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传良说道这里,脸上尽是恐惧,有些无力地靠在墙上,罗进才深深地看了靠在墙上的杨进才一眼,心中对杨进才的话有几分相信,但是想到罗颖之前跟他商议好的计划,以及马路对边那两个监视的人,心里又不由有几分迟疑,但是他却不想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因为杨传良是这么多年來他唯一一个知道的现场目击者,而且按照杨传良的说法,他是被逼无赖才走出來对他说这件事的。
罗进才将手中的刀放开,对着杨传良指了指房间中的唯一一个凳子,说道:“坐。”
杨传良瞟了一眼罗进才身边的菜刀,还是依言坐在罗进才对面的凳子上,接过罗进才递过來的烟,分别给自己和罗进才点上,深吸了一口烟,说道:“大叔,你不要怪我,毕竟我和你非亲非故,如果不是被逼的沒有办法,我是不会出來指正他们的。”
罗进才移动了一下刚才一直紧绷的身体,手有些颤抖地将烟送到嘴边,他现在几乎完全相信了杨传良的话,那些人的手法他是了解的,之所以沒有对他动手是怕影响太大了,而杨传良这个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若不是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想來也不会狗急跳墙过來找他的。
罗进才透过缭绕的烟,轻轻地问道:“凶手是谁?”
杨传良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据说是江城的衙内,当是是由娄华大哥级的人物二哥亲自陪着,那威势,我到现在还历历在目,不过那个衙内的嗜好确实有些怪癖,罗迪多么水灵的一个丫头,他居然下的了手,哎,你说沒有听到罗迪在房间里的那个惨叫啊,真是闻着伤心,要说这丫头性子也是烈,居然,居然从楼上跳了下去。。。。。”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可怜的女儿。。。。。。”
罗进才只从妻子死后,早已干涸的眼睛突然流出两行清泪,他仿佛听到女儿的凄声呼救般,痛彻心腑,情绪突然难以自已,便放声痛哭起來。
杨传良看到罗进才伤心痛哭的样子,眼中不由尽是得色,劝慰道:“大叔,不要伤心了,只要我们能够帮罗迪报仇,想來她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罗进才哭了一会儿,身体抽咽地抖动,良久才平复情绪,说道:“小杨,不管怎样,谢谢你啊,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我为了罗迪搞的家破人亡,已经想通了,再不折腾了。”
杨传良听到了罗进才的话,惊愕地站了起來,失声说道:“大叔,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见杨传良如此激动,罗进才不由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中突然有些异样,但是他按捺住心中的怀疑,沒有说什么,拿起床上的枕头,拉开背面的拉链,从里面摸出一张农行银行卡。
罗进才将银行卡捏在手中,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说道:“小杨,不管怎样我都感激你,至少我知道为女儿是怎么死的,死得有多惨,她的仇我是报不了,若是老天有眼,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还是可以站出來,这里有一万块钱,我这些年沒有什么积蓄,你拿着这些钱出去躲一躲吧。”
杨传良听到罗进才的话,心里五味陈杂,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还是伸手将罗进才的银行卡接了过來,不过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罗进才还想说什么,但是动了动嘴,还是沒有说出來,最后只是将银行卡的秘密说了出來,有些茫然地坐在床上,说道:“小样,你走吧,小心些,门对面有人监视。”
杨传良听到罗进才的话,眼神一凝,不过罗进才正处在失神状态,并沒有发现杨传良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