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就是本市万山房地产集团董事长萧朔的宝贝儿子。我和小然妈妈是一起在英国读书时的同学,也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我十分感谢,你能把萧然给送回来。”
“我”
田婉玲仪态万方摆,不容得他说,自顾自说道:“萧然和你的故事,我听起来很是匪夷所思。说句不好听的,有点像谎话。我明白这是你们之间的秘密,也不多问了。但不管怎么说,还是感谢你把萧然送回来。你不知道这些天他父母都快急疯了。二十万不算多,尧先生你也别见怪,就拿着自己开个小买卖吧。”
尧钢怒了:“我不要你的钱。萧然和我”他看了一眼男孩,想起这些天来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和我是最好的搭档。我们还要生活在一起。”
“尧先生,你知道他是个白血病人吗?”田婉蓉声音提高,极为严厉。“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你能照顾好小然吗?”
尧钢神色黯淡,萧然回到他父母身边当然是件好事。自己有什么资格拆散人家呢。他喃喃说:“萧然渴望自由”说到这自己也觉得可笑。
这时,老陆伸了个疲惫的懒腰:“差不多了。药已经给敷上。现在要马上送到中心医院的特疗病房。还要观察一个晚上。”
田婉蓉点点头,转过脸看尧钢:“尧先生,你如果没事”
这是下逐客令了,尧钢悻悻往外走,他很想装逼一把,不拿那二十万。可是转念一想,不拿白不拿,这年头做好人容易被人骂傻*。
他硬着头皮把金卡揣在兜里。心想,这都是什么事。
尧钢看着书桌上的二十万金卡,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整间屋子里到处都是萧然的气息,他似乎还看见萧然坐在笔记本前兴奋地玩着魔兽,挥舞着手臂大喊大叫,得意地说“大哥,你不行了吧……”
……
这短短的数天里,两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现在萧然不在了,尧钢倍感寂寞。他在这个城市里一直没有归属感,没有朋友,没有女人,没有亲属,犹如钢铁世界里一只孤独而卑微的爬虫。
他叹口气,揉揉涩涩的眼睛,打开电视,看着五颜六色的屏幕。痴坐了半天,什么都看不进去,烦闷地把电视关了。有点坐卧不宁,应该去医院看看萧然,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与此同时,他曾经住着的那间楼的楼梯处。
鲁荣峰正在和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一起上楼。这大妈一口地道的本地方言:“小伙子,你要不要租房子,阿姨手里还有房子。看你这么帅气,租金可以便宜点。”
鲁荣峰勉强笑:“暂时还没这个需要。阿姨,尧钢就住在这里?”
“可不。我亲手和他签的租房合同。那小伙子也不错,虽然平时有点邋遢,但还挺实诚。你和他是朋友?”
“啊,是,他是我大表哥,我妈让我来看看他。”
阿姨嘿嘿笑,不时上下打量他,就好像两人搞同性恋一般。
鲁荣峰心里厌恶透顶,恨不得一手刀砍了她。他强忍着躁动的情绪,面无表情。
两人来到五楼,阿姨指着中间的门洞说:“这个就是。我先敲敲门,虽说我是房主,可也得有点礼貌不是。”
“咚咚咚――”
门敲响了。
鲁荣峰全神贯注,一点也不敢大意。藏在身后的右手慢慢幻化成了手刀模样,排排倒挂的锯齿密密麻麻,闪着逼人的寒光。
门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阿姨对鲁荣峰说:“可能不在家。”
“莫不会是搬走了吧?”
阿姨一听这话像被火燎了屁股,泼妇本性暴露无遗:“他敢他还欠我一个月的房租呢。”说着,从后屁股兜里摸出一串钥匙,哆哆嗦嗦塞进锁眼。稍一用力,“咔吧”门开了。
鲁荣峰冷冷地看着,尽量屏住呼吸,危险随时会发生。
阿姨哪知道这里藏着这么多隐情,大大咧咧推门而进,就在这时,一道寒光从门里激射而出,直直打向女人的面门。
鲁荣峰反应极个垫步来到近前,手刀飞快劈出,擦着阿姨的脸,把那物劈落。
掉在地上吼,他才看清原是一个纸团。女人吓得都快瘫了,心脏病好像要犯,堆在墙角不停摸着胸口。
手刀退回普通状态,鲁荣峰疑惑地捡起纸团看,里面夹着石头,上面写着迹潦草稚嫩:哈哈哈,味道怎么样?你不是想抓老子吗?老子已经走了,放个屁给你闻闻
萧然的杰作。
鲁荣峰不怒反笑,他走进房间,里面大部分东西已经搬走了,遍地的废报纸和便当盒。早已人去房空。
在门和窗户上都设有机关,只要有人打开就会触动,那团写了侮辱性字眼的纸团便会激射过去。
很顽皮也很聪明。
鲁荣峰讥笑,真是卑鄙的伪善,如果把纸团换成利刀或是爆炸物,恐怕自己很难全身而退。
他走到阿姨身边问:“你有没有尧钢的电话?”
阿姨大口喘着气:“我的妈啊,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