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心服口服,再也没人敢与我们敌对。”
于是,出击的请求再次被驳回,将领们无可奈何的退到一边,眼睁睁看着十几万敌军步兵陆续开到数里之外,然后有条不紊的列阵。
足足用了一个时辰,官军摆出一个正面宽达八里的巨阵,从山坡上一眼望去,广袤的平原上黑压压地遍布官军,人喧马嘶,长矛如林!
此时已是旭日高升,冬日的阳光照耀在官军的盔甲和兵器之上,反射出粼粼的寒光,就像一片荡漾的海水,令人心惊胆寒!
王贤这才懒洋洋站起来,对身旁众将道:“别杵着了,各就各位吧。”
众将闷头闷脑的应一声,便回到各自军中。虽然对王贤信心十足,但主帅如此托大,实在让人无法淡定……
山东军的将士也是同样,看到铺天盖日的官军列阵完毕,浩浩荡荡向他们开来,难免把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也就是对王贤有盲目的信心,将士们才没乱了阵脚……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他们的主帅,希望他能说点什么,给大家鼓鼓劲儿。
王贤却和身边的龙五爷谈笑风生,似乎完全没把正在逼近的二十万大军放在眼里。
龙五爷苦笑道:“公爷,真的什么都不说?”
“该说的话,昨天都说完了。”王贤摇头道:“现在说什么也白搭,待会儿什么也不用说。”
“哎,好吧……”龙五爷无奈的点头。
官军方面,看到大军列阵完毕,朱瞻基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当年宋太宗是怎么吃得败仗,他再清楚不过。就是军队太多,列阵太麻烦,结果被辽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几十万大军还没出上力,就败的一塌糊涂……
结果,自始至终,王贤都没派出一兵一卒,任由官军渡过了最脆弱的阶段。
眼下大阵已成,官军已立于不败之地!朱瞻基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骄兵必败!”
一旁的王公将领也纷纷笑道:“他被胜利冲昏头脑了,如此轻视我军,这次非得一败涂地不可!”
“不可大意。”朱瞻基的笑容转瞬即逝,又恢复了冷冰冰的面孔道:“让骑兵不要冒进,等待步军跟上。”
“是!”将领们轰然应命。
如果从天空俯瞰,便能清楚的看到,二十万官军组成了一个‘工’字型大阵,十二万步兵,分成两条战线,缓缓向敌军推进,五万骑兵在中央部位,两条战线之间,与步兵始终保持协同。
朱瞻基则在骑兵之后压阵,他身边是一万骑兵、两万步兵组成的中军,拱卫着朱瞻基的帅旗,同时也作为机动兵力,随时准备支援战场。
而对面的王贤军,两万骑兵分成两部在山丘两侧列队,两万步兵则环绕着山丘,组成一个层层保卫的阵型,完全一副严防死守、被动挨打的架势。
至于山丘上,除了王贤的帅旗,就是那五千辎重兵和龙五爷统领的五千军队,这些人空着手,就像旁观者一般。
眼睁睁看着官军的前阵到了距自己二里之外,王贤军却依然毫无动静。
到了这个份儿上,官军已经没工夫再猜测,王贤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们的六万步兵,已经进入了战斗位置!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击鼓!”朱瞻基暴喝一声。一百面巨大的战鼓同时敲响,急促的战鼓声响彻整个战场!
听到鼓声,早就按捺不住的张軏,立即催动战马,率领五万骑兵,向着山头发起了冲击!马蹄如雷,黑色的洪流向着王贤军席卷而去!
直到此时,王贤的军队终于动了。但不是骑兵,也不是步兵,而是那五千空着手的军队!
只见他们在龙五爷的号令下,掀开了一张张的油毡!
那些油毡原本沾满寒霜,与山丘同色,远远看去只是一丛鼓包,官军本以为不过是王贤军的辎重而已,但当油毡掀开,他们才悚然发现——毡布下,居然是一门门的火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