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翻出自家别墅的围墙后,并沒有马上逃离,而是**着身体藏身在隔壁别墅的四季青修葺成的隔栏中,任由草木树枝将身体弄得伤痕淋漓,仿似浑然不觉一般,
他迅速地融入这处低矮的阴影中,眼神如受伤野兽般锐利儿敏感,透过树枝的间隙死死地盯着自己别墅的二楼,见到苏文广的身影停驻在房间中并沒有追出來,眼神不由一敛,顿时大口大口地啜起起來,不过身体依然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他方一松懈心神,痛彻心扉的疼痛便从胸腹和手臂传遍全身,透过不远处昏黄的路灯传过來的光线,只见他浑身都是豆大的汗珠,但是他的脸上却并不是因疼痛而导致的扭曲,反而呈现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诡异笑容,好似他此刻很享受这种痛楚吧,
黄天轻轻地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缓缓地蠕动着身体,朝着身后的别墅中移动,眼神则还是盯着自己别墅二楼那件刚才让他险死还生的房间,苏文广依然沒有出现,这让他满脸汗迹的脸色不由浮现一缕思索,
人说狡兔三窟,但是谁也沒有想到紧临他住所边的这处别墅就是他的藏身之所,黄天强忍着身体的伤痛在浴室里用冷水冲去了身体上的泥土和草梗,冰冷的水让他游离于昏厥边缘的精神一振,看在镜子中自己浑身都是伤痕,特别是胸腹处的凹陷和无力下垂的手臂,让他一直刚强坚韧的眼神不由软弱了那么几秒,
不过当他**身体,堂而皇之打开客厅的灯给自己打止痛的吗啡时,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淡然,打完吗啡,身体的疼痛顿时脱离了他的躯体,他便趁机用酒精给自己清洗表皮的伤口,眼中满是不解,在他看來,今晚苏文广的杀机是那么的漏洞百出,要是他安排,就不会让自己这般轻易脱身了,
那么让苏文广这样虎头蛇尾,不,是让胡安这般像警示更多于杀手的举动的原因是什么呢,
结果并不难猜,黄天虽然不愿意承认,哪怕他此刻嘴角挂着满是讽刺的笑,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那个在他眼中优柔寡断的市委书记的老子,是他最大的保命符,
不过胡安到底想给谁警示呢,若是给黄世,那可能他要失望,想到这里,黄天不由泯了一下嘴,至始至终,针对于胡长青的计划,可都是他的手臂啊,黄世怎么可能有这个胆气呢,
距离黄天这边两栋别墅300米远的是小区的高楼区,耸立着7栋32层高的楼宇,此刻,一栋朝向别墅区这边22层中,李铁拿着狙击枪正用远视镜看正在用酒精涂抹伤口的黄天,脸色尽是犹豫之色,
从这间处在22楼房子的主卧飘窗往别墅区看过去,正好对着黄天所拥有的两处别墅,而客厅和主卧,只要不关窗,借着狙击枪的远视镜,一切尽在眼中,
只见苏文广正步出黄天的别墅,不过因为光线的原因,他面上的表情却是看得不真切,而黄天则淡定自若地给自己疗伤,脸上的表情平静,仿似之前片刻间的凶险不曾发生过一般,
李铁本來是在外边接应师傅苏文广的,但是当他发现对面有狙击枪的时候,便摸到了这边准备将这边的狙击清理掉,对于他这位江北枭雄而言,对付这里两个虽然有警戒的狙击手,那还不是手到擒來,
此刻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便充分证明了他的业务水平,虽然脱产多年,但是手艺还是沒有放下,特别是他这段时间气功方面突飞猛进,这两个人甚至都沒有反抗的机会就与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告别了,
李铁动了动放在扳机上的手指,此刻瞄准正对着黄天的侧脑,而黄天好像正在想什么东西,**着身体一动不动,这个家伙不会有暴露癖吧,李铁嘴角微微一翘,对黄天一直裸露身体有些腻歪,不过随即想到这个家伙那传遍江城的变态行为,便对此刻他裸露身体有些释然,
李铁将狙击丢在床上,心中叹了一口气,哪怕他现在是执掌江北的黑道巨孽,但是对于那些江北省高高在上的人物,他还是满怀敬畏的,乃至他们心中的谋划,他也不敢轻易揣测,他知道他今天的成就从何而來,想得太多,无益反而有害,
哪怕他不明白今天明明可以无声无息地让黄天消失,但是为什么只是蛇头蛇尾地警告一番,上次若不是有他师父及时赶到,胡长青可真的是凶多吉少啊,让黄天一命抵一命,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題,
他只敬畏他该敬畏的人,哪怕黄天有个权势滔天的爸爸,但是只要胡安点头,他绝对敢亲手了结这个江城第一衙内,
李铁扫视了一遍这个黄天设置的这个狙击点,不由对这位叱咤江城的第一衙内的胆略和手段钦佩不已,以黄天的身份权势,居然也养起了杀手,突然想起江城流转黄天为父亲将仕途上清扫对手的传闻,不由对这些权贵子弟的心机,心惊不已,
发现房间内沒有什么遗漏后,便打电话叫人过來清理现场,这种首尾虽然相信黄天自己都会清理,但是为了避免留下什么把柄,还是自己搞定比较放心,
当他步出房间的时候,心里不由长叹一声,想來师父应该比他更郁闷吧,束手束脚地做事,必定让他有些后悔自己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