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洪苦笑说:“咱们南青州都是穷县,要是有那么多余粮,也没必要造反!”
“也不是每个县都那么穷吧,莒州、日照就不是。莒州有粮,日照有盐,这正是盟主的王霸之基啊!”王贤沉声说道。
“嗯,日照的盐场早晚要吞过来,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想解决军粮还是得让十三香多出点血!”诸葛洪双拳一击,下定决心。这在诸葛洪看来是天经地义的事,谁让莒州比别的县富多了?就该多出点血才行!
谁知他跟十三香一提,后者竟一口说不出三个不字,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坚持说五家平均出粮,莒州不会多出一斤粮!
诸葛洪十分生气,但军队还没整合好,也没法把他一脚踢开,正窝着一肚子火呢,大马猴和独眼龙便找来了。诸葛洪一听大喜,回头便找十三香施压,说大家都看他不爽,想要让他让贤!
十三香一听就炸了毛,一蹦三尺高道:“凭什么?!我还看他们不爽呢!”
“老弟稍安勿躁,我已经安抚住他们了。”面对暴跳如雷的十三香,诸葛洪皮笑肉不笑道:“不过老弟也要反省啊,是不是为联盟付出的少了一点呢?无则加勉,有则改之嘛!”
“呵呵,盟主大人什么意思?!”十三香又不傻,一下就听出诸葛洪的言外之意:“莫不是还在打莒州钱粮的主意?!”
“呵呵……”诸葛洪笑而不语,心说这不废话吗,不然你以为呢?
“想都别想!”十三香是彻头彻尾的守财奴,给他多少钱粮他都不嫌多!但让他多出一点儿,就像要他的命一样!
“十三香!”诸葛洪耐性耗尽,拍案道:“别给脸不要脸!今儿我就把话放在这儿,你要是不给粮草,这个副盟主就甭当了!”
“诸葛洪!别来这套!”十三香也火人了,拍案对骂道:“不就是个副盟主,不当就不当!老子不光不当了,还要带弟兄们回去,你们这帮穷鬼自己玩儿吧!”
“你带的走吗?!”诸葛洪冷笑连连道:“你的弟兄在哪里?早就被打散分到五营当中了!”
“这个……”十三香愣了一下,心说这确实是个麻烦,但嘴上丝毫不肯服软道:“那又怎样,他们又不是种在你这里的树桩子,自己有腿,说走就走!”
“你要是敢散布谣言,动摇军心!老子斩了你的狗头!”诸葛洪咆哮起来:“给我滚出去!”
“哼!”十三香气哼哼拂袖就走,待他出去,王贤从屏风后转出来,诸葛洪依然气哼哼,难以平静。
“你看看他!这种害群之马,留他不得!”诸葛洪指着十三香离去的方向,咬牙切齿道。
“如果盟主真这么想,那就要先下手为强了。”王贤幽幽道:“以免这厮回去串联老部下,让咱们的军队分崩离析,前功尽弃啊!”
“我绝不容许!”诸葛洪刚刚享受到手掌大军,大权在握的快感,岂能允许十三香坏他好事!便黑着脸道:“先生可有妙计?!”
“我有一计,可除此獠!”王贤轻声道:“这厮今日负气而去,肯定要去串联他的莒州同乡,届时便以动摇军心为由,斩了他便是!”
“哎呀先生,咱们想到一块去了!”诸葛洪闻言大喜,搓着双手道:“某家也是这个意思!”
“不过,将军还要避嫌才是,不妨先借故离开一段,让学生来做这个恶人,”王贤一脸赤胆忠心道:“等到将军回来,还可处罚学生,收买莒州人心,岂不两全其美?”
“哎,那怎么行,先生劳苦功高,某家不能坑了您!”诸葛洪十分意动,但实在不好意思答应王贤。
“哎,将军此言差矣,行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军队已经差不多整合完毕,是学生功成身退之时。”王贤却摇头笑道:“届时将军虽然免了学生所有官职,我依然可以给将军出谋划策,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哎呀,先生啊……”诸葛洪被王贤感动的热泪盈眶,紧紧握着他的双手道:“您真是高风亮节,大公无私,放心,我诸葛洪必不负先生!”
“有将军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王贤也被感动的热泪盈眶,重重点头……
果不其然,十三香回去之后,就开始串联原先的部下,合计着如何带领子弟兵,脱离军营回莒州去!谁知却遇到不小的阻力,原因是那些部下,都被王贤委以重任,非但官职提升,手下管得兵马也多了许多!更重要的是,王贤对他们赏赐颇重,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每个人都拿到一笔不小的钱财!
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跟着十三香这个守财奴,莒州再富,也富不到下面人头上去。那些部下可对十三香当初前头率他们迎敌,后门运送家财出城耿耿于怀,此刻听十三香一说,竟一个个闷头不语。
“你们他妈都糊涂了!”十三香急了,拍着桌子道:“那么点儿好处,就把你们给收买住了?!”
众手下心说,连那么点儿好处您还都不给我们呢。面上却坚决摇头道:“堂主您误会了,咱们不是让人收买住了,实在是现在营中军纪森严,谁敢到处串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