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当我像往常一样出房门后,却意外发现弘笙并没有喊我,往日我都是在他声嘶力竭地呼喊下起床,今早却…这些天适应了有他的生活,一天不如此心却莫名失落。
“姑娘,他们喊你吃饭!”对面上楼来的小二看到我立即喊道。“哦”随即向楼下走去,却惟独缺了卜沉和他。
边往桌边走去,脑中却还想着昨晚他是否睡得安宁,运气过穴可不是一般人抵得住的,难怪现在还未见人影。
“清若,今天气色很差啊!昨晚睡得不好?”子枫看着我不解问道。
“没什么,可能太累了!”肚子里不免嘀咕道:你试试几个钟头运气疗伤,还外加放血,气色能好才怪!边嘀咕边环顾四周,无意间发现凌庄主夫妇并不在这里。“呃?”
子枫看出我疑惑不由说道“凌叔,临时有事,昨晚入夜就和烟姨走了,好像是先回庄了。临走说这里有卜沉他放心!”临时回庄?莫不是出什么事了?还要往下想,耳际突滑进一声剑啸之气,身体先一步有了反应,瞬间闪身数尺,饭桌却被寒凛剑气伤的粉碎。
“卜沉,你疯了?”子枫被突来的一幕吓地跳了起来,也忘了自己对他的惧怕,厉声质问。
浑身散发死气,赤红的眼球像咆哮的巨狮,黑沉沉的面容使卜沉更像锁魂的黑煞,一动不动,利剑般的双眸直刺向离自己五步开外的淡定女子,良久,“伤他,必须死!”森冷的嗓音似从地狱传来。
“我没伤他!要动手吗?卜沉,你不后悔?”清若心中有那么一会,变得彻凉。当看见卜沉听完自己的说的话后,茫若沉思的眸瞳,又有了丝丝安慰。片刻,希望瞬间破灭,如网剑影骤然席卷而来。她眼中掠过一丝痛,再看,清眸湛湛,已恢复了常态。
纤指挽莲,悠悠中,青衫人影幻化成利剑与那抹纤细纠缠一起,青白之色忽隐忽现。众人皆呆住了,任是谁也没见过这种无声息的对决,饶是有形幻无形,全无招式可言。没人看得清究竟怎么交战,子枫更是傻了眼,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心地亲善人儿竟是个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想想以前自己不知轻重的玩笑,此时后脊都渗渗发冷。正想着,利剑重重敲击在地板的沉吟之声传来。
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儿不知何时已分离,各自稳稳站着,两人皆没受伤。大家心里不禁齐声想问“这到底,谁赢了!”只听得一声清婉“我没伤他!”清若随即缓缓走上了楼。
铁铸般的男子,握剑柄的手暴筋凸起,片刻,狠狠抽起扎进地板数寸的剑,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一场无硝烟的战争就在别人的疑问中结束了。来得快,去的也快。
可这会,邵子枫倒是明白了。卜沉暴怒的原因,只有一个:少主,出事了!
凉夜又是如此伤人,白天还好弘笙醒的早,不然卜沉又得找我算账了。我们是朋友,为什么不相信我呢?那晚你明明知道,其实,你该知道我无恶意,没有要对你们不利,更何况我可能已经……弘笙,你信我吗?信吗?
安然过了几天,因弘笙昏睡的时间愈来愈长,路程也慢了下来。这几天,我更是寸步不离他半步,担心又害得他们担心。
夜幕徐徐降临,却不见落脚的地方,看来今晚得在车上将就一晚了,幸亏这车子够大,容纳五六个人不成问题。只是下半夜得有人值班了!听他们说这个地方是个山峭,是回去的必经之路,行过之后,不到两天就到了!可近来这里却不太安宁。哎,只希望那些人别让卜沉失望,他正愁没地方报我当日给他的丢剑之愤!
那日,虽我占了上风,也是十招之下才拨了他的剑,他竟能旋绕半招袭剑握柄,这也是非常人所能。假以时日,更是让人不敢小觑。
“三更时刻,别让任何人接近马车!这是最后阶段,千万不要让人打扰!”他微微颔首,闭目养神。
无意间握紧左臂,连日来左臂已是伤痕累累,道道血痕只为他汲取饮血,幸好,今晚是最后一晚。这几日,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她,卜沉更是后悔当天自己的冲动。看她微握左臂一瞬闪露的坚忍,心里更是自责。每日早上进入笙的房间,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都会使自己心底窜出一股躁动。他不知道要血究竟是干什么,却也不言。她不说,那么做,必然有自己的道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马车也歇了下来。
“如果需要血,随时叫我!”说完利落的下了车。“呃?”他看见我的手臂了?不然……明明想要关心,却偏偏装作漠不关心,这家伙!
一切准备就绪,为各自除去衣衫,双掌相抵,渐渐腾腾热气变得车内迷离。恍惚间,外边似乎响起了铁器交击声,一阵冷风“嗖”钻了进来,片刻便恢复暖意,同时外边的声响也戛然而止。
事罢,给他喂了最后一碗。精致的锁骨在黑暗中也显得暇白如玉,诡秘诱惑。清若颊间瞬时飞上红晕。赶紧给他穿戴整齐,逃离旖旎之惑。想着,下车透透气。刚起身眼前一阵晕眩,眼看就要磕在门檐,横现在眼前的青白衣衫稳稳接住了自己。
“你很虚弱,多穿点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