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员工,“不行不行,她又不是来给你们打下手的。临风,放你几天假,带人家出去逛逛。都来了这么久了,连第五大道还没去吧?”
不开头还好,这一开头,便是一发的不可收拾。
由第五大道发展到中央街区,再发展到整个曼哈顿。一个星期后,将纽约逛遍的两人定了飞机票,直飞西班牙的巴塞罗纳。
下了飞机,安顿好之后,两人便直奔圣家堂。
位于巴塞罗纳市中心的圣家堂,始建于1884年,建筑师高蒂因车祸去世后,图纸曾一度毁于火灾,留下尚未竣工的圣家堂。因初始设计太过繁复,曾有人预计,至少还需要200年才能够完工。
但,直到她站在圣家堂的门前,才能够明白。
这座已耗时120多年的建筑,以花草树木为灵感,用曲线变化组合成充满韵律动感线条的神圣建筑,为何会成为无数天主教徒和非天主教徒心目中的建筑圣殿。
栩栩如生的雕像,繁复的细节。
正门直指天际的四座高塔,140米的高度。
这座耗费了高蒂毕生精力的史诗般建筑,让她震慑。
“进去吧。”尉临风拉了拉她的手。
她点点头,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
还未完工的教堂内部,地板上散落着电线和工具,顺着白色石柱仰望,挑高的穹顶还搭着脚手架。她和尉临风在教堂内慢慢踱步,参观了地下室的博物馆,又沿着螺旋梯拾阶而上。
她一脸惊叹地望着窗户上的彩绘玻璃。
天使扑扇着白色羽翼,圣母降临。
“你信上帝吗?”
“不信。”
“光看你的表情,人家还会以为你是虔诚的天主教徒。”
不时有游客说着各国语言从两人的身边走过。她浅笑回眸,“我不信上帝,不信耶稣,也不信佛祖。”
尉临风挑眉。
“那你呢?”
“我?”尉临风低下头笑了笑,“我信冥冥中自有天意。”
爬了一个多小时,才爬到楼顶,站在一百米多高的楼顶俯瞰整个巴塞罗纳,她情不自禁地发出感叹。
“巴塞罗纳……”她微笑着道,“让人相信世上会有奇迹。”
黄昏时候,两人终于走出圣家堂。
门外的街道上摆着无数小摊,像个集市般闹哄哄的,从各国来圣家堂朝圣的游人们被小贩们留住了脚步,在摊贩前驻足,竟比他们来时还要热闹许多,生生将圣家堂门前堵了个水泄不通。她和尉临风手牵着手着走入人群,却像是海上的两片浮萍般被冲得左摇右晃。
她脚步摇晃地被撞到了一个卖银质首饰的摊子前。
那小摊贩眼力也是极好,见她虽然一身简单服饰,但剪裁做工都是极为精致,便知道遇到了大客户,热情地冲过来拉住了她的手,招呼着她看看摊子上风格独特的西班牙民族饰品,“señorita,venga venga。”
她听不懂西班牙语,满脸雾水地抬头。
身后响起一个被淹没在人群里的询问声,“薇薇?”
小摊贩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她微觉惊慌,抬手甩了甩,岂料身后恰好有人潮涌来,好巧不巧地撞开了她和尉临风紧紧相握的双手。她的心跳立刻慌乱,板着脸甩开纠缠不清的小摊贩,再回过身时,却已失却了尉临风的身影。
她双手紧握成拳,举头四顾。
“三哥?”
没有回应。
四周挤满了人,陌生的语言充斥耳膜。
她稍稍提高音量,“三哥?”
还是没有回应。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每一次呼吸都渐渐变得沉重。她不断地挥手挡开周身的人潮,凭着模糊的方向感,挤进道路的中央。
“三哥!”
无数的陌生面孔,将她的希翼一点点淹没。
周围并没有地势较高的地方可以供她登高俯瞰,于是只能紧咬住下唇,继续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在人群里乱撞。
“三哥!”
许是她的慌乱神情已由眼底浮现在脸上,一名西班牙男子在人潮较少的地方拦住了她,“señorita,¿ya se he perdido? ¿Necesita ayuda?”
她一把推开陌生的西班牙男子,返身想要再度挤入人群。
“señorita……”西班牙男子拉住她的手腕。
她回身便是一个胳膊反折的动作,身体倾斜,将全身的力量都加在手肘顶出。
西班牙男子只微微一怔,便被她用力击中腹部,剧痛袭来,疼得弯下了腰,也顺势放开了她的手。
她甩手再度冲入人群,“尉临风!”
已经失控。
六年了。
从她认识他们的第一天起,从他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