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完蛋了。被救回去以后,他们考察了我半年,心理辅导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终于恢复过来了,半年后他们确定我没有叛党倾向,才复了我的职。就这样,没啥,都过去了。换个壳子懦弱了不少,让你见笑了。谢谢你的肩膀。”
凌方平从他肩上起来,平静地笑道:“让你听了个不开心的故事。走吧。”谭泽尧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却只能拍拍他的肩:“好,走吧。”
凌方平的检查结果依然是健康得不能再健康。
但回到家谭泽尧还是一天五顿地补,什么猪蹄花生鲫鱼汤(==乃们明白什么意思吧),红烧肉排骨鱼吃到最后都想吐,没半个月双层下巴都快出来了,凌方平再也忍不住了天天凌晨拉着谭泽尧十公里长跑外加三套军体拳。
每次跑完凌方平都几乎断气,谭泽尧连着嘲笑了一星期,终于不再嘲笑了。小孩子的毅力的确不是盖的,恐怕就是跑死在路上了,也得跑到终点再倒。
这一天,凌方平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火烧了屁股一样,谭泽尧倚着门框告诉他:“贝贝又吐奶了。”
对于小包子的起名大事,两人都很关心。但是半月之内吵了N的N次方回,依然各执己见。谭泽尧说叫谭舜华吧,《诗经》里有“颜如舜华”之句,多有文化底蕴;凌方平说你拉倒吧这么娘们叽叽的名字你也好意思起?还是谭风云比较有气势,谭英雄也行。对于孩子姓谭这一点凌方平倒是没什么异议,这孩子说到底跟谭泽尧没什么血缘关系,再不姓谭万一他哪天不认账了咋办?两人屡次谈崩之后,终于各退一步达成一致——等小包子长大了自己选。所以目下大名暂时空缺,小名贝贝。
谭泽尧说:“专家说母乳喂养会好很多。”
凌方平:“滚!老子不是奶牛!”
谭泽尧说:“专家说喝牛奶长大的孩子智商会像牛。”
“滚!老子是喝羊奶长大的!”
但是凌方平最终还是妥协了,因为奶胀得太厉害了。平地走路一个雷轰下来把他烤得外焦里嫩都没办法让他这么震惊,他妈的上帝,你绝逼脑抽了!
虽然表面上不怎么看得出来,但是老子好难受啊好难受!
凌方平一想到孩子叼着他那玩意儿吃就浑身发麻,为了避免包子的嘴和他那玩意儿直接接触,他设想了一系列的解决方法,包括挤,包括使用吸奶器,包括……最后发现挤出来或者吸出来更他妈像奶牛!还是算了吧……
凌方平说:“你起开!”
谭泽尧咳嗽两声转过身去,凌方平撩起衣服,咬着牙,闭上眼,压着包子的小脑袋往上一按……凌方平发誓再也不说当年被俘有多恐怖有多难熬,他妈的眼下这个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煎熬!
小包子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凌方平飞奔过去把包子往谭泽尧手里一塞,直接往卫生间走。
谭泽尧见他走路姿势不大对劲,疑惑道:“你去干嘛?”
“去cs办小事。”
谭泽尧愣了一瞬,终于明白过来。他把小包子在摇篮中放好,从身后一把抱住凌方平,凑在他耳边轻笑道:“没想到你这么敏感。孩子嘬两下都能有反应。”
凌方平毫不留情一脚向后踹,谭泽尧大笑着躲开了。那小孩儿的耳根,又红了。
快一个月了,凌方平一直不肯提如何脱险的事,谭泽尧怕勾起他不好的回忆,也识相地没有多问。但是凌方平明显能感觉到谭泽尧的紧张,因为只要凌方平不在他视线范围内,谭泽尧每隔十五分钟就会打一次电话。凌方平说你真的没必要这么支持中国移动事业,谭泽尧说我乐意,我乐意你管不着!
这几天,谭泽尧在中兴路租下了一家铺面,准备开一个诊所,所以每天都要出去忙一阵,采购桌椅床铺、医疗器械和药品。
有一天谭泽尧回到家,听见凌方平的声音从阳台上传出来:“……贝贝你看,这是山峰,这是湖泊,这是河流,这是公路,这是居民区,这是仓库。我们从这里,到这里,沿着公路走到这里,再武装泅渡过河,从这条路上山,到半山腰的仓库。aB两组分别堵仓库的前后门。怎么样贝贝?出发!”
小包子睁着懵懂的大眼睛听得无比认真。
谭泽尧拉开门瞅了一眼,晾衣杆上布满大大小小尿圈圈的“地图”正在迎风飘扬。
凌方平闻声回头,把小包子交给他。
阳台外不远处有个穿黑风衣的男人站着抽烟,那人三十来岁模样,身姿挺拔,容貌却很普通。
谭泽尧说:“最近来来去去经常碰到这个人,是新搬来的邻居吗?”
凌方平看着那个身影,顿了两秒钟:“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