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菲儿在床上迷糊了一夜,清早起来看着被自己捏成团的馒头,叹了一口气。.com /://
这一夜她并不安省,自认心里强大的她在被那啥之后也没想现在这么难受过,而现在她的难受是因为她昨晚整夜都纠缠在一个梦里。
梦中的自己,追随着一个背影,颀长挺拔中散发着冷冽与狂傲,而她卑微似奴,哪怕心里涌着一股子说不清楚的滋味,却也还是在他的背影里沉沦。但整个梦里,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曾转身,只用一个背影像永恒的黑暗一样笼罩着她,叫她自始至终都没能冲出去。
梦醒来的时候,她看到了自己手中被死死捆掐的包袱,拿开便看到匣子旁被自己揉捏成团的馒头,而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僵硬,她确定这一夜她的休憩十分的糟糕。
奇怪?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是这具身体里残留的意识和情绪传染了我?还是,当我知道自己是娉婷后,压力太大?
她正猜疑着,忽而外面有了言语声:“叶姑娘可起了吗?”
叶菲儿回神应了一句,丢了馒头起身走了过去拉开门,一个梳着双螺的女子冲她言语:“叶姑娘还请整装,王爷召见。”
整装?叶菲儿愣了愣,低头扫看自己,忽而发现自己的裙摆还保持着昨夜的开叉时,才明白过来这意思,当下说了句好的,掩上了门,回去翻腾半天衣柜,捞了一身粉蓝两色的衣裙给换了,便抓了根妆台前的簪子,利利索索的把头发在脑后绾了一个圈,别插上后走了出去。
“姑娘昨夜睡的可好?”行走的路上,丫头冲她言语,叶菲儿眨眨眼,没吭声。
她对这个丫鬟其实没什么印象,但是此时对她的声音,却不能无动于衷,因为昨夜那场“艳遇”的当事人之一就是这个声音。
面对要套自己话的人,叶菲儿很简单的处理了置若罔闻。于是当丫头把她带到昨夜来过两次的殿前时,叶菲儿就没有和说过一句话。
丫头进去报了后,叶菲儿进了殿。
昨夜妖孽容颜的六王爷,此刻不止容颜连身形都是妖孽的:他赤着脚踩踏在红木地板上,那纱衣拢身可见其颀长,而散发垂于股间更充满着画意,他手中一张琴,竖直的垂在地上,只手相扶,另一只手捏着玉杯酒盏,陪衬着那半搭在左侧肩头的华丽罩袍,怎么看都颇有现代艺术家或是大明星讲究的唯美忧郁范儿当然这让他也份外的美型。
叶菲儿望着面前美男,思量着该怎样行礼,是跪还是鞠躬,岂料六王爷半转脸儿冲她一笑:“看来,你失败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叶菲儿无奈的摇摇头:“路线不熟。”
六王爷的嘴角一勾:“可要我把整个王府的地图画给你?”
“那敢情好!”叶菲儿来者不拒,保持笑容。
六王爷抬手把当拐杖的琴一抛,在琴落地之时,他手入怀,随即一方丝帕从他怀中抽出,他冲着她笑得媚如一只狐:“拿去!”
“地图?”叶菲儿好奇的上前一步,遂又停住:“你可真大方。”
六王爷看到叶菲儿那停下的举止,眼里闪过一抹失落:“能走就走吧,活着终究是好的。”说完他转头喝酒,右手依然挑捏着丝帕等她来取。
“这就是你成全我的理由?”叶菲儿有些怀疑:“老话说的好,这世道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你打的什么算盘倒不如痛快直接些!”
“呵……”六王爷转头看向叶菲儿,嘴角沾着酒水,脸上是忧郁的笑:“我的算盘,说的好,我的算盘就是……”
“王爷!”忽而外面一声惊叫,随即一个女子奔了进来,不是叶菲儿先前见过的那个:“三,三王爷来了!”
六王爷的眉一挑:“看来他没耐心了啊!”说着他连手中的玉盏也丢了,赤着脚两步走到叶菲儿面前,抬手就把丝帕直接塞进了她的怀里:“赶紧走吧,但愿你逃的掉!”
叶菲儿有些微怔,她望着六王爷的眸子,发现那灰蓝色的眸子清澈如水,干净非常,这心中一颤,下意识的言语:“你没有算计我的意思?”
六王爷的眼里闪过笑意:“如果我的性命会在今日终结,那这句话便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美赞扬。”说完他转了身:“快走吧,碰上他,你怕是没机会逃了。”
叶菲儿闻言咬了唇,转身欲走,但忽而她的四肢酸软,她竟无力驱使,随即她砰的一下跌在了地上,而六王爷闻声转头看她摔在地上,忙是诧异上前:“叶姑娘,你这是……”
叶菲儿望着六王爷,尝试张口:“我,我……”她听的到自己的声音,与之前相比,她倒还能说话。
“你怎么了?”六王爷不解的望着她。
“不知道,我,我忽然手脚不听使唤……”叶菲儿望着六王爷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那种失控的感觉不但在加强,就连自己的身体也诡异的开始滚烫,一切都犹如那天一样。
六王爷的眉眼一蹙,随即偏头听了听外面的嘈杂之音,继而看着叶菲儿说到:“我并非轻薄你,但要你活着,