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琼说什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那样的梦来,从次对文珍多加了一份戒心。。他很不放心地给向左打了个电话,嘘寒问暖的,其口气让向左感觉到异于从前的任何时候。他回说:“大多数业务员的身份证都是放在箱底的,离寝时是被警察赶鸭子样赶走的,根本来不及取行李,警察也不让取行李。如今行李都被烧了,身份证也变成了灰烬。火车票都是实名制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来替你办就是!想必你现在还饿着肚子吧?我赶明天最早的一趟飞机过来,给你带上一大包馕饼,好吗?”
“谢谢了!”
“不准讲客气话。否则,我不会给你捎吃的。”
第二天一大早,樊琼的前脚刚踏进侯机大厅,文真的电话便打过来了。她问樊琼在哪,并说约了罗广文,熊树贵喝早茶,有要事商量,希望樊琼到场。
樊琼一听,傻眼了,脑子立刻转了几圈,一时还转不出合适的借口来,发起怨言来:“昨晚咋不听你支支声呢?”
“现在告诉你不迟吧?有白食吃还不了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两天我心里比较烦。如果事情不是很当紧的话,不耽误我闭门思过。”
“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思完过呢?”
“一礼拜!”
“你想修真啦?”
“不错!不错!”
“好吧,七天就七天。不过我有言在先,七天之内,你也不能来骚扰我。”
樊琼觉得文珍的话中有话,加上昨晚的梦中情景,她不得不想事了······最后,她还是敷衍道:“万一我七天之内死了,你还得替我送葬喔!”
“那是当然!”
见到向左,樊琼象一位与恋人久别后得以重逢的小女孩,忘却了所有的不谐,豪无顾忌地抱了、亲了向左。邓珊觉得很尴尬,嘴里囔囔道:“哎哎哎!别这样嘛。人家心里难受!”
樊琼忙说:“人家难受不打紧,只要你不难受就行了。告诉你邓珊:从现在起,你不能叫我琼姐——只准叫我嫂子!记住没有?我还得告诉你,自从认识你哥之后,很多事情,很多时候,都是我替他买单。。从现在开始我要替他的人生买单了——乐意啵?蛮子?”
“哥乐意我可不赞成呐!我若是想为他的爱情买单呢?”邓珊瞪大眼睛望着樊琼,看她怎么表示,其他书友正在看:。 樊琼喟然叹道:“不——是——吧?!小不点!你也敢与我叫板?连珍姐都败 在我的阵前,你还要来尝苦头,是不是不理智呀?”
“不一定,走着瞧!”
“千万别当真喔!”
“你怕了?”
“怕你哭时没泪流!”
俩女人一路舌战着,朝前方的一烤红薯的路边摊走去。不料摊的那一头,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向左的眼帘:“姨妈怎么会在这里呢?”他象在问自己,又好象在问别人。顺着向左的视线,樊琼也看见了一身男孩着装的向文景。她正把奶奶往烤红薯的摊边拽——肯定是嘴谗了。这时的陈素云,已经看到了向左仨人,一种难以言表的情感波流涌遍了周身,她索性驻足不前了——任凭向文景怎么拽,就是立着不动。这可急坏了向文景:“好奶奶!怎么不走了?”
“奶奶走不动了。”
“那怎么办呢?我可背不动你呀!”
“求助于叔叔阿姨嘛。”
“对!”向文景拔腿就跑,没跑几步,一抬头,便愣住了:“是爸爸吗?”
“景儿!”听到这一呼唤,向文景就敢断定眼前的非爸爸莫属了。生性要强的她,几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让它们掉下来:“我和奶奶原谅你了,所以就来找你了。”
“你怎么知道爸爸在这里呢?”
“是霍群阿姨回来告诉我们的。她还说珍妈妈对我们的好是假的。”
“为什么?”
“她说养我和奶奶,就当是养了两只宠物一样。”
“姨妈!霍群真是这样说的吗?”樊琼不赶相信。
“她将文珍说这话时的场景和录音都放给我听了,当时我很生气,和文景当晚就搬离了翡翠山庄。可能是气蒙了的缘故,我当时也忘了向她要你们的电话——不过,你们三天两头地换电话号码,要也是白搭。”
“对不起!姨妈!是我们大意了。”樊琼表示歉意,心想:“难怪这阵子,她与罗广文。熊树贵走得铁近。肯定在密谋什么鬼事!”她沉吟一会,果断地对向左说:“我们还是别带业务员去伊圣农场吧。就地遣散得了。”
“为什么?”
“姨妈的话你没有听清吗?该撂的就撂了吧。你自己都成泥菩萨了。”
“那就首先将你撂了。”邓珊找到话头了。
“如果将我撂了,我敢保证等着你们兄妹俩的只有‘困死’二字。你们死了不打紧,别害了这一老一小。”
“你还真是我们的大救星啦?!”
“不服气就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