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陈雨珊身上突然流露出的一种叫贤惠的东西,胡长青觉得有些新奇,虽然内心这两天一直处在迷惘翻滚之中,但是胡长青依然觉得有种暖暖的熨帖的暖流淌过,一个女人愿意为你改变,是个男人都会感动。
嘴角不由溢出一抹惬意的笑,恰好被一边副驾驶位上的陈雨珊看到了,这两天这个性子有些冷的女人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温和的笑,许是惯性,现在即使在车中二人世界,那抹笑意依然不曾敛去。
“笑什么,是不是我学得不够好,有些东施效颦。”陈雨珊马上敛去笑意,娇嗔地说道。
“啊,什么啊,学什么啊?”胡长青有些不明所以。
陈雨珊低头沉默,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前天可是给月如打了个电话。”
胡长青神情一怔,接着就哈哈大笑,也不管陈雨珊随之而来如星点般的拳头,他说怎么陈雨珊神色举止总有些怪异,有些眼熟,原来是专门学卢月如,真是难为她了。
单手抓住陈雨珊的拳头,笑道:“那接下来就不用学了。”
昨天一清早他妈妈就打电话过来,要趁着陈雨珊下周去北京前拜访一下所有的亲戚,算是为双方家长正式见面前预热,龚玉珍不愧是江城最霸气的女人,一旦决定了,做事就不再拖泥带水,现在完全是将陈雨珊当初儿媳看,不过胡长青不敢臆测他妈现在的真是想法,免得庸人自扰。
昨天到今天上午基本上将比较亲近的亲戚转完了,现在就只剩下住在西湖区省委家属院的二叔了,亲戚们对神情气质发生天翻地覆变化的陈雨珊很是满意,连刚刚她自己的舅舅况可亭都对外甥女的变化交口称赞,完全没有平时气煞八方的纪委副书记威严。
刚才况可亭还随便提到了最近弄得满城风雨的李玲玲一案,言谈间透露和他交情颇深的裘副省长被这件事弄得很是头痛,胡长青马上会意地表示他会问一下他舅舅此案的进展,况可亭便满意地给他添了一杯水。
况可亭一直对他很好,以前他单纯地认为是长辈对晚辈的善意,但是现在他知道况可亭也许更在意的是他身后庞大的政治资源,他虽然不同意他和陈雨珊之间是政治联姻,但是官宦之家结亲,却始终绕不开这个问题,他虽然无奈但是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因为他二叔上次就点出很看好况可亭的上升趋势。
见陈雨珊不讲话,胡长青以为她紧张,便说道:“不要紧张,我二叔对晚辈很和蔼的,只不过我们不喜欢和他亲近而已,你上次不是见过一次吗?“
陈雨珊凝视着窗外晃眼而过的景色,有些气馁地说道:“我是用卢月如的言谈举止才博得长辈的好感的。”
胡长青不由苦笑,知道最近有些多愁善感的女人又走入了魔障,又抓起刚放下的芊芊玉手,郑重地说道:“陈雨珊,你能不能正常点啊,以前那个独立骄傲的陈雨珊到哪里去了,什么叫用卢月如的言谈举止,你学会了不就是你的吗,这能说明什么呢?只能说明柔弱温和的女人更讨人喜欢而已,但是和我结婚的是陈雨珊,不是卢月如,这难道不是真的吗?”
说完后,胡长青就有些后悔了,他知道是因为自己心神不宁,所以没有以前的耐心来安慰陈雨珊,正想再说什么的时候,陈雨珊已经转过头来,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两人都不再讲话了,在一起两年过,该有的默契还是有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将彼此的想法传递到对方的身体里。
省委家属院所处的位置比市委家属院相对要好很多,并不仅仅是因为级别上的差异,而是指大院所处的自然环境要比身处闹市的市委家属院好很多。
省委家属院处在西湖区和南山区交界的位置,虽然没有毗邻西湖风景保护区,但是却将一个20亩的湖泊围在其中,虽然就厚重而言,这里的建筑风格要比历史悠久的市委家属院淡了很多,但是论威严,确实多出了很多。
且不论那些荷枪实弹的军人,就单说那严密的检查就让进市委大院如回家的胡长青感到有些小题大做,不过他还是对这里充满敬畏的,不然他今天也不会没有开那辆不管是驾驶还是乘坐感都好很多的卡宴,而是他那辆相对普通的奥迪。
说来这是胡延搬进省委家属院后,胡长青第一次过来拜访,因为已经过了饭点,所以一家人就在一起喝茶拉家常,陈雨珊除了刚开始有些紧张外,后面就相对淡然多了,相对于龚玉珍和黄晓玲而言,胡长青的二婶刘燕就相对普通多了,就是一个平常的家庭主妇而已。
胡长青接过刘燕帮他削好的苹果,切了一半给陈雨珊,刘燕的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缝,很是满意胡长青的举动,作为胡家的第一个男丁,胡长青小时候是很受宠的,与二叔家的关系其实是很好的,后来之所以有隔阂是因为七年去的那场车祸,他二叔前所未有的发了一次火,是对他爸爸妈妈,还有舅舅,虽然没有骂他,但是比骂他还痛,还有记忆深刻。
“长云呢,不是应该毕业了吗?”胡长青咬着苹果随意说道、
胡长云,他二叔家的独子,比胡长青小了七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