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还没睡醒?”一绿衣侍女装扮的女子问道。“哎!你去看看吧!”只见黄衣侍女无奈的摇摇头答道。
穿过花厅,那是一个诺大的园子。置身其中,仿似踏进了天宫百花园,说不尽的美轮美奂。百花深处此时静静躺着一个人儿,暇白霓裳,衣带渐宽,敞露在外的精致锁骨看得人心神动荡,浮想联翩。三千青丝调皮地绕着她一周,静静伏在花上,蹂躏在身下。此人儿,就这般躺着,躺在花间。薄阳的光影似也不忍扰了她的睡眠,斜着她的指尖绕道而行。真真是此景只应天上有,可惊煞了世人。
绿衣女子看着呆愣了许久,黄衣侍女只得暗暗傻笑“公主啊!你就别惑世了!”
“丹心!又在骂我坏话吗?”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合计她压根就没睡。黄衣侍女赶忙摇头道“公主,可冤枉丹心了。刚才我是不小心被公主您迷了心魂,怎么敢说您坏话呢!是不是呀,绿儿”说着斜斜向懵懂的绿儿眨眨眼睛。半会才会意的绿儿忙不得的点着头,口里还说着“是,是,是!对,对,对!”无辜地眼睛还时不时瞅着丹心。
这两个丫头,我也不点破。兀自说着“皇叔今天来过了?”站起来理理头发,这花开的真艳。想着,摘了一支随手插在发间。
“皇上中午来过,听公主在园内休息坐了一会,就离开了。走时还说,你醒了,记得过去吃饭。”说着偷偷笑了一下,瞅瞅我小声说道“公主,皇上肯定饿坏了!”这丫头,这些日子跟着我没大没小,看来我这个主子做的可真够失败。
不过这丫头说的也是实话,这些天他对我关心疼爱那远远超过了一个叔叔对待侄女应有的,也大大超出了这天下的任何一个人,胜过他的皇后和子女。对于这一切,我只是默默地顺从,默默地接受。想起他牵着手领我进来的那一刻,他不是父亲却胜似父亲。这种潜在的情感,让我很享受,很安然。
每次都是一席而餐,回来的日子多数时候都是他甘甘挨着饿空着肚子,等着睡醒的我。想到此处,心里没来由地涌出一股暖流。
“丹心,给我整整衣服,我饿了!”说着举步走向内室。
“公主,您来了!”常公公笑眯眯地说道,一手轻轻推开门。
“有劳公公了!”“不敢,公主真是折杀老奴了!”我也不再言语,随即走了进去。
“皇上,臣还有一事禀报。”“恩。”
“冥天六十万大军昨日已到了闽西,前几日在柘城屠杀了数十万百姓,驻兵十万。而后向东行进,今早抵至闽西城外五十里处,安营扎寨。看样子他们是要长时间耗在那了!”一洪亮的嗓音急急说道。
“闽西的粮草还没运到?这样最多可支撑四月,若有尹,苏,梁开仓放粮的话,一年半载是没有问题。”顿了顿又说道“传书程启峰,率兵四十万,绕冥兵百里外驻营,随时戒备。”
“粮食”“好了,朕累了。有事明日再议!”卫将的话一下被打断了。眼见龙颜不悦,他只有躬身告退。
珠帘微掀,一长相和蔼的一中年人走了出来,看见她有点明了略微点头,行身而过。
我也报以浅笑,珠帘在一刻被掠起“丫头来了怎么不声不响的?想必饿坏了吧!”“清若也是刚到,也是刚醒,也是刚饿!”说着无辜的眨着清澈的眸子看着他,他只是宠溺地刮刮我的鼻尖,命人传膳。
话说刚饿的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狂扫了整个饭桌,还好皇叔对我这个举动已见怪不怪了。整个吃饭过程那是一个饿狼扑食来的凶猛,与对面那极具涵养的吃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哎,真没的比。吃饭成那样还有什么意思嘛!可这些也只在心里暗暗不忿地说道。
酒足饭饱,满足地躺在锦塌上。盯着在玉桌旁批阅奏章的皇叔愣愣地发呆。像他如此出色的男子,年轻时候肯定不乏很多爱慕者,也不知何家女子能入了他的法眼。不过,现在这位皇后一定不是那位女子。清若见过那位女子,温婉和善,一看就知道贤淑通达,那双无名利的双眸中,使她稳坐后位。清若想这也是皇叔看重她的原因之一。
“丫头,过些天,便是你的生辰。可有什么心愿,我定当差人办好!”是啊!十五岁的生日就要到了。往年都是青姨做最拿手的泣漓白露羹给我喝,她说泣漓是青峰的神花,女孩子喝它养颜又长寿;白露乃上天玉露的恩赐,你会受到上天的眷顾和庇护。兰儿会一大早领我去看她亲手为我调制的长寿膏,她说每年我都会调制一种让你老掉的长寿膏,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听我的话。数数十二年从未间断,我内衣夹带放着她的心。今年……
不知,他怎样了?可否记得。
“丫头,发什么呆呢?”“呃?”停笔的皇叔,讳莫如深的眸子似乎要穿透一切障碍直达我眼底。“没什么!”
“丫头,有没有喜欢的人?”冷不丁问道。“呃?”清若怀疑自己听错了,复又看向他。“你没听错!有没有喜欢的人呢?”
“皇叔,为什么要问这个?”不解地问道。
“你生辰那天,秋雨曾要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