刻已经全撒在了这些花朵身上。反正霍亦泽和尹家很快就要成为一家人了。她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