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叶菲儿在听了阿狸讲述的一半故事后就撑不住的睡了,早上起来精神很好,但想到等下要去见江夏谈及两国合作的细节,她还是追着阿狸问起之后的事:“你和墨怎么恩爱现下用不着和我多说,我只想知道你和魅之间的变故,怎么弄得你现在如此紧张。:”
“好!我讲给你听。”阿狸答应着讲述起来:“我被墨从他的大婚仪式上带走,他自然生气,很快魅以妖王的身份直接向仙界天庭的主人天帝发去了信函,要求墨必须将我归还并道歉赔偿,否则他将会带领众妖向天界发兵。”
“他倒聪明,论武力值压不住,就直接找更高级的了,天帝,是天界最大的吗?”
“对,天界之主,天帝帝释天,他是最大的!”阿狸的声音充满着一种嘲色,叶菲儿听着想要问话,阿狸却已经讲了起来:“那时候,我和墨之间还没有特别好,毕竟心里还梗着,一面是母亲的仇恨,一面是对魅的歉疚,那时我们在一起,却没有发生什么,他想要给我时间,所以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是抱着我夜夜同眠,结果那天早上我还在睡着,忽然一道传声符飘来,墨抓了传声符后,叫我好好在月华潭呆着,哪里也不要去,然后人就走了。”
“天帝召唤?”
“对,当时我却不知,我只是趴在床上瞌睡全无,挣扎的想着我是该走还是该留,最后我选择了留下,乖乖地等着他回来,我对我自己说,母亲的仇未报,我不能走,但我知道这是骗自己的话语罢了……我等了他一天一夜,也没等到他的身影,直等得我心里开始担心,开始不安时,他才回来,那时已经是第三天,他身上有伤,却一脸傲色,我问他怎么了,他却不肯告诉我。”
“该不会他和妖王打架去了吧?”
“不是妖王,是天帝。”阿狸的话语嘲意满满:“他不肯告诉我,可他和天帝打的那般轰轰烈烈终究会传得沸沸扬扬,半个月后我听说了 ,回去质问他为什么会和天帝动手,他才告诉我,妖王如何以攻打天界做逼,而天帝考虑到两界平和才好不使魔界有机可趁,便要他将我送还。”
“他不答应吧?”叶菲儿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来,男人嘛,怎么能把自己的女人拱手想让呢!换做是自己,纵然国家利益为大,但若有人要她把心爱的人相送,她也宁可是亲手杀了他,绝不会把他交给另外一个人。
“是,他不答应,天帝说,‘我知道她美,那我送十位绝色仙子给你做补偿吧!’他还是说不行,天帝说到底你要怎样才肯把她送回去,结果他说,‘如果你能让缱绻复活,那我就送她去妖界!’……”
“缱绻?”叶菲儿闻言一个机灵,她想起了云泽当初说她是缱绻来着,还有那本树上的图和记载……
“你怎么那么激动?”阿狸不解,叶菲儿简单地说了当初,阿狸立时笑了:“这大约就是有缘吧,缱绻便是我的母亲,她是天狐,曾经凭借自己的修为经受住了七十二道劫雷升去了仙界成为了缱绻仙子,但两年后,她便弃了仙格自回了妖界,后来遇上了一位精通水灵的散修与他结为了夫妻,生下了我,只是后来我父亲在一场雷劫里兵解,我母亲才带着我在青丘山上安家,谁知没多久,墨就去了。”
“对啊,我还没问你,墨为什么要杀你母亲呢,诶,他和天帝说要你母亲复活,莫非……”
“天帝因为我母亲藐视仙界规则而动怒,要身为战神的墨将我母亲诛杀以正仙界之规。”阿狸说着叹了一口气:“我就是那时才知道,其实真正的仇人是天帝,而不是墨,墨只是听命罢了。”
叶菲儿点点头:“看来你就此消了心理上难以迈过的坎儿。”
“算是吧!”阿狸继续讲着:“墨这样的话让天帝动怒,他说我是妖不配和墨在一起,墨却说这是他的事,用不着天帝过问,天帝和他说了很多,可惜墨不为所动,后来天帝说:‘墨,你不是天下间最无情的人吗?你不是说自己一路从最低修炼上来,修的就是无情之道,你怎么又动了情?会不会是天狐用秘法乱了你的心?若然如此,你更要将她去除,我可以帮你去除去她的记忆,免叫她误了你的修行!’”
“这个够恨,墨是靠着修无情大道才上位的,你的存在的确耽误了他的修行。”叶菲儿闻言感叹:“女人很多时候一旦和男人的事业形成对比,这就往往会被牺牲了。”
阿狸应声:“是啊,墨学这话的时候,我听着心里发酸,可墨却说,他拒绝了,他说爱上我与我动用秘法没有任何关系,从我第一次去找他复仇起,他就莫名的在意了,后来我被魅换走,再没去找他,他就发现他会不由自主的想着我,等到再看到我时,偏我选了那么一个日子,当他发现自己不由自主的关注着我,救护着我时,他便知道自己动了心,当时他本考虑过要不要掐断这份感情,岂料我偏偏又生死关头,他便说,若我是他的情劫,他认了!”
叶菲儿听着这话,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当初他把寂寞了也当作了自己的劫,而此刻才知道,墨把阿狸当作了自己的劫。
“我们都在深陷,都在不由自主,都在爱与不爱中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