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青摇头说道:“应该不是她,我和她之间,乃至宋部长之间都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唯一。。。。。”
“唯一什么啊,有屁就放,这是什么时候啊,还吞吞吐吐的。”
龚天应怒声说道,不过他一说完,身边的黄晓玲便在他的手臂上打了一巴掌,怪他说话太粗俗了。
胡长青不敢遮掩,便低眉顺眼地将揣着宋为民一起找鹿灵犀麻烦的事讲了出来,其他人有些不解胡长青为何会主动找常务副市长的麻烦,不过他舅舅对此倒是一清二楚。
龚天应又好气又好笑地看他一眼,便不再深究,问道:“有没有怀疑的对象,知道人家寄照片给你的目的吗?”
胡长青神色一愣,有些茫然地看着他舅舅,有什么目的,不就是想让他难堪吗?
看到胡长青那副稀里糊涂的熊样,龚天应压抑了一晚上的怒火顿时冲上头顶,抓起的陶瓷茶杯,朝胡长青砸过去。
见舅舅神色不对,胡长青心中一惊,眼看着茶杯就到眼前,情急之下闪了一下,看看避开了迎面而来的茶杯。
“砰”的一声,茶杯擦过他的手臂,狠狠砸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水花四溅,而陶瓷杯子也裂成无数碎茬,四下迸溅,在地上发出哧哧的声音。
胡长清心脏噗通狂跳几下,小时候被舅舅用皮带抽的情景浮现在脑海,满眼惊恐,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舅舅这回是发什么疯啊?
陈雨珊看到龚天应的动作,不由惊呼一声,从病床上猛地弹了起来,刚要出声阻止,嘴里却发出一声痛苦的**,因为用力过猛,扯到背后的伤口,待发现胡长青躲开了,泪眼之中不由满是欣喜。
“龚天应,你干什么?”舅妈黄晓玲一把攥住他的胳膊,圆睁双眼大声吼道。
不过龚天应却狠狠瞪了老婆一眼,指着神情不定的胡长清道:“这个混蛋,被人算计了,还一副糊里糊涂的熊样,我真他妈的想揍死他!”
胡长青被他舅舅骂的眼睛有些发红,下意识地看向陈雨珊,发现她正皱着眉头想躺下,便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躺下。
房间众人被龚天应突然爆发的暴烈惊呆了,不过当胡长青体贴地服侍陈雨珊躺下的时候,不由眼神各异。
陈雨珊眼睛含着泪水被他服侍,躺下后,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放,胡长青心中想到他们未来,不由也有些情绪失控,眼泪在眼睛中打转,不过当他的视线不经意看向他舅舅时,心里不由一凉。
只见他舅舅看着他和陈雨珊手牵手的样子,眉头不由紧皱,他随即看向他二叔,他二叔脸色倒是很平静,不过眼神却很复杂,见他看过来,还朝他淡淡一笑。
他二叔的这一笑并没有让他好受些,反而让他心里越发堵得慌,心里不由对将这件事揭发的钟大山恨之入骨。
“这就是那个人的目的啊”
陈侨的叹息,打破房间短暂的安静,他看了一眼脸色平静的胡延和表情阴沉的况可亭,起身走到妻子况雨亭的身边,将早已泪流满面的妻子拥入怀中,轻轻拍打她的背以示安慰。
听到陈侨的话,胡长青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原来如此,那个寄照片给他的人的目的居然是这样的,眼神恍惚中,他看到他舅妈在抹眼泪。
看着房间中的神色各异的长辈,胡长青心里不由发寒,那个人的目的便是在两家所有人都在的情况下,一起揭开陈雨珊的丑闻,从而破坏两家的联姻。
感受到陈雨珊手上传过来的力度,胡长青却感到万分无力,哪怕他和陈雨珊可以原谅彼此,但是很明显他二叔和他舅舅对此都有意见,更何况他爸爸和妈妈呢?
而且哪怕他们可以压下这件事,那么,一旦那个人将陈雨珊同性恋的丑事公开,那么胡家将被整个江城人所耻笑,这也是为何他二叔和舅舅哪怕是知道那个人是孔静文之后,态度依然没有缓和的原因。
房间之中因为陈侨的一句话,沉寂了好一会儿,和胡延坐在一块儿的况可亭突然站起来了,他看着胡延和龚天应,神色阴郁地说道:“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分了吧,终归是雨珊自己不检点,被人抓住了把柄,怨不得别人。”
龚天应见胡延没有做声,正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却被身边的黄晓玲拉住,他诧异地看了黄晓玲一眼,却见黄晓玲示意自己看向胡延。
胡延看了一下手表,也站起来了,神色平静地对况可亭说道:“两个孩子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长青这边呢,我们是做不了他的主,所以况部长若是不累的话,可不可以再等一下。”
况可亭可亭眼睛定定地看着胡延,见他神色平静自然,心中隐隐猜到了什么,正当他准备求证的时候,神情陡然一怔。
“嗡嗡”
外边隐约传来一阵轰鸣声,房间的众人被况可亭的神态影响,不由也关注起来,况雨亭抬头向身后的陈桥问道:“什么声音?”
嗡嗡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慢慢的,轰鸣声在医院的楼顶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安静下来。
龚天应冷冷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