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心可飞翔,驰骋于遥遥天际
那诸多纷扰,不再成为跨越的阻碍
若人世清明比流水,何奈似锦繁华漾心房
般般世事,世事般般
生即天赐,死亦归从
驰骋放逐,燎原逐鹿
浩瀚苍穹,渺渺星烁
不为绚烂媲光华,心守尘缘了却生好安静,好沉寂,为什么自己看不见听不到?谁在那说话?
谁在那喃喃自语?谁在那死一般木然浅笑?到底是谁,在那?
为什么静谧的心湖抑不住撕扯心肺般绝望,为什么泪不自禁地灌进了泛泛心田,为什么手心传来的灼热让人感到悲戚绝望,为什么自己感到凌迟刮骨般的痛,为什么自己看不见、听不见?
楚清艰难地睁开双眼,霎时,恍如隔世的感觉迎面袭来,青瓷色的壁暖夹杂微薄的灯光反射眼底,一瞬心里划过一丝悸动,何曾熟悉的场景却又这般陌生。
她微微动了动脖子,一个瘦削的人影闯入眼底。
“怎么了?”喉咙引起的干涩痛意令她娟秀的脸紧皱成一团,可短暂的不适随即便被那双布满血丝的眸子紧紧攥住,一时忘了有所动作。
他就那样如塑般坐着,眸光牢牢锁着眼前苍白的秀颜,眼底在瞅见自己那瞬他身体似乎抑不住地微颤,恍然间满布死气的他一下有了生气。
楚清瞅着他往日俊朗如铸的面容,此时却说不出的憔悴狼狈,鼻头一酸,泪那般急,那般猝然,那般让人毫不设防地滑了下来。
她好想开口叫他一声,却几度开口发不出声音,泪只是静静淌着,流着。
“你刚醒过来,感到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我,知道吗?”沙哑磁性的声线不由使她心头不由一紧“你怎么了?”
“怎么了?我怎么了?清儿,你知不知道谁整整昏睡了两年,谁不管不顾去顾及那连自己也不愿相信的友情却要大家背负生离死别的灾难。怎么了?呵呵,怎么了?如果,如果再不醒来,再不……我就让所有人付出代价!”雷霆般低吼咆哮的声音渐渐变得悲戚哀痛,颤抖惶恐。
身体被狠劲埋进他的胸前,他的身体还像以前那样温暖让自己感到安心,但此时却感觉好冷,冷得让她震颤不已。
她木然地听着那声声控诉质问,呆呆痴痴地看着他颤栗的面容,自己这是怎么了?心底泛滥的痛无可抑制的扩散开来,好痛,好痛,怎样才可以不那么痛?泪顺着脸颊掉了线般的钻进了衣缝,静静地淌着,好静好静真的好安静,瞬时冷凝的空间,真的好静。
她好想说:哥,我真的好痛。
谁曾经说过“感到痛决来,忍着撑着,我会更痛。”
谁说过“呼呼便不痛了!呼呼,呼呼”
谁那乞怜哀伤的双眸,深深将自己浑身灼痛。
耳际不断闪过的声音,还有那眼前忽现地画面,自己只是木然的僵直,心却被撕扯的血迹斑斑。
“清儿,你不用那么累,一切有我。”哀求微叹的声音一点一点传入了大脑,她僵硬地抬头看着哥哥怜惜深切的眸子,好想告诉他“哥,我真的很好。真的,没事!真的,不用为我操心”可心里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身不由己地看着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