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眼中,曾直元的所作所为被当作是一位典型的,大脑严重缺氧的人。(而郭斌就不这么认为——在蒋春燕和张半仙的陪同下,他不但亲临贵州孟彦柳叶坪——其目的是为了向曾直元“取经”、“索法”,而且在收悉了从千山红集团的大本营里传来的一则消息:“目前曾直元、罗广文和杨文慈正与《赢无敌》剧组的成员在柘里弗拜市联宜”之后,便用柳叶坪“苗人谷宾馆”的“座机”与曾直元拉起了家常······
樊琼心知郭斌此举是为了变向地玩转“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把戏。直到现在她才真正觉得郭斌那小爬虫的举动——特别是在伪装,抑或说是在“彩绘”人生方面,运笔技法,并不逊于向左——从某种程度上看,他这位“白手起家”的一方霸主,能力还强过向左。凡此种种令她心存的和既往的对文珍,向左的敬仰······等等,经过了从莫斯科到柘里弗拜市的这一次“单飞”间,几乎化为乌有,一丝远离凤河,辞别赢联王国的意念由然而生。也是在此间,她身上的那一根“执着的神经”,终于象一根经年不变的,被过于绷紧的链条,被一股无形的外力一作用,薄弱的那一环行将断裂······
“你能够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她自问再三,却不愿认可心存的,理由充分却无奈的答案。
而范婧滋则能够告诉她:“你累了!是不想再以‘门客’的身份出现在这世上了。因为属于你自己的那一片多彩的天空,目前还得不到应有地料理,所以你想亲自去经管······是不是?”
“你真贼!你支持我?!”
“我们是铁杆同盟,我觉得没有理由拒绝帮你解难。但我想知道你心生去意的真实原因——是不是因为郭斌那小爬虫?”
“是的!我不讳我一踏足柘市,就觉得若干年以前对蛮子的那一份执着,在开始发生‘位移’。我的避世情结浓过以往任何时候,还有······”她将嘴唇凑到范婧滋的耳边,私语了一通。
“真的?!”
“请你不要怀疑这是我的心里话!”
“那我要向你道声恭喜了!但你不可否认自己在玩‘还政’和‘曲线救人’之招——出于某种私心,你有阻止向左就职千山红集团的想法,还有就是不希望曾直元、罗广文和杨文慈三巨头,帮千山红呐喊、摇旗!”
“我不否认!”
“可我觉得这不是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赢联不是跑马场,不宜走马灯样进行人员和职位更替——这人世间的游戏和游戏规则千奇百怪,花样别出——如果你不在,或是离开了自己熟悉且能够驾御的戏局,就有可能变成一介只知道望洋兴叹,甚至是碌碌无为的草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