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队根本不会王贤的对手?
话说回来,他要是但凡有一点自信,也不至于吓得想拔腿就跑……
“哦,”钱桉虽然是兵部侍郎,但却是个一天都没上过战场的书生,听武安侯这样一说,登时也傻了眼:“难不成,天下就没有能挡住王贤的人了?”
“就算有,也绝对不是你我。”郑亨哼一声道:“把远在交趾的英国公召回来,嗯,还有黔国公也得一起,两人联手说不定还有点希望……”
“远水解不了近渴啊!”钱桉无奈道:“二位公爷一个远在安南,一个远在云南,等把他们调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谁说不是?”郑亨苦着脸道:“罢了罢了,死就死吧,别连累了家小就成。”
“侯爷,咱们不能正面交锋,还可以想想别的办法嘛。”钱桉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道:“王贤的军队再厉害,要是没了他这个领头的,一样不攻自破!”
“你什么意思?”郑亨不解的看着钱桉道。
“至少到现在,大家还都是一伙儿的,看看能不能利用他没防备,一举把这个大祸害拿下!”钱桉沉声说道:“这样咱们可就立大功了!”
“怎么可能,都到这地步了,姓王的能不防备咱们?”郑亨像看白痴一样瞧着钱桉,头都懒得摇道:“你这是什么狗屁主意。”
“王贤固然会防备咱们,”钱桉却不以为意的笑道:“但有个人他不会防备。”
“你是说……”郑亨愣了一下。
“不错!他绝对不会防备和顺长公主!”钱桉点头道:“只要我们能说动她帮忙,拿下王贤易如反掌!”
“怎么可能,”钱桉想了一下,大摇其头道:“那蒙古娘们儿和王贤什么关系,你能不知道?她不帮着姓王的收拾咱们,咱们都要烧高香了。你还指望她帮着咱们,这不是白日做梦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钱桉却沉声道:“形势所迫之下,父子尚且会反目,何况他们也不是正经夫妻。既无媒妁之言,亦无耳鬓厮磨,能有多少感情怕不好说……”
“倒也有几分道理……”郑亨拢着胡须,眯眼琢磨道。在他的印象中,王贤应该统共没和宝音见过几次面,两人的孽缘更像是被各方各面强拧在一起,确实不像是有多少感情的样子……
商议已定,二位钦差便到了长公主府,去拜见宝音。
距离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已经过去两个多月,大王城基本恢复了原貌,然而长公主府还是当初遭兵灾的样子,残垣断壁、瓦砾未扫,连被砸坏的门窗都没修复,也不知这位蒙古公主到底是在想什么。
宝音就是在破破烂烂的正堂中,接见的二位钦差,一身的雍容华贵,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上茶之后,宝音柔声问道:“不知二位上差今次所为何来?”
尽管从骨子里鄙视蒙古人,但两位钦差还是不由自主折服于宝音的气度风采之下。言语间不敢有丝毫怠慢,钱桉赶忙道明来意道:“接到前方军报,镇国公率领大军班师,不日即到大王城。”
“哦,你们不是说他死了吗?”宝音吃了一惊,拉下脸道:“朝廷还有没有点正事儿!”
“殿下息怒,按说镇国公这回是十死无生,可是谁能想到,居然又让他翻了盘?”钱桉苦着脸道:“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咱们还是合计合计,怎么应对吧?”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一应礼仪大人肯定比我懂,你们看着安排就是。”宝音闻言不动声色,谁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需要什么尽管知会,我大王城自会一力满足。”
“呵呵,殿下可能误会了。”钱桉和郑亨对视一眼,听着宝音话里话外,似乎真对王贤没多大感情,前者便一咬牙,试探道:“朝廷并不希望看到镇国公重返京城,不知长公主殿下能否理解朝廷的苦衷,以大局为重呢?”
“哦……”宝音眉头轻跳,惊讶之色一闪即逝,又恢复那副古井不波的模样道:“这倒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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