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墨离,你不可以这样!”叶菲儿立刻言语:“当初他解针是希望我能帮他逃出生天,并非是和我有什么!”她已然明白,姬墨离就是一个占有欲过头的男人,只要他觉得过了界,他就可以不讲道理,不问是非,你与其和他说江夏是帮自己,还不如说清楚彼此没有关系,免得他更加钻进那个牛角尖里,固执的不肯出来!
“怎么?你激动?”姬墨离盯着她:“既然和你没什么,你犯不着为他多操心!”
“姬墨离!”叶菲儿伸手扯了他的胳膊:“你说爱我,就别伤害他,别伤害我的朋友,本来我和他已经没有纠葛,从此也会不相往来,可是如果你执意这样伤害我的朋友,从此我的内心 便会开始歉疚,开始惦记,就此不能忘记,你想要我一辈子心里都念着他吗?”
“你!”姬墨离的眉眼高挑:“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他!”
“我信,可那样,我更加会想念他,至死不忘。:”叶菲儿昂起了头颅,她坚定而倔强,两个人就像斗牛一般,对视着。
“好,你赢了,但是我不动用咒语,也能叫他将魏国输给我!”姬墨离转身走了,他的步伐很大,完全充满了火气,而叶菲儿则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咬了咬唇:惹上你 ,真是我的……劫!
……
“咣!”姬墨离一进门便抬脚踹飞了铜制的宫灯,他怒气满满地砸摔着殿内的东西,吓的外面的太监对视一眼,立刻有一个向着西南角跑了过去,余下的 则跪伏在外面大声喊着:君上息怒!
“滚,你们统统给孤滚!”殿内是姬墨离咆哮的声音,太监们立时起身四散而逃,没办法,君上一旦怒极会变成什么样,他们不是没见过,去年那时的疯狂,实在叫人想起就胆寒,谁还敢那么大的胆子留在这里?
殿内摔砸的声音不时冒出来,姬墨离跟发了疯似的狂扫着屋内的东西,多宝格上的珍品此刻在他眼里不及一摔的价值,他愤怒的摔砸许多后,忽而眼扫到一旁立着的等身铜镜。
君要正衣冠,君要看臣心,这铜镜所用乃是惊醒,可此刻他却看到了铜镜里的自己眼露嘲色。
他立时冲上去一拳砸上那铜镜,铜镜有了个窝,可里面的自己,不但嘲色更浓,甚至还有了一丝鄙夷。
“不许,不许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他怒气冲冲的冲着铜镜大叫,铜镜中的自己却摇摇头,发出低低地声音:“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不准?若不是我,你早就死在血沸中!”
姬墨离瞪了眼:“是,没有你,我是死在诅咒中,可这个诅咒因何而来?北齐的历代王为什么要受其苦,不就是因为你!这恶毒的诅咒,这痛苦还不都是因为你!”
铜镜中的他目光一冷:“不错,的确是因为我,你们才会如此,可是你们不也从我这里得到了力量?姬墨离,你别忘了,当初是你自己选择的我,和我达成的交易,并非我逼你!”
姬墨离低下了头:“是,可是,可是她说她爱我。”
铜镜中的他沉默了,半晌后才言:“那是你的事,我只知道我们说好的!如果你反悔,你应该知道结果是什么……”
姬墨离抬起了头:“我没有反悔,我会找到最适合的身体给你。”
“最适合?可是似乎你喜欢的那个女人就是最适合的!”
“你不可以打她的主意!”姬墨离一掌拍上了铜镜:“我说过,她是我的底线,倘若你还打她的主意,我就是自尽,也会要她活着!”
“我知道,我知道!”铜镜里的声音透着一丝笑意:“上次你不就以死来逼吗?小家伙,我冷眼看着转入轮回的百世,却只有你这一世有点我的脾性,若不然,你以为我会纵容你和那女人谈情说爱?不过,我可提醒你,要我放过她可以,但是你得给我准备出你她还适合的身体,否则……”
“你放心!我会找出来,倘若找不到,我收集四国王血也要把她打造成最适合的,可以了吧?”
“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铜镜中的他眼神往外扫了一眼,随即变成了他自己瞧望的模样,而这个时候殿门则被推开,释迦走了进来 。
“你怎么来了?”北齐王转了身望着他。
“君上似乎不悦,我来看看可有什么帮的上忙。”释迦说着微微颔首,蒙眼的黑色布条上有金色的光翻腾。
“没什么,只是有些不痛快。”姬墨离说着扭头向一边 。
“唉!”释迦叹了一口气:“君上,我和您说过,北齐王族不可以动真情的,否则……”
“我知道!”姬墨离不耐似的打断,并摆着手:“行了,你回去吧!”
释迦犹豫了一下,退后的步子又顿住了:“君上,臣劝您还是……”
“够了释迦!”姬墨离转头望着他:“从我记事起你就在念这一句,你的忠心我知道,你要说的我也知道,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
释迦捏了捏手指头,弯下身子:“是,君上。”
释迦退了出去,还关上了门,此刻他虽然蒙着眼,却似乎能视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