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珍料定性情有如明朗类的男人,无一不是“公鸡拉屎头上硬”。 。她索性用凤河市的土办法来处理——对门火烧山,与我卵相干——根本(不是绝对的)不把他当回事。她假借到沃尔德艺术学院探望出差归来的玛丽院长之名,故意让樊琼出面邀请唐岱到玛丽院长家赴宴,事后还放风说准备将林莉许配给唐岱——其做法就象在中央美术学院就读时一样,故意坐在谗猫的身边吃鱼,让它闻着醒味,眼谗、心焦、猴急,并无奈地用爪子不停地去抓耳挠腮。而那唐岱空有一肚子的墨水,竟象个墨懵懂(凤河方言指目不识丁且迂腐者)样,窥不出其中的机巧,将此事拿来当茶余饭后的谈资,无意间在明朗面前称赏——将此事拿来当茶余饭后的谈资,无意间在明朗面前称赏——这在明朗看来,无异于自己的伤处被人拿着利器在捅。他一意识到这一层,就准备做一项投石问路的,可以免却当面陈词那种窘境的,还能够起到致歉和讨好效果的工作——打电话:“阿珍!对不起!我······”
对方的回答是:“珍姐正在贝加尔湖拍外景。我是她的助手黑玫瑰。你是谁?我可以转达你的意旨吗?”
“啊!你们在俄罗斯?”
“对!”
原来文珍已率《赢无敌》剧组赴俄罗斯了。
当然,事后她不忘把俄罗斯的美景与导师在电话中分享。因为她知道明朗这“苗子”(凤河人对贵州苗人的昵称)苗起来,就不可开交。
明朗纵然在电话中听取了文珍的胡侃,但总觉了无“摸抹”(凤河方言指手足无措,心神不宁)。与他有同感的樊琼,也不知当务之急是什么,左思右想之后,她觉得还是买点礼物去看看即将成为人母的霍群才是。作为赢联至尊,礼贤下士很有必要。更何况目前她根本就不希望霍群染指赢联的事务。大家都知道女人怀胎十月方能分娩,樊琼就希望霍群怀胎二十个月,甚至是三年六个月,最好是个既生不下又死不了的怪胎。反正她霍群的坏事也做得不少,老天爷赐给她一点怪事情做做,折磨一下她也好。
樊琼这只不安好心的黄鼠狼,去给霍群拜年,能安什么好心?她无非是想去霍家游说向兴当西北剿总。鉴于直销行业鼠患(老鼠会)猖獗,猎头(猎人头)横行。捕鼠打猎势在必行了。而响应政府号召,凤河市民历来都是非常积极的。打击不好的东西也决不手软,并有颇多的行之有效的土办法和变通术。比如“烟熏黄老鼠”(黄鼠狼),就完全可以借用到这次的捕鼠打猎运动中——有国家政策这一烟幕弹嘛。乘这一东风,再陪上向兴这一擅于掏鼠窝的不二人选,何愁根除不了鼠患?!何况他非常了解那些鼠头,猎头筑窝建巢的规律,更知道他们遇到负面时的活动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