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叶菲儿转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见不到就不会是你的困扰了。:”他说着看向了窗外那些忙碌的人。
叶菲儿眨眨眼,低下了头:“疏离一些是为我们好。”
“我不懂!”江夏闻言回头望着她。
叶菲儿的脸上充满着淡淡的忧伤:“你是魏国的王,我是东锦的公主,未来不可知,权利纷争却永不会歇,野心更不会消失,我不想有一天,当你我对立而战时,我下的了手,而你下不了手……疏离,总归是好的。”
“我没有倾吞天下的野心!”
“你会知道十年二十年后的事吗?而且你是没有,可东锦会没有吗?”叶菲儿盯着他:“人是会变的,谁也不能对未来有所保证!”
她完成过多少任务,沾染过多少血腥,结束过多少背叛者的生命!她太熟悉现实的残忍,太清楚政治的黑暗,在利益至上的现实中,被撕碎的只有那些单纯的美好,而她只是不想,在五国纷争的未来,自己做一个流泪的人。
……特工需要的是一颗为国而忠诚的心,你们的心可以很热,但它必须包裹着冰!因为只有把内心的炙热藏起来,你才能在黑暗中前行,你才能在杀戮中不迷失!我们面对的是无法想象的未来,是不可预知的任务,叛国者何种嘴脸都有,杀戮者更可能是娇弱不堪的,如果你们的心太热,就无法成为执行者!就会错事良机!大声的问问自己,你们能不能做到冰冻住心,只淌热血,为国战斗!能,就大声的告诉我,你是一名为国而战的战士!我会站在这里等着你们深思熟虑的回答!
脑海里回荡着军长严肃而激昂的话语,她还记得自己是第一个大声做出回答的战士……
“他呢?”江夏的声音打断了回忆。
“什么?”
“墨离呢?你为什么和他弄成这样?”江夏不喜欢墨离,因为他和叶菲儿太紧,但是看着她把如此亲近的人绝情赶走,他反而会想要替他问出一个答案来:“难道他也是王?”
叶菲儿摇头:“不,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可是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和他分道扬镳,政治黑暗,他一介平民何必参合进来?何况,他是北齐平民,我是东锦公主,以他的身份,是没法和我纠缠在一起的,那对他只会带来灾难,对我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王子和灰姑娘的恩爱只会在童话里,平民丫头嫁进豪门那更是堪比中亿元大奖的运气,你不能说没有,但难以复制,而且她们这万中无一的爱情也未必经的起岁月的侵蚀,走到最后。
“撒谎!”江夏忽然摇起头来:“这不过是你的借口!”
叶菲儿盯着他,几秒后笑了:“没错,就是借口,我是北齐王的女人,我的身体已经属于他,我若和你们太近被他知道了,以他的脾气,你猜会不会找借口和你们为难?你想魏国惹上麻烦,惹上北齐吗?”
江夏的脸色泛青。
“你不想对不对?我也不想!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叶菲儿望着江夏说得超级坦然,这反而让江夏更加抱歉,他低了头:“对不起,我……”
“你出去吧!与其操心这些,不如想想你怎么顺利干掉你三哥拿回你的国家!”叶菲儿说着再度提壶倒茶,这一次她喝的很快,仰头便喝得精光。
江夏低着头退了出去,叶菲儿则眼里闪过一抹晶莹。
……
与来东锦时不同,这一次所行走的是官道,依仗随行不说,那驾仪更是豪华,于是就走的很慢,但因为不是穿过白果林过去,而是直接从最近的距离,相邻魏国境界的雍州入其内,晃荡了十天时间后,他们已到了魏国境内。
魏国新王继位,内情如何无人知道,但来接驾安排的人,都身负双带,一条素白,行孝之意,应是告慰逝者;一条黑红斑驳,显然是寓意在这场悲痛之中,新王已定。
叶菲儿放下了纱帐轻叹:“沿途几乎不见百姓,看来压制的很厉害啊!”行了五日后,已经靠近了近国都的一等城市,却沿途甚少见人,偶有那么一个两个,也是萎缩如鼠,低头埋脑的藏在角落。
“三哥本就暴戾,他又没得到神祗相认,不能使得天出异像,自然臣民不服的,只有血腥镇压才会让他们妥协,毕竟百姓嘛,都是为了安居乐业而已,大家都只有一条命,谁会为了王的正统于否豁去性命?何况只要能让他们吃饱穿暖,谁是王,他们根本不在乎!”江夏说着低头摸弄着他修长的手指,那模样看起来全然就是一个我见犹怜的绝色佳人。
叶菲儿摇摇头,接着看外面。
半日后,终于抵达霍都城,这便是此次五国共论大会召开之所。
她们东锦一行被安置在行宫东侧。叶菲儿扶着江夏的手从轿舆中出来时,烨太子已经下轿,正有魏国官署的人与他言语。
江夏将头埋的再低了一些,叶菲儿坦然迈步向前,她知道什么叫灯下黑,故而无所畏惧带着江夏上前。
“西锦太子与两位公主今早已到,安置在西侧宫苑,其他两国尚未到,可能还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