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让我帮你撒谎?”奕云定定地瞅着我,再次问道“难道……你要和人私奔?”
“我说你能不能不这副鬼表情?不就是让你跟皇叔说我在你别院修养几日吗?慕容奕云你若有难处,就不劳您大驾了!”说罢我作势就要走。
奕云眼瞅清若就要拂袖而去,赶忙上前拉住她说道“别呀!我就是开玩笑,纯属玩笑!”心底暗自思付:若若,你以为你那皇叔是可欺之辈。也只有在你跟前有那副笑脸了!
见他上前拉住我,心底窃笑不止。转过身,正色说道“这才是我的好云哥”说完,禁不住轻笑出声来。
他这才明白我是故意作弄他,剑眉微挑,看着我说道“如果皇上不甚去别院,发现某人不在。我可要如实禀告:你大概和人私奔了!”说完盯着我眼底,嘴角邪邪的上扬。
看着他不甘的邪笑,我故意撩拨眼神,自己魅惑人的资本还是有的,倾身向前,娇声轻言“好!我就是和人私奔了!”
说完,我止不住地笑出了声。
慕容奕云一霎怔住了,是因为那句话?是因为那洋溢满足的笑脸,还是因为那恍若灵魅的不一样的清若?
他一时竟弄不明白。
午夜徐徐的冷风袭窗而入,吹得纱窗嘶嘶作响。卜沉进来的时候,弘笙仍一动不动地站着。从竹林回来就这样了,目光看着外面,不知想些什么。
好一会儿,弘笙才缓缓转过身来。走到卜沉旁边坐了下来,静静看着他擦拭着无月剑。
半晌,他指腹边轻摩挲着袖角那块殷红的血渍,边不经意说道“沉,你和她是旧识。”
卜沉猛听他说这话,手中的绢布一瞬顿了一下,继续擦着。
就当别人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声音却响了起来“笙,她是好人!”
“阿嚏!”怎么回事?谁在背后骂我呢!刚起床我这招谁惹谁了。
“丹心,丹心!嗯?这丫头跑哪去了?”不在正好,真受不了这丫头哭哭啼啼的。
赶紧爬起来梳洗妥当,将昨晚准备的男装穿在身上。将幻容肌揣在怀里,不是拿这个破东西,昨晚我索性就不回来了。有奕云帮忙我也不用担心皇叔翻天覆地地找我了。
只可叹,我堂堂滕月国长公主,竟没有出宫腰牌,仅有的一个机会还须带着皇叔的随侍才能出宫。
所有,我只能溜出宫,留书一封,烂摊子丢给奕云收拾了。
逃出皇宫,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但在去往荣福客栈的路上,我心底竟从未有过的忐忑。
我想自己真是无可救药了,死缠烂打之后才迫的他带着自己。虽紧紧只有两个月,可这也足够了。
依萍不是说过吗?爱情使人盲从,所以我愿意盲从一次,哪怕只有片刻,这就足够了。
“这位公子里边请!”小二朝这边招呼着。
我抬头一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弘笙说的荣福客栈这就是了。
走了进去跟掌柜的打听,他脸色微变,仔细端详片刻“姑娘可名清若?”
看来已有人交代过他了,不然他也不会在确定了我的身份后,领我往后院走。原来这后边竟有如此雅致的院落。
这时,这掌柜回身笑着说道“姑娘,到了!公子就在屋内”我还没来的及叫住他,转眼就走开了。
我忐忑地走到屋前,却不知该不该推门,还是应该先敲两下,再者直接叫卜沉,总之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hello,早上好!”脑子一溜窜出这么一句话来。
祁弘笙早知道她在门外,可偏偏迟迟不见她进来。自己却偏偏该死的希望她马上出现在自己面前。
起身打开门,她意料中的诧异,微皱眉头舒了开来,怪异的向自己摆手,口中还说了句奇怪的话语,可奇怪的是自己就是明白她说的意思。
没丝毫犹豫地答道“早上好!”
说完,我尴尬的收回手。一时也找不着什么话,突然想到弘笙还不知道我现在的名字,便说道“公子你好,我叫清若,清泠的清,若水的若。”我这傻瓜说着还将一只手伸了过去。榆木脑袋啊!这什么时代还用得着握手吗?
我正要讪讪地收回手,他右手突然一把握住了我退回的手。
正当我异常讶异时,弘笙突然说道“需要怎么做?”
“呃?”
他眼神点点相交的双手,我这才醒悟过来,赶忙说道“握两下就放开!”
他依言握手,嘴里却说道“清若你好,我叫弘笙,弘一月笙”
这刻,我心里闪过一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走廊一头的卜沉负手看着院内,那株木棉树,此时显得异常悦人眼目。几片浮叶也在一刻轻荡过窗前,荡过的痕迹带过四目相对的两人。
不知何时,那痕迹与卜沉上扬的嘴角连成一道,一齐消逝在蜜色的晨光中。
路上的一辆马车内,一女声时不时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