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约阁下能去当监考官。”
“啊?我当监考官?”阿罗约呆了一下,“那是魔法考核吧?我一个教音乐的,如何能去当魔法考核的监考官?”这个世界的考试可没有前世那么简单。监考官的内容就是坐在位置上防止学生作弊。
这个世界的监考官要做的事情并不少,而他们最主要要做的一点,就是处理危机事件。因为魔法考核并不是完全没有危险的,甚至有的学生在考核的时候招惹了巨龙。这个时候,为了保护学生的安全,就需要监考官上场了。
因此阿罗约感到很不可思议。毕竟他是教音乐的老师,而不是专门的战斗法师。学校应该不会让他去当监考老师才对啊……
那个年轻的法师却是歉意的笑了笑,之后说道:“这个监考官并不是十分危险的工作。您有高阶法师的实力,就一定可以胜任。他们的任务,不过是采集一些冷草而已。”
“冷草?”听到这个名词的时候,阿罗约微微的呆了一下。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他之前也用过同样的东西,来提升条顿武士的战斗力。半晌之后,他才笑了起来:原来这个冷草,是被利因兹首先发现的啊。战士至高的福音,却是被法师先发现了。这该是有多大的讽刺?
并没有再进行更多的犹豫,阿罗约看着眼前的年轻法师点了点头:“好,请把时间和地点告诉我,时间到了我一定会去的。”
那个年轻法师此刻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他点了点头,之后把那份文件递给了阿罗约:“您所需要的的资料都在里面了,大概在三天后这个魔法考核会开始,敌人是火元素……请提早做好准备。“
阿罗约点了点头,之后露出了一个朗爽的笑容:”是么?我知道了。多谢您告诉我这个消息。“
年轻法师行了一个礼,之后缓步的走出了这个房间。阿罗约看着那个法师的背影,忽然有些奇怪的皱起了眉头。他总感觉眼前这个人的身上似乎有着一股神秘而深邃的力量,似乎在他的体内栖息着一头上古荒兽一般,随时会爆发出来,择人而噬。
“算了,每个法师都有自己的秘密。”阿罗约关上了自己房间的大门,之后就没有去想这件事了。既然他会在这个地方出现,就肯定是通过了那几位圣域法师的审核的。那么阿罗约又何须去管这么多的闲事呢?
走出了阿罗约的家的那个年轻法师回过头,看了一眼那已经闭上的门,忽然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想不到……他居然能看出我的一些情况。这个法师不简单啊……居然只是来教音乐的?”
年轻法师摇了摇头,缓步向前走了过去。在一道圣光缓缓的闪烁而过之后,此地却是空无一物。
……
此地是战场。那血色的悲歌正盘旋在这被染红了的草原上。入眼,皆是一片深红。深红的血,深红的天,深红的人脸,深红的残肢……这一切都是那样的悲怆,这是战争,自从有了智慧生物之后就有了的名词,战争。
那带着银色头盔的少女把自己的剑刺入了最后一个维京人的头颅里面。那鲜血溅出,她却缓缓的把自己那已经破碎了的剑给拔了出来。这把剑是她的骑士老师赠与她的,那个老师曾说过,希望这把剑能在她的手里绽放出最为美丽的光辉。
但此刻,经过了旷日持久的战斗之后,这把剑终于也已经不堪重负了吗?
贞德摇了摇头,她无法理解老师为何会如此看重一把普通的剑,正如同她不理解她的哥哥一般。
或许她还欠缺了什么东西吧。从艾维斯,从她的老师,她的哥哥身上,贞德都看见了一种东西。那种东西平时不会显露出来,但在深入交流的时候,那种东西却会在他们的眼底出现,闪烁出震撼人心的光芒。
那种东西……应该叫‘信念’吧?
贞德提着自己的剑,微微的抬起了自己的头,仰望天空。许多时候,她都有些沉默不言。她一直在寻找着自己的信念。但现在……她找到了吗?
那名为‘贞德’的圣少女,此时心中却是无比的迷茫。
这个时候,一旁的白石骑士走了过来。他的身上此时已经带上了许些伤痕,脸色也比较苍白。但他的脸上却是有着掩盖不了的兴奋之感:“将军,我们胜利了。”
我们……胜利了。是啊,我们胜利了。维京人已经被彻底的打败了。
贞德点了点头,她看了看四周。但当她的眼神扫过那些士兵的脸的时候,她发现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东西……那是什么?笑容?
贞德忽然发现,举目望去,四周的人都洋溢着笑容。他们似乎忘记了这洒满鲜血的战场,似乎忘记了长眠于此的战友亦或是敌人。他们笑了,开心的,发自内心的笑了。
为什么要笑呢?圣少女有些不是很明白。明明经历的是最为艰苦的战争,明明战争就是流血流泪的。明明战争带来的并不是光辉,而是罪与恶的天堂……但是,他们为什么要笑呢?
贞德转过了头,看向了那脸上有止不住笑意流露出来的白石骑士,说道:“你们……为什么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