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柘市已经名利双收的郭斌,面临着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就是生活中的酒肉朋友很多,真正的知心朋友极少,感情世界里所希望的异性知己就更不肖说了。 。在他的意念中,象患了头脑“痛风”症的樊琼,与他断断续续地,共同走过的岁月,加起来倒是有蛮多了,却不知道距离“三个六月,九个冬”——这一考核人心好歹的时间标准,到底还差多远——他自己真的是搞不清楚了。论理他完全有资本把她变成可以恣意享用的,精神大餐中的一碟“死菜”。但截止今日,种种迹象表明,他所做的一切,都象是在用竹蓝子打水一样——所有的付出行将成空,成枉然——樊琼力荐向左就任柘市城市建设投资公司(简称城投公司)总经理之职一事,在无形之中给他提供了一个不祥的信息,闹得他当晚一宿没办法合上眼睛——作为自负盈亏的城投公司,并不是千山红集团单方面拆资组建的,犯不着他郭斌一人那么上心。
组建城投公司, 除上面的“下拨款”和多方融资之外,赢联、罗广文的鸿雁公司、曾直元的竹木经贸公司以及杨文慈的九洲传媒公司,同样是出了大量“血本”的,要不然“低保户”的居住问题题,就没有办法解决。如今方方面面的头绪已基本理顺,郭斌如果着意添乱或从中作梗的话,樊琼肯定是不会有好话相送的······
“琼姐!我真不明白向左怎么会屈就城投公司总经理一职?!”郭斌不经意间提及这事。
“你什么意思?我认为此行比让他直接效力于千山红集团的理由更冠冕堂皇!”
“是的是的!琼姐!我的意思是说,连赢联的 第一把交椅都不稀罕的人,应该不会屈就城投公司总经理之职的。”
“你不会是顾忌到他会碍你手脚,胀你眼睛吧!”
“我 真没有这层意思!”
“有——或没有。你自己知道。我心里也明白。你这个人——怎么说呢,就是凤河话说的那样,需要菩萨请菩萨,不要菩萨撂菩萨。想当初,我赢联还处在你意念中的对立面时,你不是有言,要请向左为千山红集团压阵脚么?目的不外乎对付我以及赢联!如今你的羽翼丰满了,参谋班子有三巨头为你效力,我在无形之中为你所御用——你当然就可以腾出大把时间来吃操心饭喽,可要晓得让脑子清闲才是,千万别放胆地将那些不个着边际的东西,一个劲地往自己脑壳里塞,阿!否则你会觉得很累的!”
“琼姐言重了!我压根儿就没有‘那个’向左的意思,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特殊,难免会扯出敏感的话题,你说是啵!且不说城投公司的事情你可以做主,就连区区一个千山红,你同样是可以当家的。”
“我凭什么来当千山红的家?我们有意向在柘市共同营造出一个良好的直销环境,任何与之无关的事情目前都必须搁下,特别是不要在有意无意间将之与‘情感’二字挂上钩,否则是开展不好工作的。”
“琼姐所言极是!我虚心接受你的教导······”
樊琼自己都闹不明白,她与郭斌之间,用人类的任何一种关系——恋人、朋友、同事······好象都对不上号。也不知道为什么,彼此间每每几句话下来,双方的地位就会发生剧变——更多的时候是由姐弟关系飙升为上、下级关系——这当儿,樊琼的语气中,那股浓重“居高临下”味就自然而然地表露出来——面对此状,郭斌也无可奈何,无计可施。樊琼自己也明白如果长此以往,真不是办法——与人与己不能不说是一件头痛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