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婧滋见头上扣着屎盆子,却不知臭的霍群,在听到了两个足以令她震惊的概念——扬世友和商再喜之后,还是呈现出一副漠然之态,不免怒火中烧,恨不得歇斯底里地朝霍群发一通泼。 。然而,此念甫落,一种与生俱来的母性的使然,不由地让她的双眼聚焦于霍群那隆起的,被铺盖罩着的腹部。透过布、棉和肚腩,范婧滋仿佛看到了霍群胎盘里的胎儿,正朝她作揖打躬,做着各种可爱的,连面世后的婴儿都难与媲美的动作,一张小嘴也在翻花翻朵着,让范婧滋真切而不是“通感”到,一个甜美的幼稚之声,在话送她:“大姑!我比文景姐姐要听话得多······请千万不要为难我妈妈······”。
“哇!果真怀的是一精怪呢!”她自言自语后问:“小不点!你在央求我?!行!”她下意识地将头慌了几晃,便拽着樊琼直往外走。冰雪聪明的樊琼并没有问为什么。两人走到花园的露天健身区时,樊琼笑着对范婧滋说:“你也有心慈的时候?快憋不住了吧?”
“再憋一会儿。我的心脏就爆炸了!”
“有那么严重?”将范婧滋和曾济贤,曾直元的通话内容猜了个**不离十的樊琼调侃道:“你又不是受害人,操什么空头心呢?”
“要是我的话,早夺过曾济贤身上的四两铁,送霍群几颗‘花生米’了。大家省心!”
“不至于吧?为什么刚才又不忍当面刺激霍群呢?”
“呃——”
“呃个屁!这事待会儿你回家后先和姨妈通通气,以及电话征求了蛮子、文珍姐的意见后,再说吧。”
回到市人民医院住院部的樊琼,刚挂上点滴瓶,范婧滋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琼姐!向文景惹大祸了!”
“是天祸吗?”
“差不离!她用利器扎着任课老师的眼睛了,据说情况很严重······我和姨妈都在芙蓉完小呢。校方要求学生父母到场,你过来一趟吧。”
“哦!我马上过来!”她与范婧滋的通话一收线,立刻就给向左打了一电话:“蛮子!景儿肇天祸了!她把任课老师的眼睛戳伤了——很可能是瞎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呃——我觉得这事先不要告知珍姐,免得她分心。你晓得啵?”
“晓得了!我跟着赶回来。”
樊琼赶到芙蓉完小时,天已经黑下来了。三三两两的寄宿生,还逗留在校园内的路灯下。因为学校发生了意外的状况,他们并没有按时回到教室里去自习。
樊琼将车泊好之后,便直奔教导处了解情况。围拢在教导处的教职员工中,有几个见脸上陪着笑意的樊琼向教导主任自报了家门之后,便私下里议论起来了。一时间说什么话的人都有。诸如“那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生出一蝎娃子来······”、“家里有钱也害人啦!那鬼崽崽戳伤了老师的眼睛后,一点惧色都没有,还说什么让父母赔点钱就得了——世风堪忧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